東東三兩下打掃完食盒,滿足的呼出一口白氣,他感覺全身都在雀躍,有一種從內(nèi)而外的滿足感。
食盒內(nèi)的東西全被他吃了,之所以沒問王蓮,是知道問了也沒用。王姨從小都很疼他,只要他開口基本都會滿足他,漸漸懂事后,他反而很少開口了。
“你現(xiàn)在身體不適合練功與動手,切記!”王蓮看東東吃完,邊起身收拾食盒邊告誡道。
聽王蓮說起這個,東東想起那怪異拳法,就問道:“蓮姨,你原先聽我爹說過他傳我們的拳法嗎?”
聽東東提到那人,王蓮手上動作一頓,隨后恢復(fù)正常,只是嗓音稍微低了些:“什么拳法?”
東東也感覺到了蓮姨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這么多年他也隱約察覺到一些,蓮姨之所以會對他這么照顧可能是因為自己父親。
他知道自己失言了,不過被問起他也只好實話實說,“就是父親傳給我和西西的拳法。”
“這拳法有什么問題?”王蓮不解道。那人傳給子女的拳法,她相信不會有什么問題。
“就是……”東東當(dāng)即把他與西西練拳的那種怪異感,還有自己的猜想說了遍。
王蓮聽后點點頭,“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套組合拳法,要一男一女兩人同時練。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你娘,她肯定知道。當(dāng)年你爹你娘可是用這套組合拳打遍族內(nèi)無敵手!
“哦?”東東意外了,原來爹娘是青梅竹馬。不過要他自己去問娘,他就有點打鼓了,不知為什么,他在娘面前總是會感覺有些不自在。
“好了,你自己玩吧,適量活動可以,但不能過度!”說完王蓮就拎著食盒離開了,背影有些孤單。
東東也不好再問什么,他也感覺到了蓮姨不想多說。
……
王蓮沒走出多遠(yuǎn),就看到了西西從一顆樹后轉(zhuǎn)了出來。王蓮一愣,稍微一想后就笑了。她有些神思不屬,不然應(yīng)該先發(fā)現(xiàn)西西的。
王蓮上前道:“丫頭,在這等我有事?”
西西點點頭,稍微措辭后說道:“蓮姨,拳法的事哥問你了吧?”
王蓮點點頭。
西西稍微有點緊張道:“你沒說什么吧?!”
王蓮看她這緊張的樣子,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鬼精丫頭也有怕的時候?”
西西看她這樣有些皺眉,抬手一揮,一個禁音小結(jié)界就把她和王蓮罩了起來。她這是怕王蓮的笑聲傳出去,被東東聽到了。
王蓮又笑了好一陣后,才漸漸止住笑聲,“放下吧,答應(yīng)你的事我可不會食言。”
西西聞言才松了口氣。
“我說你這丫頭為什么要瞞著你哥,宗室族規(guī)也不是什么秘密,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王蓮不解問道,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問了,以往都得不到答案,她這次也沒抱希望。
誰知這次西西卻回道了。
“我要讓他自己選,而不是被族規(guī)逼迫!”西西傲然道。
王蓮聞言意外了,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你這丫頭……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西西聞言卻沒有半點高興,對她來說旁人的佩服也好,鄙視也罷,都比不上他一人的目光。
“你還有什么要問沒?要是沒有,我可就走了!蓖跎従褪懿涣怂@驕傲的模樣,感覺她在俯視自己一樣。
西西想了想道:“這套拳法是不是只有我們宗室可以學(xué)?”
“沒錯,這套拳法只有宗室才能練,而且是要一男一女才能練!蓖跎徸龀隽丝隙ǖ拇饛(fù),原因卻是沒說,也許是不知道。
“為什么是一男一女?如果宗室只有男人或者女人怎么辦?”西西皺眉沉思道,“難道……”
王蓮肯定點點頭,“沒錯,宗室一直都是一男一女!要么是雙胞胎,要么就是男女間隔不會太久。”
“為什么會這樣?!”西西不解道。
王蓮攤了攤手,“不知道,一直如此!總之宗室血脈從未斷絕過,都是這樣延續(xù)下來的!一直如此!”她強調(diào)道,頓了頓后接著說道:“老實說,這次你與你哥相差了三歲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西西眉頭皺地更緊了,她感覺太怪異了,這與她學(xué)到的知識明顯相悖!
王蓮看她不說話了,就領(lǐng)著食盒打算離開,走了段后突然回頭道:“丫頭聽說你在練拳?”
西西沒有回答,連頭都沒回。
王蓮看她這臭屁樣就煩,當(dāng)即自顧自說道:“你可別忘了,練拳是會長肌肉的!要是長成大牛那樣……哈哈哈!”后面的話她沒說,大笑離去,留下如夢初醒的西西呆若木雞!
西西想著大牛那胳膊跑馬的體型……她快速搖搖頭把這可怕的畫面甩出了腦海,對王蓮是有氣又恨。
她銀牙暗咬,最后憂心忡忡地走了。
……
東東吃完飯又琢磨了會兒拳法,他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是一套拳法,那能不能把他融合起來!由一個人來施展就行,為什么要兩個人呢?
當(dāng)然他基本常識是有的,知道前人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理由,不過他還是想試試,反正他現(xiàn)在閑著也沒事。
他這琢磨就是半天,感覺非常別扭,時不時還會絆倒自己,兩個人的工作要一個人做,那種別扭與異樣感,讓人難受的想嘔吐!
這樣一練,東東發(fā)現(xiàn)自己心浮氣躁的,有隱隱發(fā)狂的跡象……他眉心一涼,瞬間清醒了過來。
東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感覺有點奇怪,自己只是無聊想試試而已,也不存在什么執(zhí)念,怎么有點入魔的感覺?
他自嘲一笑,把這種念頭甩開。東東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早了,感緊朝村口跑去。他這些天只要一有空就會朝村口跑,他很喜歡聽那個外鄉(xiāng)人講外面的事。
他快到時看到村口沒人,感覺就有點奇怪,因為平時這可都是聚集了很多人的,大家都對外鄉(xiāng)人興趣一直很濃,今天明顯是情況有點不對的。
東東來到村口看到外面不見蕭克的身影,他又跳到樹杈上,也沒看到,最后只能跑到守衛(wèi)村口的元冬、元夏面前問道:“大武、小武哥,那外鄉(xiāng)人呢?”
元冬、元夏是倆雙胞胎兄弟,小名叫大武、小武,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警戒村口。
“離開了啊,你不知道?”大武道。
小武也從樹樁上起身道:“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說要去兌現(xiàn)自己的什么承諾。”
東東有些失落,“這就走了啊,我還想多聽他講講外面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