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軒首跟張奕雖然一觸即開,但身上的真元也有流失,現(xiàn)在對他來說真元就是生命,他需要靠真元來維持生命。
他不想再跟張奕繼續(xù)打,如果打下去,即便是自己贏了,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能讓張奕說出丹藥是從哪弄來的。
軒首費勁心思,就是想得到靈藥,幫自己續(xù)命,如果靈藥夠強悍,還能助他突破進(jìn)入造體大能行列。當(dāng)然對于突破進(jìn)入造體大能行列,軒首所抱希望并不大,要知道,據(jù)他所知,這片天地間,最后一個造體大能,早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
“呵呵,自然是有難同當(dāng),有寶同享了!避幨咨n老的聲音,此時沒有絲毫敵意,甚至還有一些長輩的
慈祥。
“那你有什么寶貝可以與我同享呢?”
他并不是覺得軒首的提議有多好,也不指望軒首能跟他共享什么寶貝,他只是在拖延時間。
剛剛跟軒首的一擊,不但讓他手臂骨裂,身上的靈力也被打散大半,此時跟軒首虛與委蛇,暗地則在狂吸靈氣補充體內(nèi)的靈力。
“呵呵,我武廷軒建立數(shù)百年,底蘊不是一般武術(shù)世家可以比的。只要你答應(yīng)交出丹藥,并將丹藥的來歷告訴我,從今往后你就是武廷軒的大長老,可享用武廷軒寶庫的一切資源!”
軒首的話在武廷軒眾人中引起軒然大波。
武廷軒之所以能凝聚在一起,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武廷軒有寶庫,寶庫中存著許多天材地寶。這些天材地寶有些是武廷軒成員發(fā)現(xiàn)取回的,有些是武廷軒從都市買來的,有些則是殺人越貨搶來的。
凡是武廷軒的人,不管在什么情況下,用什么手段得到天材地寶,都得上交。軒首將這些天材地寶集中起來,存在寶庫,除了論功行賞分給有貢獻(xiàn)的成員外,也用這些天材地寶栽培了一些可造之材。
武廷軒的這一規(guī)定是軒首用自己強橫的實力強行規(guī)定的,也引起一些人的不滿,這些人有時候得到天材地寶后,會偷偷藏起來,自己享用。
就像當(dāng)初邢文星、高向明和丘子安私自探索黑木溝一樣,他們并沒有將消息告訴軒首,以及后來邢文星得到范天雷賞他的丹藥,準(zhǔn)備偷偷自己服下的時候,也觸動了這一規(guī)定。
武廷軒的成員往往都是九生一死立下大功才能到寶庫中領(lǐng)一樣天材地寶,而軒首竟然說讓張奕享用寶庫一切資源,眾人焉能不炸堂。
這……w
“這……w
“軒首未免太……”
“噓!軒首用意,其實你等能揣度的!”
“那也不能……”
“禁聲!”
張奕看著軒首露出笑意,心中猜測軒首肯定是有所顧忌,不想跟自己打,不然不會開這么大的口。
張奕雖然也想看看武廷軒的寶庫里都有什么寶貝,但是他還沒有利令智昏,軒首的話不一定能信,就沖他之前騙自己說邢文星已死,就說明這個人沒有高尚的操守。
眼下張奕已經(jīng)拖了足夠的時間,敖天雖然身上有傷,但他好歹是個宗師,即便是帶著范天雷,此時也應(yīng)該遁入大山中,武廷軒的人再想去追的話,也沒那么好追了。張奕也不準(zhǔn)備再多跟軒首虛與委蛇了,自己是打不過軒首的,自己只能利用靈識重創(chuàng)軒首給自己創(chuàng)造逃跑的機會,逃回張家?guī)е噫面、張問天等人到黑木溝中躲一躲,等自己進(jìn)入煉體界再出來跟軒首算賬,這是張奕的打算。
心中拿定注意后,張奕也不跟軒首客氣了,直接開口說到:“你武廷軒的東西,我還看不上!
如果軒首沒戴面具的話,眾人一定能看到他的臉慢慢黑了下來。
武廷軒眾人聽到張奕的話后,卻是相互一看,露出笑臉,他們還在擔(dān)心萬一張奕答應(yīng)了軒首的提議,那
武廷軒的寶貝可就要“遭殃”了。
“本欲放你一條生路,怎奈你自己非要找死,看來只能請苗無疆來一趟了。”軒首冷冰冰的聲音傳開,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無奈。
“苗無疆?巫老?”
“巫老還活著?”
“軒首請巫老來干什么?”
“你忘了,巫老的幻神大法能讓人‘知無不言’!”
“你是說?”
“恩……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軒首是準(zhǔn)備擒下此子,讓巫老用玄神大法讓此子說出真相。”
當(dāng)軒首說出苗無疆的名字后,武廷軒眾人又是一陣喧嘩。
張奕自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看樣子軒首是準(zhǔn)備用全力擒下自己了。
此時張奕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他并不想直接用靈識偷襲軒首,他還想試試軒首的實力,雖然此舉很危險,但修煉一途哪有平安路。
“力拼肯定是打不過了,不知道將靈力加持在腳上,利用速度優(yōu)勢,能不能跟他戰(zhàn)平……”張奕心中琢磨。
張奕和軒首對視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要有人一身動,另一人也勢必會身動,就看誰先動了。這次張奕并不打算主動進(jìn)攻,他實力不如軒首,主動進(jìn)攻容易被軒首逮住破綻。
呼呼
北風(fēng)吹過,此時武廷軒中心空地上鴉雀無聲,就連剛剛口口聲聲說要去追敖天的那幾個人也瞪著大眼看著軒首和張奕。
看高手過招亦能提高自己,說不清還能從中得到感悟突破,在場的眾人沒人愿意錯過這一戰(zhàn)。
軒首能活這么久,且擁有今天這般駭人的實力,跟他一慣小心謹(jǐn)慎有關(guān),但這次跟張奕的精神之戰(zhàn)他還是輸了,也不能說輸了,或許是他太自信了,覺得自己面對張奕沒必要顧及那么多。
沒有絲毫預(yù)兆性動作,輕飄飄的,軒首在空中劃下一道白影,仿佛身影跟不上本身的速度一般,向張奕沖來。
“身動影隨!”
