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在電話另一頭罵劉董事長道:“哼,找死別拉我,敖天被收拾了,保不齊到時候又出現一個張天、陳天呢,到時候別吃下的消化不良,活活撐死你!”
王董事長和劉董事長只是兩個例子,京城許多富豪得知敖天被收拾后,再次蠢蠢欲動,這次不同上次,武廷軒派宗師來了,他們覺得張家是真的要完了。
不少富豪一夜之間又站到了張家對立面,開始搶張氏集團的生意,但也有很多富豪駐步觀望,不敢有所行動。
“wawawa”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黑木溝外就傳出陣陣烏鴉叫,地上的白霜掩蓋了昨天留下的血跡,一個小山坡上出現了幾座新墳,墳前豎著一塊木板,木板上是血紅色的字。
“丘子安之墓。”
“白武奇之墓。”
“封路林之墓。”
大大小小有近二十個墳包,每一個墳前都豎著一面木板,歪歪扭扭寫著墳墓主人的名字。
此時在一塊空地上,幾堆殘火還冒著煙,幾個殘破的帳篷立在火堆旁,帳篷中有人躺著有人盤腿坐著,還有人忙著檢查眾人的傷勢。
這些人正是張奕等人。經過一夜的休息,張奕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一些,只不過他現在的實力僅僅只有筑基初期,跟入魔軒首的一戰,讓他強行提上來的修為降沒了不說,還從原本筑基六層跌回了筑基初期,可謂代價慘重。
苗無疆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差不多沒什么大礙了,他沒受傷,只是使用秘術抽走了生命,使他變的極為虛弱。
云中子、邢文星以及郭子、燕婷婷、范天雷、燕天震、秦敏都一夜沒睡,他們一直在照顧眾多傷員。
在張奕丹藥的幫助下,眾多受傷的眾人蘇醒七七八八,像鹿禾長、陳老六都醒了過來,但是高向明和銅羅和尚以及一位武廷軒的高手依舊在昏迷狀態。
張奕又重新煉制了一些丹藥,給傷勢較重的高向明三人服下。
當他忙完之后,鹿禾長、苗無疆以及數位武廷軒的高手齊齊站到了張奕身前。
“你們干嘛?”張奕疑問。
“對不起。”鹿禾長、苗無疆及一眾武廷軒眾人齊齊低頭。
昨天一戰讓他們被利益蒙蔽的良心終見天日,又身受張奕的救助,讓他們心中愧疚萬分,千言萬語到嘴邊最后只化作了三個字。
這些人中有些人站著都站不住,七倒八歪的,他們的傷勢還很嚴重,是心中愧疚和感恩支撐著他們站到了張奕面前說出了這三個字。
“好好養傷吧。”張奕哽咽,看到這些人,他就想起當日自己和爺爺等人被追的場景,要不是這些人幫著軒首助肘為虐,自己爺爺又怎會死呢。
張奕說罷,又盤腿坐到了一邊,他自己的傷勢還很重,也需要療傷。
武廷軒眾人見張奕似乎對他們還有敵意,面露苦笑,知道這不能怪張奕。陳老六等人都散去,準備繼續回去打坐療傷的時候,鹿禾長突然大叫:
‘‘糟了!”
“軒首不會回武廷軒去了吧,張老爺子的尸體……”
“恩?我爺爺尸體怎么了?”昨天軒首化魔,張奕一心想著除魔,都忘了張問天尸體這檔子事了,此時
聽到鹿禾長大叫,猛地睜開眼站起身來到鹿禾長身邊問到。
“當日張老爺子咽氣后,軒首……不,那魔頭就派人將張老爺子尸體送回武廷軒了,要是那魔頭此時回到武廷軒帶走張老爺子的尸體,我等罪過可就大了……”鹿禾長也神情焦急說到。
他心里對張奕、張問天有虧,此時想到張問天的尸體有可能被逃走的軒首利用,當下心急如焚。
張奕不答話,轉身向黑木溝外走去,他要去武廷軒找回張問天的尸體。
“張奕……”
“張兄弟……”
“張大師……”
身后燕婷婷、郭子、范天雷、邢文星聽到張奕和鹿禾長的對話后也很心急,當他們看到張奕轉身離開的時候,知道張奕要去哪,當下追了上去。
身后鹿禾長一拍腦門,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手機,能聯系到武廷軒的人。
“張奕,你等一下,我馬上聯系一下,問問情況!”鹿禾長對著張奕大喊。
張奕轉身看向鹿禾長,見鹿禾長拿著手機搖晃,并撥通了電話。
“喂?我,鹿禾長。”
“鹿長老!您有什么事嗎?那邊怎么樣了?張奕抓到了嗎?”電話一頭傳來一串聯的發問,由于聲音較大,眾人都聽到了。
鹿禾長尷尬看了張奕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到:“軒首回去沒?”
“沒有啊,軒首不是在抓張奕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發蒙。
“那張問天的尸體送回去了嗎?”鹿禾長繼續問到。
“早就送回來了,放到了冰棺里,老頭睡的好著呢,哈哈哈……”電話那頭的傳出幾聲笑聲。
鹿禾長嚇出一身冷汗,張奕可就在邊上呢,連忙怒喝:“放肆!皇皇蒼天,死者為大,敢對死者不敬,自掌嘴五十!”
