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活的機會,又有誰愿意去死呢?
于是木槿汐便也就妥協(xié)了,就連語氣也弱了下來:“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事?”
見木槿汐服了軟,黎子煜輕蔑的一笑,然后說道:“很簡單,假裝西陳國的鳳舞公主便可。”
聽了黎子煜的話,木槿汐立馬想到了這個在黎子煜空中很簡單的任務(wù)的最大難點:“我都不知道那公主長得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她的性格習慣以及行事作風,你讓我怎么去假裝?”
對于木槿汐的這個疑問,黎子煜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顯然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會派我的暗衛(wèi)去偷偷的將那鳳舞公主捉來,與此同時還會聯(lián)系我安插在西陳國皇宮中的奸細將鳳舞公主平時的表現(xiàn)傳書回來。然后你再同鳳舞公主呆上幾天,再易個容,便可以了。而我的人會在那里冒充幾天鳳舞公主,直到你準備好了去將我的人換下來。”
“干嘛那么麻煩非要我去,讓你的人去一直冒充下去不是更好?”木槿汐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明明自己有人心甘情愿的去冒充那個公主,卻偏要大費周折的要她去。
“要你去自然是因為這件事你能夠做到她做不到的事,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出去之后我會對外宣布你就是西陳國的鳳舞公主,我的人會將真正的鳳舞公主捉住換下來,之后代替鳳舞公主的人會尋找一個合適的實機撕下自己的假面具來證實自己并不是鳳舞公主,而你,就以鳳舞公主的身份在去牢房吧呆上一段時間吧,等到時候到了,我自會再來找你。”
黎子煜說完之后便出了書房的門,命令了人將木槿汐押回牢房之后,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沒過多久,便進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又將她押回到了牢房里。
不過這一次卻是并沒有將他關(guān)進之前的那個陰暗潮濕的牢房,而是給她換了一間。
不得不說,雖然木槿汐還在牢獄,但是處境卻是真的比之前好上了許多,因為她這個新牢房地上鋪著稻草,還有幾個連頭都伸不出去的排氣孔的牢房。
還別說,有這幾個通氣孔就是不一樣,這牢房顯然要比之前木槿汐呆著的那個要好上許多,至少干燥舒適。
不過這些卻并不是木槿汐最好的,讓木槿汐覺得最好的是,這個牢房里竟然有床!
雖然是那種木板搭制而成的硬硬的木板床,但是卻也比沒有墻上也太多了。而且床上竟然還有嶄新的被褥,雖然面料比較粗糙,木板床的感覺也遠不如她現(xiàn)代的床墊好,但是卻也是比之前的那個牢房好上不少了。
不僅如此,就連牢里的獄卒們對她的態(tài)度都好上了許多。
飯點兒的時候,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飯食都是獄卒直接沒好氣兒的扔進來的,就是些吃起來劃腸子的饅頭和一碗水罷了,甚至就連點兒咸菜都沒有。
這一次,竟然來了一個老嬤嬤來給她送飯。
而且那老嬤嬤竟然是拎著一個食盒進來的,看來人一旦是有了用處,這待遇就是會不同了。
木槿汐打開食盒,雖然飯菜并不算是多么的豐盛,但是卻比之前的要好上許多了。
老嬤嬤并不說話,木槿汐也沒有心情去和老嬤嬤答話,只是自顧自地吃了起來。而那老嬤嬤就站在一邊看著,待到木槿汐吃完了,那老嬤嬤便一言不發(fā)的將食盒提走了。
舒適些的日子總是過得比較快的,轉(zhuǎn)眼間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這三天的時間里,那黎子煜并沒有踏進牢房一步。
而木槿汐卻也同那些獄卒們熟稔了,甚至她還要來了紙做了一副簡易的撲克牌同那些獄卒們玩起了排火車。
排火車是撲克牌游戲中相對比較簡單的一種,不過木槿汐為了讓這些古代的人看懂,撲克牌上卻也沒有寫阿拉伯數(shù)字,而是寫的文字數(shù)字。
因為獄卒們能夠搞來的墨只有兩種顏色,紅與黑,所以木槿汐的簡易撲克牌也就只有兩種花色。
而木槿汐選擇排火車這個游戲,不只是因為它上手容易,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它對花色沒有要求。
其實好多撲克牌游戲?qū)τ诨ㄉ紱]有什么要求,但是因為玩法太復雜,木槿汐覺得給這些人講解起來太麻煩,便都舍棄了。
看管牢房的生活畢竟是無聊的,所以木槿汐這游戲一出來,獄卒們便都著迷了。開始的時候還只是隔著牢門和木槿汐玩兒,見王爺遲遲不來,膽子便漸漸的大了起來,后來干脆將木槿汐直接放出來陪他們一起玩兒了。
雖然獄卒們都很怕黎子煜,但是游戲的魅力就是這般的大,竟然能讓人冒著生命危險去玩兒。
當然,他們玩兒的時候,還是會派一個人在門口把風的。
這不,木槿汐與獄卒們玩兒的正高興呢,門口把風的人突然大聲喊道:“參見王爺!”
