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汐不禁在心中冷笑起來,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拿她當(dāng)做傻子嗎?以為只是嘴上說說就能騙到她了?
他難道真的以為她傻到連一個人眼中的真心與假意都分不出來嗎?
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木槿汐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一直淡笑著觀察著木槿汐的黎子煜見木槿汐笑了卻是面色一變,一臉不高興地問道:“你笑什么?”
聽了黎子煜的問話,木槿汐很給面子的停住了笑:“既然王爺同本公主開了個玩笑,那么本公主若是不笑的話,豈不是拂了王爺?shù)拿酪饬藛幔俊?
黎子煜一愣,隨后便也笑出聲來,而這次的笑容卻是少了些許輕蔑與戲謔,多了些淡淡的欣賞:“不是本王會開玩笑,我看是公主更會開玩笑!
木槿汐依然一臉笑意地道:“既然本公主認(rèn)為這是玩笑,那么王爺便也將它當(dāng)成一個玩笑吧,若是認(rèn)真的,那么本公主拒絕的話,王爺?shù)念伱婵墒菚缓每戳!?
“公主真的一點也不考慮就要拒絕嗎?若是如此的話,可不是本王顏面不好看的問題了,恐怕是公主自己要受苦了!崩枳屿弦彩且荒樀,雖然話語中透著濃濃的威脅,但是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威脅的意味。
聽到黎子煜這樣說,木槿汐的笑突然變得嫵媚了起來,就連聲音都充滿了誘惑的味道:“王爺不是說喜歡本公主嗎?怎么會忍心讓本公主受苦呢?”
黎子煜突然收起笑意,臉色瞬間變得殘忍嗜殺:“本王喜歡的東西,若得不到,便會親手毀掉。”
木槿汐雖然心中也有些懼怕黎子煜那恐怖的表情,但是表面上卻絲毫沒有沒露出來,依然一臉淡然地淺笑道:“本公主畢竟是人,怎可和王爺喜歡的死物件兒相提并論呢?”
聽了木槿汐的話,黎子煜滿臉的蔑視與鄙夷:“在本王眼里,公主也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充其量的也不過是一件有用的東西而已。”
說到這里,黎子煜頓了頓,見木槿汐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心中竟沒有來由地生升起了一股煩躁的情緒。而語氣竟也隨著這股子煩躁的情緒而失去了淡然,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所以公主現(xiàn)在還是堅持不愿意做本王的王妃嗎?”
木槿汐沒有絲毫猶豫地迅速回答道:“是。”
聽到木槿汐的回答,黎子煜竟鼓起掌來:“好,公主果然好骨氣。既然公主不愿意做本王的王妃,那么本王的軍營中也總不能養(yǎng)個吃白食的吧。”
黎子煜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并沒有再往說下去,而是仔細地觀察著木槿汐的表情。
并沒有如意料般的驚恐與無措,木槿汐聽到這里竟然笑了,但是那笑卻并沒有到達眼底:“王爺不會是想讓我當(dāng)軍妓吧!
黎子煜一驚,就好像是把戲被人戳穿般,但旋即卻又恢復(fù)了淡然:“公主這主意甚妙,本王定不負(fù)公主所望!
洛玥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沒想到她竟猜對了,哎,古代威脅女人也就這么兩手兒,黎子煜現(xiàn)在是斷然不會將她殺死的,畢竟她對他來說還算是個有用的“東西”,而且她還是他費盡心思弄過來的,怎么會輕易的就殺掉呢?
“怎么,怕了?我還以為公主是多么的膽識過人,自始至終都無半點畏懼之色,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崩枳屿陷p蔑地冷哼了一聲,女人畢竟是女人,除了背叛與懦弱,她們還能會什么呢?
聽到這里,木槿汐的目光卻突然冷了下來:“王爺錯了,我并沒怕什么,命運不會因為我怕了,就改變了,害怕只會讓本來就悲慘的命運顯得更悲慘。”
木槿汐這話卻是讓黎子煜眼中的輕蔑減去了幾分,不過卻并沒有完全減去。畢竟女人除了背叛與懦弱,還是極其會演戲的,早在幾年前,黎子煜便已經(jīng)體會到女人的演戲天分了。
只是即便是演戲,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卻也是不容易的,畢竟就算是演戲也是要依托與現(xiàn)實生活的,戲也斷不可能憑空而出,這一番話得演戲的人的腦袋里有,才能夠說得出來吧。
雖然心中驚奇,但是黎子煜卻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謔笑著說道:“沒想到公主竟然能夠如此豁達,既然這樣,那就明晚便開始吧,戰(zhàn)士們可是許久沒有開過葷了!