“軒首已經(jīng)觸摸到那個界線了嗎……”
軒首動身的一瞬間,鹿禾長發(fā)出一聲驚呼。
“恩?他怎么不動?”有人看向張奕,卻發(fā)現(xiàn)張奕還站在原地。
如果張奕繼續(xù)站在原地,下一秒就會被軒首擊飛。
“不對,你們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傷的鹿長老了嗎?”
眾人聞言沉思。
回憶上一幕明明看到張奕被鹿禾長擊中了,但一閃之間卻發(fā)現(xiàn)張奕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鹿禾長身后,將鹿禾
長打傷了。
“難道……不可能……”鹿禾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鹿長老,究竟什么,你倒是……”身旁有人看鹿禾長吞吞吐吐,有些心急,開口問道。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身邊其他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快看,軒首怎么突然變了方向!明明就要擊中張奕了,這是為什么?”
他話剛落音,就看到突然變了方向的軒首對著前方出掌,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軒首掌前,跟軒首對了掌。
“嘭!”
跟軒首對掌的人被擊飛數(shù)米,眾人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張奕。
“怎么?”
“恩?”
“他怎么突然……”
鹿禾長捋了一下胡須緩緩開口道:“此子竟然做到了傳說中的身動影留!”
“恩?鹿長老,什么是身動影留?”
“軒首身法之快,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我們稱之為‘身動影隨’!
“而此子恐怕比軒首還要快一些……剛剛你們看到他一動不動,其實那只不過是他在原地留下的一道殘影。他本身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恐怕是想繞到軒首身后找機會出手。”
鹿禾長咪著眼給眾人解釋到。
“在原地留下殘影?軒首也能做到啊!庇腥艘蓡柕馈
“軒首固然能在原地留下殘影,但是他身動會在身后留下一道殘影,我們能看到軒首的進(jìn)攻方向,你剛剛看到這年輕人的進(jìn)攻方向了嗎?”鹿禾長沉聲說到。
“恩……可,這怎么可能……”眾人明白鹿禾長的意思了。
張奕身法之快,會在原地留下殘影,卻不會在空中留下殘影,在眾人看到張奕身體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張奕已經(jīng)完成進(jìn)攻了,就像之前跟鹿禾長的交手一般。
只不過這次張奕和軒首交手,張奕的身法一開始瞞過了軒首,但不到一個呼吸間,軒首就發(fā)現(xiàn)了真相,并且找到了張奕真身所在。
這才有了武廷軒眾人看到軒首突然變化方向,對著空氣出掌,然后張奕就現(xiàn)身和軒首對掌的一幕了。
“他的速度怎么可能這么快。俊蔽渫④幈娙梭@道。
“此子恐怕有大機遇,他的實力不及軒首,但身法卻比軒首快一些,肯定是仰仗某種身法秘籍!甭购涕L瞇眼說到。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鹿禾長的話。
再說張奕被軒首發(fā)現(xiàn)并鎖定身形的時候,也是被嚇出一身冷汗。
正如鹿禾長所猜,軒首面具能抵擋張奕的靈識,張奕想先試試能不能利用自己速度優(yōu)勢轉(zhuǎn)到軒首身后.進(jìn)攻,結(jié)果沒想到軒首在半中間突然變了方向,還將自己鎖定了。
情急之下張奕也來不及多想,停下身形,迅速將靈力從腳上轉(zhuǎn)移加持到手掌上,跟軒首撞到了一起。
毫無意外,張奕實力不如軒首,而且此時他的靈力本就有所損耗,直接被擊飛,差點從懸崖掉下去。
“呲 ”
腳踩地發(fā)出呲呲的聲音,又向后滑行了數(shù)米才止住身形。
張奕體內(nèi)翻江倒海,喉嚨一暖,一口鮮血涌上,又被他生生壓下。
軒首看張奕止住了身形,并沒有像自己預(yù)料中的那么狼狽,也暗暗有些吃驚,此時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即便不要丹藥,不去査什么靈藥的來源,他也要把張奕殺了。
張奕太年輕了,他站在武廷軒眾人面前,與周圍眾人格格不入。武廷軒的人大多數(shù)都行將就木,而張奕則生機蓬勃,他現(xiàn)在就能硬抗軒首不受重傷,他的前途是無限量的。
如果讓張奕活著離開,再給他一兩年時間,軒首敢確定,到時候自己就是肉板上的魚肉,任張奕宰割。
想到這軒首心中升起一絲懼意,也正是這一絲懼意,給張奕創(chuàng)造了機會……
軒首再次出手,這次他不擒殺張奕是不會罷手的。
張奕提起所剰不多的靈力,跟軒首周旋,他不敢再跟軒首硬碰硬了。
“嗖嗖嗖 ’’
“騰騰……”
“呲呲 ”
軒首和張奕的身影不斷閃爍,軒首因為懼怕一心想著趕緊擒殺張奕,他全力以赴,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限,但是每每快要抓到張奕的時候,都被張奕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