獄卒們聽了這話就像是聽到了催命咒,以訊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木槿汐送回了牢房,并利索的鎖上了門。
好在木槿汐的牢房離那些獄卒們看守犯人的地方并不算遠,而那個把風的人又在遠遠的看到黎子煜的時候便大喊了起來,所以黎子煜進來的時候,獄卒們確實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都收拾好了,全然看不出有游戲的痕跡。
但是幾個獄卒卻是明顯的帶著些許做賊心虛的樣子,讓黎子煜不覺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倒是并沒有深究,畢竟牢房中并沒有出什么事情,沒有人逃跑,也沒有不該死的人死亡,所以他也便沒有苛責獄卒,而是徑直來到了木槿汐的牢房門前。
其實黎子煜吩咐將木槿汐換到她現(xiàn)在所在的這間牢房里的,這間牢房也算得上是整個牢房中的VIP了。
牢房里的獄卒們都知道,呆在這間牢房中的人是決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紕漏的,不能死不能傷,更不能逃跑。
牢房中開出的通風口也是為犯人的健康著想,畢竟其他沒有通風口的牢房里,因為空氣混濁,潮濕昏暗,得疾病死去的人卻也是多不勝數(shù)的。
而且這個牢房也是離著獄卒們最近的,當然是為了便于看管,防止犯人逃跑。
這一次的黎子煜確是同之前有些不同的,因為這一次,他并不是像之前那樣一身黑衣,而是是穿著一身亮銀色的鎧甲,這明顯就是要去打仗了。
黎子煜命令獄卒們將牢房門打開,并給木槿汐上好枷鎖直接拉去了牢房外,牢房停著一輛囚車,想來是為她準備的吧。
而那囚車卻也是真的為木槿汐準備的,雖然能夠預見到這次的旅途并不會愉快,但是卻還是有一件令木槿汐欣喜的事情。
因為被推出王府大門的木槿汐看見了,那個如謫仙般完美的藍澈也是一身戎裝,顯然是要同黎子煜一起去戰(zhàn)場的。
他靜靜的站在人群的最角落,低著頭,穿的也是其他士兵一樣的服裝,這是這些,卻都絲毫無法掩飾他的光芒,木槿汐還是只一眼便看到了他。
黎子煜走過藍澈的身邊,不發(fā)一言,也并不看他,似乎他就是他軍隊中的一個普通的士兵。
木槿汐坐在囚車里被幾個士兵拉著跟在黎子煜的身后,也同樣的來到了藍澈的身邊。
“喂,藍澈,你還好嗎?”
在經(jīng)過藍澈身邊的時候,木槿汐大聲問道。
一直低著頭的藍澈身體一震,隨后便抬起了頭,見木槿汐一臉關(guān)心的模樣,立馬回過神來淺笑著說道:“我沒事,你放心。”
雖然黎子煜表面上看起來并不關(guān)心藍澈,但是實際上卻是時刻的注意著他這邊的,見他又與木槿汐有說有笑,便像打翻了醋壇子一般地沖著那幾個拉囚車的士兵吼道:“你們在那兒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是不想要命了嗎?”
幾個人一聽黎子煜的話,頓時嚇得渾身哆嗦,趕忙的跪倒在了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不是小的們偷懶,實在是這里人太多,路太窄,根本就走不快啊。”
“大膽,還敢狡辯,來人,將這幾個人拉下去,重打一百軍棍。”黎子煜正在氣頭兒上,但是惹他生氣的兩個人卻都不能動,他便只好尋那幾個不相干又不怎么重要的人撒氣了。
一百軍棍打下來,哪里還會有命在?
那幾個人聽到黎子煜的話之后紛紛的癱倒在了地上,現(xiàn)在求黎子煜是沒用的,整個軍營都知道,六王爺?shù)拿钜幌拢粲挟愖h,立殺無赦。
但是,有一個人的異議卻是個例外。那個人不是別人,自然便是藍澈了。
幾個人并不再哀求黎子煜,而是轉(zhuǎn)過頭哀求起藍澈來。
“藍兄弟,求求你幫我們求求情吧,莫說是一百軍棍了,就算是三十,我們也承受不住啊。”
“是啊是啊。”
“求求你了,藍兄弟,救救我們吧。”
幾個人都跪在了藍澈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求著他。
藍澈的眼中現(xiàn)出了一絲的不忍,他也知道一百軍棍意味著什么,對于一般人來說,那其實和死刑沒什么兩樣,即便是對于功夫好的人來說,一百軍棍也能要他們多半條命。
但是他卻是不想再同黎子煜說一句話了,其實就算是他封了他的內(nèi)力,他若是想要逃跑卻也并不算是有多困難。
但是黎子煜卻拿整個王府中人的性命來威脅他,若是他敢逃跑,便要殺死王府中的所有人,一個不留!
藍澈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黎子煜這話只是隨便說說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黎子煜是個殘忍嗜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