黎子煜一邊說著,一邊還故作惆悵地嘆了口氣。
木槿汐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將臉扭到一邊不再去看黎子煜,等了一陣子,黎子煜便自覺得有些無趣了,于是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木槿汐的住處。
自然的,臨走之前,黎子煜卻也是沒有忘記將大門牢牢的鎖了上。
雖然知道未來等待著她的一定不會是好事,但是木槿汐晚上卻還是努力的讓睡著了。與其擔(dān)驚受怕,不如睡上一覺養(yǎng)足精神來迎接未來可能會到來的一切。
轉(zhuǎn)過天來,直到傍晚時分,木槿汐卻都沒有見到黎子煜的身影。其實木槿汐還是不知道該將鳳舞九天形狀的墨玉與那瓶解藥藏在哪里,這些都是能夠讓黎子煜一眼便能夠認(rèn)出她的真實身份的,是絕對不能帶在身上的。
但是藏在這所牢獄般的帳篷里卻也是不行的,誰知道她出去之后還能不能再回來到這里啊,誰知道那個變態(tài)王爺會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將這個帳篷從里到外都搜查一遍啊。
所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藏在身上比較保險。至于以后的事,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雖然天都已經(jīng)快全黑了還是不見黎子煜的身影,但是木槿汐和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就此放過她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有人來了。不過這次來的并不是黎子煜,而是諸葛昀,當(dāng)然,他的身后還跟著了兩個面生的士兵。
黎子煜自然是不會放心將這牢房的鑰匙交給那些士兵的,而諸葛昀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將鑰匙給他卻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這信任卻也只是看起來如此罷了,畢竟黎子煜并沒有將木槿汐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他知道,只是說他為軍營的將士們弄來了一個軍妓,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了。
而黎子煜不多說,諸葛昀卻也是極其聰明的沒有多問。聰明如他,怎會在王爺明顯不想把真相告知他的情況之下刨根問底呢?
這次諸葛昀來,便是因為黎子煜將這個軍妓全權(quán)的交給了他處理。
其實諸葛昀并沒有那般的好女色,也很反對軍中的將士們沉溺于美色溫柔鄉(xiāng)之中,所以其實東黎的軍營中是沒有軍妓的,莫說是軍妓了,東黎的軍營就連個行縫補漿洗之事的女人都沒有。
將士們衣服破了便先將就著穿,實在的將就不下去了便再發(fā)套新的。至于漿洗衣服這件事便是由火頭兵兼職負(fù)責(zé)了。
畢竟在軍營中,即便是火頭兵也是接受過訓(xùn)練的,兵力真的不夠的話還是能夠上前線抵擋一陣子的,但是漿洗縫補的女子們便是真的除了這些便什么都干不了了。
不僅如此,有她們的存在也許還會讓一些將士分心,即便是不用年輕女子,來自年老女子的關(guān)心也能夠令將士們倍加思念自己的母親,從而無心戀戰(zhàn)。
本來黎子煜是很贊成諸葛昀這個觀點的,但是這次不知為何竟然弄來了一個軍妓,雖然諸葛昀心中疑惑得很,但王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所以諸葛昀雖然心中尚有疑慮,卻還是依照黎子煜的吩咐給木槿汐帶來了兩個士兵。
這兩個士兵卻也是諸葛昀千挑萬選出來的意志力必將堅定的,雖然剛?cè)胛闆]多久,在軍營當(dāng)中的官位并不算高,但卻是已經(jīng)得到了諸葛昀的賞識。
諸葛昀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他相信自己挑選的這兩個人即便是嘗到了女人的溫存,也絕不會就此醉倒溫柔鄉(xiāng),全然失去了作為一個士兵的使命與責(zé)任。
諸葛昀一進門便覺得這個女子的眼睛熟悉得很,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是再看女子的樣貌,搜遍了所有的記憶,都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這個女子的記憶。
也許只是錯覺吧。
諸葛昀也不再糾結(jié)那份熟悉感,而是對兩個士兵說了句請便之后便就出了門,這次諸葛昀出去的時候卻是并沒有鎖門。
雖然黎子煜再三交代過千萬不要讓這個女子逃脫,但是諸葛昀卻也是仔細的囑咐過那兩個士兵,想來一個弱女子想要從兩個練過功夫的青壯男子手里逃脫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即便是兩個人完事之后一個士兵出門來向他報告,另一個也是可以全然保證那個女子不會逃脫的。
其實這也是諸葛昀挑選了兩個人的原因,畢竟別人在做那個事情的時候,他總不能手握著要是在一邊觀摩會是在門外聽著吧。
好歹他也是個知詩書懂禮義的,這樣的行徑,他又怎么能夠做得出來呢?
但是若是只有一個人吧,鎖上大門顯得自己對那士兵并不信任,會生出些嫌隙,諸葛昀可不愿與潛力巨大的士兵心生嫌隙。
不鎖門吧,那個士兵完事之后去向他報告的時候卻也給了女子可逃之機。
所以思來想去,諸葛昀還是覺得兩個人比較妥當(dāng),雖然對那個女子來說有些殘忍,但卻也是無奈之舉。
諸葛昀出去了之后,那兩個士兵的目光便變得邪惡了起來。
畢竟是正值壯年,又是常年習(xí)武的豪放之人,才不會被文人那所謂的禮義廉恥所束縛。
既然有女人擺在自己的面前,并且無論做什么都是合法的,這兩個人才不會去顧及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