“鹿長老,他不過是張奕的……”電話那頭有點懵逼,還想強調這是軒首要抓的張奕的爺爺,意思是不用當回事。
“放肆!咳咳咳……”
鹿禾長又是一聲大喝,他本身就有傷,這一聲大喝扯動了內傷,當下連連咳嗽起來。
“鹿長老,鹿長老,您沒事吧?我打,我打還不行嗎……”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
“啪,啪,啪……”接著電話一頭傳來拍打的聲音。
鹿禾長強行擠出笑臉看向張奕。
“讓他先把我爺爺送回京城張家。”張奕緩緩開口。得知爺爺尸體保存完好,并沒有被軒首帶走,張奕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他擔心軒首還是會殺回武廷軒,覺得還是將爺爺尸體暫且送回張家比較穩當。
可誰知道張奕剛說完,鹿禾長又是眼睛一瞪,嘴巴一張,吐出兩個字:“糟了!”
張奕皺眉,又有什么事糟了?
“前日姜元一的徒弟周一峰來信,說敖天坐鎮張氏集團,還打傷了他,軒首派楊軍和馮源去收拾敖天了。”
“因為張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傳回了京城,眼下張氏集團也不好過,所以敖天才到張氏集團坐鎮……”看張奕皺眉有點不知道怎么回事,鹿禾長補充說到。
至于敖天到張氏集團坐鎮鹿禾長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當日敖天在武廷軒是選擇站到張奕一邊了。只是張奕沒想到敖天竟然會在自己被武廷軒追殺的時候,還站出來坐鎮張氏集團。
“你能聯系到他倆嗎?”想到剛剛鹿禾長聯系到武廷軒了,張奕又問到。
“能能能,我現在就打給他倆。”
此時在出京的路上,楊軍和馮源壓著敖天父子和敖坤正往文山市而來。
“昨天晚上那兩個妞真帶勁!”
“呵呵,嗝……”
一輛剛剛駛出京城的七座SUV上,一個老者摸著胡須對身旁的老者說到,可惜他身旁的老者仿佛喝多了一般,兩腮發紅,只是打了一個嗝。
這輛SUV上除了開車的司機,還有三人,正是敖天、敖坤和敖星河,而前排兩個老者正是武廷軒的楊軍和馮源。
他倆在京城快活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帶著敖天三人往文山市黑木溝而來。
“老馮,你猜軒首現在抓到張奕沒有?”
“呵呵,嗝……”
“老馮,你說要是張奕一直不出來,軒首一直進不去,這這我們啥時候才能回家啊。”
‘‘嗝……”
“老馮,我問你話呢!”楊軍看了一眼身旁醉熏熏的馮源,皺眉說到:“你這一身酒氣回到黑木溝被鹿長老發現了,有你好果子吃!”
馮源聽到鹿禾長的名號好像很害怕,瞬間精神了不少。
“不行我得去去酒味……”馮源說著就打開了窗戶。
呼呼的大風灌進車中,吹的后座上敖星河呼吸不過來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老馮,你覺得軒首能抓到張奕嗎?”楊軍似乎還沒放棄跟馮源聊天。
“那肯定能捉到啊!軒首是誰啊,半步造體大能,張奕只要敢露面,一準被生擒活捉。”馮源似乎因為喝多了說起話來比手畫腳。
“但是張奕要是躲在黑木溝不出來呢?”
楊軍和馮源在前座聊著,后座上敖天三人面露苦澀閉口不言,敖天也終于知道張奕的狀況了,好像狀況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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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唧
正在聊天的楊軍和馮源兩人被電話震動打斷。
楊軍操起電話一看,對著身旁的馮源豎起手指:“噓,是鹿長老。”
“喂?鹿長老,我們正在回去的路上呢,估計傍晚邊就能到……”接通電話后楊軍心虛,擔心鹿禾長是來催他的,連忙開口說到。
“等等,你們怎么要回來了?”電話一頭鹿禾長反問道。
“啊?我們處理完了,不回去……那去哪?”楊軍看了一眼身邊的馮源,馮源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露出疑惑的神情。
“混賬,你們處理完了?咳咳……”電話一頭傳來鹿禾長的怒罵,還夾雜著劇烈的咳嗽。
“啊……啊?鹿……鹿長老,您什么意思?我們……”這下楊軍徹底懵了,就連一旁的馮源也露出“鹿
長老說毛線呢”的表情。
后座上的敖天等人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有點迷惑,難道鹿禾長嫌楊軍和馮源處理的快了?難道是想讓楊軍和馮源慢點折磨自己?
電話一頭沉默了片刻。
“敖……敖宗師怎么樣了……”鹿禾長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來,他已經不知不覺給自己降了分,稱呼敖天為宗師了。
“敖宗師被我們打傷了,跟廢人差不多。”說到這,楊軍突然感覺不對勁:“敖宗師?敖宗師??”
敖天不過是宗師,他和楊軍、馮源也是宗師,即便是友好的時候見面也只是叫對方全名,從來不叫什么敖宗師,鹿禾長身為真人,更不可能叫敖天宗師了,但是眼下鹿禾長在電話那頭叫敖宗師,讓楊軍徹徹底底懵逼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倆……唉……”電話那頭傳來鹿禾長的聲音,語氣先是氣后變成了無奈的長嘆。
然后楊軍他們就聽到電話那頭鹿禾長好像在跟別人說話:“張……張奕,敖宗師被那倆夯貨給……給打傷了……”鹿禾長面露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