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諸葛昀極其堅定地答應了一聲,之后便去組織人去追捕木槿汐去了。
不過在此之前,諸葛昀還是去到了木槿汐的帳篷里,將里面昏迷著的兩個人給弄醒了。
“怎么回事,怎么讓那個女人給跑了呢?”諸葛昀的語氣雖然還是和風細雨的,但是那張黑得堪比包公的臉卻還是讓兩個人嚇得一哆嗦。
其中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啟……啟稟軍師,我……我們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們正要做那個事兒的時候就突然被人打暈了。”
“真的?”諸葛昀微皺了下眉頭又問了一句。
兩個人點頭如搗蒜道:“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欺瞞諸葛軍師啊。”
兩個人雖然有些做賊心虛,但是此時兩個人卻是一臉慌張害怕的模樣,讓諸葛昀根本就看不出兩個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害怕慌張。
也許這兩個人的害怕慌張,只是因為擔心他降罪于他們罷了。
見在兩個人身上也得不到什么線索了,諸葛瑾趕忙著手布置起搜捕事宜來了。
只是還沒等諸葛昀出發(fā)便被黎子煜給攔了下來,因為黎子煜發(fā)現(xiàn)藍澈不見了!
本來諸葛昀是只找了一小部分的人去追捕木槿汐的,只是黎子煜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藍澈,于是他想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那就是,藍澈和那個女人一起逃跑了!
于是眾將士的慶功宴便也因此宣告結束了,藍澈逃跑了,黎子煜卻是徹底的怒了,親自率領軍營中的大半士兵出去追捕這兩個人了。
雖然軍營外面岔路很多且有很多樹木遮擋,尋人并不好尋,但是人多力量大。軍營當中大半的士兵足有幾十萬人,騎馬分頭采取地毯式的搜索,只是尋找兩個并未騎馬只是走路的兩個人,找到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個時候的木槿汐與藍澈卻是逃到了一座山上,尋到了一處僻靜的山洞藏了起來。
東黎國與西陳國交界群山峻嶺,樹木繁茂,木槿汐覺得這樣傻逃不僅損耗體力,還極其容易被找到,還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要來得更安全一些。
事實證明,木槿汐這樣做是正確的,雖然如此多的人馬出動搜捕,即便是木槿汐與藍澈躲到地縫里也一定會被找到,但是能拖延一些時間總歸還是好的。
至少這天晚上,整個軍隊包括黎子煜在內(nèi)都是無功而返的。
好在東黎國奪下了臨邊城,要去接手并休整一番,而西陳國也暫時的掛起了免戰(zhàn)牌。
不過黎子煜現(xiàn)在卻是沒有心思去顧及那臨邊城了,分出一小部分人駐扎到城里之后,轉天一早,黎子煜便又帶著人去追捕兩個人去了。
雖然一夜未能休息令士兵們怨聲載道,但是打仗的時候熬夜卻也是時常會有的事情,雖然士兵們極不情愿,但應付起來卻還是綽綽有余的。
眾人都以為黎子煜這樣大費周章:
的搜尋是為了藍澈,只有昨天在木槿汐帳篷里的那兩個人認為自家王爺是為了藍澈的妹妹。
兩個人昨天晚上并沒有跟著軍隊一起出來搜人,而是在帳中養(yǎng)傷,今天早晨昨天未出動的士兵們,除了身受重傷行走不便的,卻是都出動了。
兩個人自然是不屬于行動不便的范疇的,于是便也就跟著一起出動了。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都還在慶幸軍師與王爺都沒有降罪與他們兩個,只是他們卻并不感激軍師,反而還對他心生厭惡。
也許軍師是自覺得理虧,所以才沒有懲罰他們的吧。
一旦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了偏見,無論那個人做什么,他都不認為那個人會存什么好心。
諸葛昀自然是不知道兩個人的想法的,他之所以不懲罰兩個人,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并不怪他們而已。
藍澈和那個女人一起逃走了,那么毫無疑問,當初將兩個人打暈的人自然也就是藍澈了。雖然諸葛昀不太相信藍澈那樣純良的人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事實勝于雄辯,現(xiàn)在這個為了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而始終不愿意逃走的藍澈不也是逃走了嗎?
