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是武者,但是沒有武德,張奕也不準備留手,當下凝起靈力,對圍著他的幾個漢子出手了。
那幾個漢子還在哈哈大笑中,張奕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出手了。
“小心!”
眾人都沒發(fā)現(xiàn),但鹿禾長卻發(fā)現(xiàn)了,他是真人,張奕動身的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他的話快不過張奕的身形。
那幾個還在哈哈大笑的漢子聽到鹿禾長的聲音后,看向張奕,發(fā)現(xiàn)張奕還站在原地,剛準備說話,就發(fā)現(xiàn)自己起飛了。
沒錯,就是起飛了,只不過是被擊飛的。
“Tong!Tong!Tong ”
那幾個漢子目露不可思議的眼神,明明剛剛張奕還站在原地,怎么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了?
他們有人撞到了武廷軒中心掛著燈泡的木樁上,有人撞到了房屋門上,有人從剛剛陳青撞斷的圍欄處,直接飛下了山……
“小輩!”鹿禾長見狀,知道小瞧了張奕,當下飛身準備親自擒下張奕。
鹿禾長不愧是真人,舉手投足之間,出現(xiàn)炙熱的波浪,將空氣都烤扭曲了。
“給我死!”鹿禾長一掌打向張奕。
這一掌仿若游戲中的氣功炮,鎖定了張奕,蒙著白芒,帶著呼嘯聲,向張奕沖來。
武廷軒眾人瞪著大眼一眨不眨看著鹿禾長這一掌,敖天也目露震色看著這一掌。
敖天自認,在鹿禾長這一掌之下自己必定殞命!當初在黑木溝外,他跟張奕對拳,感覺張奕雖然比自己強,但還沒強大到輕松抹殺自己的地步,一開始他推測張奕可能也是宗師實力。
但是聶婉和秋然稱呼張奕為大人,讓他覺得張奕不會只是宗師這么簡單,因為即便是宗師,見到聶婉、秋然也得行禮,說的不好聽了,是萬萬不配被聶婉、秋然稱“大人”的,在這種情況下,敖天猜測張奕是真人水平。
后來在自己家,敖天見識了張奕靈識的威力,心中更肯定張奕是真人水平。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測罷了,張奕到底是不是真人水平,就看這一掌了!
張奕能接住就是真人,張奕接不住,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敖天當場就會倒戈。
鹿禾長這一掌,張奕確實不敢小覷,如果將靈力全部凝聚在掌上,跟鹿禾長對上一掌,張奕倒也不虛,只是這樣的話,對靈力消耗太大。
還沒見到武廷軒的軒首呢,靈力先消耗過半,一會跟武廷軒軒首動手可就危險了。
張奕不是死板之人,并不準備跟鹿禾長對掌。他將靈力重點加持在腳上,整個人的速度提高一倍。
“好!”
“鹿長老威武!”
“狂妄小子,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眾人視角中,鹿禾長一掌拍在了張奕胸前,武廷軒中有些人見狀馬上喝彩,但有些人卻皺起了眉頭。
“張奕怎么沒被拍飛?”
“張奕怎么一點事都沒有?”
“他還在笑?”
有些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鹿禾長在擊中張奕的瞬間,眼睛左顧右盼,皺起了眉頭。
“鹿長老怎么了?”
“什么情況?”
“鹿長老慌什么?”
眾人疑惑,但下一秒,他們就知道為什么了。
原本站在原地的張奕剎那間消失了,緊接著,一個人影沙沙出現(xiàn)在鹿禾長后背。
“張奕!”
“鹿長老小心!”
鹿禾長在擊中張奕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他什么都沒打到,只是擊在了張奕的殘影上。
等張奕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不及轉(zhuǎn)身。
‘‘g ”
“噗通……”
張奕快速將靈力轉(zhuǎn)移凝聚在掌上,一掌拍在鹿禾長后心,鹿禾長應聲吐血,摔在地上,滾出去數(shù)米遠。
鹿禾長止住身子后,騰地一聲又站了起來,死死盯著張奕,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鹿禾長的腿在顫抖。
此時圍觀的眾人瞪著大眼,屏著呼吸,看著張奕,仿若看著妖孽。
敖天更是張著大嘴,一動不動看著張奕。
在鹿禾長威勢兇天的一掌面前,敖天以為張奕即便是能接下這一掌,也會吐血重傷,他已經(jīng)想好怎么跟軒首解釋,怎么跟張奕撇清關(guān)系了。
可眼下這一幕,讓他驚掉了下巴。
張奕的身形,竟然快到能在原地留下殘影,這最起碼得真人大成了!
敖天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再說什么跟張奕劃清界限的話。
‘哪 ”
北風吹過,眾人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他們倒不是怕冷,是被張奕嚇到了。年紀輕輕,雖然不是正面硬鋼,但竟能傷到真人,已是妖孽般的存在!
武廷軒的人心中只剰下一個念頭:這或許只有軒首才能拿住張奕!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只剩北風呼呼。
“哎…………”
一聲痛苦的呻吟從地上傳來,張奕露出微笑,眾人也紛紛看去。
昏迷的范天雷,終于醒了。
張奕漫步走向范天雷,在范天雷身邊蹲下。
此時沒人再敢阻攔張奕的腳步了,只不過張奕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眾人驚的差點摔倒在地。
只見張奕微微一笑,扶著范天雷坐在了地上,旋即開口說到:“師傅,您醒了。”
張奕這句話一出口,眾人就覺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他叫范天雷什么?”