人終究是會改變的,即便是再大公無私的人,在受到了世俗的鉛染之后也會變得自私起來。
世俗就像是一個大染缸,在這大染缸中浸染著的人們,幾乎沒有能夠保持心靈的純凈如初的。
雖然藍澈幾乎要打破了諸葛昀的這一想法,但是世事無常,藍澈終歸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變得自私了起來。
所以為了救那個女人而打暈兩個人便也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了。
畢竟不是直接打死,而只是打暈而已,而且打得也并不算重,這倒還是蠻符合藍澈平時的作風的。
雖然當初木槿汐抄石頭打兩個人的時候看起來是氣勢洶洶的,其實下手的力道也并不算是太重。
不管怎么說,這兩個人也算是幫助了她的,也算是她的恩人了。做人要知恩圖報,雖然木槿汐也做不到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樣的境界,但是落井下石,坑害恩人的事情,她還是斷然不會去做的。
木槿汐與藍澈依然還是躲在山洞里,單獨相處之下,木槿汐才發(fā)現(xiàn),原來藍澈是一個極容易害羞臉紅的人。
開始的時候,不論她說什么,他的臉始終都是紅彤彤的,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藍澈臉上的紅潮才消退了下去。
因為正處在逃亡之中,所以兩個人都是沒有什么心情睡覺的,雖然藍澈很主動的呆在洞口守夜,讓木槿汐睡一會兒,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再加上她白天閑得沒事睡得也有些多了,現(xiàn)在哪里還能睡得著呢?
于是百無聊賴的木槿汐便與藍澈攀談了起來,開始的時候藍澈真的是拘謹?shù)煤埽鹃认珕柺裁矗阏f什么,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了,木槿汐覺得無趣,便不再與藍澈說話了,而是自顧自的唱起歌來。
木槿汐唱的歌自然是現(xiàn)代的那些歌曲了,不過現(xiàn)代的時候木槿汐倒是并不怎么喜歡流行歌曲,而是極喜歡那些充滿古風韻味的小眾歌曲。
木槿汐的嗓音溫文爾雅,少有的擁有著典型的古代東方的典雅韻味,除此之外,她的嗓音也不乏甜美可人,甚至能夠將那些古風歌曲演繹得比原唱還要好聽幾分。
不過木槿汐倒是并沒有進入音樂圈的想法,畢竟她并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聲樂訓練,所學專業(yè)也與音樂風馬牛不相及,而且她也沒有原創(chuàng)歌曲的能力。
她學唱那些歌曲,僅僅也是因為喜歡而已,再無其他。
其實也正是她沒有接受過聲樂訓練,才得以保留聲音中那股子典雅的東方韻味,否則的話,若是按照西方的聲樂方法來訓練發(fā)聲,怎么可能還能保留著這股典雅的東方韻味呢?
木槿汐歌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狹窄的山洞卻自然的成了一個立體聲空放音響,讓木槿汐本就靈透的嗓音顯得更加的立體。
藍澈聽著這獨特的聲音,聽著那優(yōu)美的旋律,竟不知不覺得有些醉了。
木槿汐自然是不敢太大聲的唱的,只是小聲的哼唱,畢竟在這萬籟俱靜的夜晚,大聲的唱歌肯定會將敵人引到此處的。
木槿汐將自己會的所有的歌都唱了一遍,之后又唱了一遍,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直到自己唱累了,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藍澈卻是一直安靜的聽著,他根本不忍心打斷這美妙的聲音,在木槿汐的歌聲漸漸歇止了之后,藍澈竟然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而木槿汐只以為自己所唱的歌曲藍澈并沒有聽到,畢竟她的聲音已經(jīng)很小了,所以在唱歌的時候便也就無所顧忌了。
只是木槿汐不知道的是,藍澈的武功很高,雖然大部分的功力暫時被黎子煜用藥封住了,但是與那高強的功力相匹配的五官感知卻是還依然存在的。
木槿汐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時分,醒來的時候,身邊竟然多了幾個野果。
不用問了,這一定是藍澈給她摘來的。
見藍澈依然呆在洞口處,木槿汐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甜甜的說了聲謝謝,之后便開始吃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木槿汐才發(fā)現(xiàn)藍澈極容易害羞臉紅這件事情的。
畢竟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黑了,即便是藍澈臉紅了,木槿汐也是絕對看不到的。
藍澈臉紅的樣子越發(fā)的迷人了,那淡粉紅色的臉頰如同一只新鮮的水蜜桃,讓木槿汐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上兩口。
當然,這也只是停留在想而已,木槿汐自然是不會真的上去咬上兩口的。
畢竟木槿汐雖然來自于觀念開放的現(xiàn)代,可是骨子卻還是挺保守的,自然是不會輕易的與一個陌生男子做出什么親密的動作。
是的,不管怎么說,藍澈現(xiàn)在對她來說還都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充其量的也就只能算是個陌生的救命恩人罷。
雖然木槿汐對于藍澈有好感,而且也很喜歡他的美貌,但也僅限于純粹的欣賞而已。
畢竟很多時候,樣貌和感情是并不能劃上等號的。
喜歡上一個人的樣貌,也并不一定意味著要喜歡上那個人,不是么。
這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是清醒著的,知道在感情中,一個男人的樣貌好壞與否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甚至有的時候,男方過分好的樣貌還會成為愛情中的一個減分項。
當然,愛美是一個人的天性,而顯然,男性更加尊重自己的這個天性,不管一個美女的性格如何,只要是美女,他們便極容易的就陷入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