“師傅?”
“一個比真人還強的存在,叫一個廢物師傅?”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可這勝的也太多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顫顫抖抖說到。
敖天心中也奇怪萬分,按照敖坤的說法,范天雷沒什么本事,不可能是張奕的師傅,但是張奕為什么要叫范天雷師傅呢?這對他有什么幫助嗎?
其實這是因為張奕和他們的情況不一樣。
像敖天這樣的人,一旦自己實力突破,就恨不得廣播一下,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突破了,自己厲害了,趕緊來拜見吧等等。
他們突破不易,實力上升有限,需要通過提高自己的威名,幫自己獲得最大利益
而張奕的修煉不同于常人,他的修煉前程是無限大的,而且是神秘的,如果被實力強于自己的人知道,就很有可能被盯上,所以他才把范天雷給推了出去。
當然,當時將范天雷推出去的時候,張奕并不在乎范天雷的死活,但這一刻,范天雷讓他刮目相看,這一聲師傅,發(fā)自他的內(nèi)心。
范天雷心中也明白,只不過之前他一直裝作不明白,傻傻裝大師,享受著被人尊崇的滋味。
“呵呵,你來了……”范天雷醒來發(fā)現(xiàn)張奕來了,聽見張奕叫自己師傅,他有些難過悲慘笑了一聲,不過當下也松了一口氣,張奕來了,他能活命了,只是不知道這胳膊還能不能保住。
張奕心中也有些愧疚,說到底,范天雷是替自己抗雷了,他心中也拿定了主意,等回去后,帶范天雷進黑木溝,幫助范天雷修煉他的業(yè)力。
雖然張奕的靈力和范天雷的業(yè)力不同,但修煉的本質(zhì)上是有相同之處的,張奕相信在自己的幫助下,范天雷能更上一層樓。
“年輕人,你究竟是何人?”鹿禾長嘴角掛血,看著張奕,聲音有點虛弱,帶著一絲喘息,想必是剛剛被張奕所傷造成的。
“是你傷了他嗎?”張奕沒有回應鹿禾長的話,轉(zhuǎn)身看著鹿禾長問到。
“他是你什么人?”鹿禾長當然聽到張奕叫范天雷師傅了,只是他并不信。
范天雷是廣林鬼門的人,這一門派既不是外修,也不是內(nèi)修,他們的傳承是符箓,不可能出現(xiàn)張奕這樣的外修強者。跟張奕交手后,鹿禾長也以為張奕是外修,從張奕的身法和掌上的力道來看,張奕完全符合外修的特征。
“你莫不是聾了?”張奕沒有解釋,只是戲謔看著鹿禾長。
鹿禾長面露怒色,他何曾被人這般輕視過,忽略自己的話就算了,還出言不敬!
不過過了一會他又恢復了平靜,張奕能將他打傷,便有這個本錢忽視他。
深吸一口氣,鹿禾長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不可能。”鹿禾長看了范天雷一眼,搖了搖頭。
武廷軒其他人也紛紛看著范天雷搖頭,表情微妙,分明是看不起范天雷。
范天雷將眾人神色看在眼中,羞在心中,他已年入古稀,但此時心中竟然升起澎湃的爭強好勝之心,他要修煉,他要提高,他要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將來心甘情愿拜在他腳下!
“難道我認師傅還需要你們武廷軒來同意嗎?”張奕淡淡說到。
鹿禾長無言,確實不需要。
只不過像張奕這樣的強者,拜一個三腳貓的法師為師,不知道是在戲弄范天雷,還是別有所圖。
在場的人除了敖天、范天雷,知道張奕身份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
高向明、丘子安帶著重傷的邢文星跑了,項修齊帶著人去追了,蔣英杰也跟了上去,剩下的眾人,也就只有慎子明去過張家。
只不過慎子明是一個一心修煉的修士,向來不操心這些,況且當日他跟著項修齊到張家也是去抓范天雷,對張家并不了解。
鹿禾長不知道張奕到底為什么非要稱范天雷為師傅,他猜測張奕可能也是為了丹藥。
有可能范天雷認識什么煉丹大師,而張奕需要丹藥,便拜范天雷為師,企圖接近煉丹師,從而獲取天材地寶的所在地。
這樣一來的話,張奕的目的和武廷軒的軒首的目的就是一樣的了!
有道是貞婦不會被兩個男人染指,寶貝不能落入兩個人手中,張奕和武廷軒軒首勢必會有一戰(zhàn)。
鹿禾長受了重傷,已經(jīng)沒法再戰(zhàn)了,張奕消耗了小部分靈力,現(xiàn)在也不是滿狀態(tài)。
不過讓張奕吃驚的是武廷軒所處的深山老林靈氣比都市要濃郁很多,他也乘機默默運轉(zhuǎn)開元聚靈訣在補充靈力。
見識過張奕的厲害后,原本偷偷摸摸跟張奕保持距離的敖天,又悄咪咪回到了張奕身邊,只不過他倒是沒去拍張奕馬屁,他九十多歲的人,去拍張奕馬屁老臉也放不下,他來到范天雷身邊,幫范天雷檢查著傷口,還撕扯自己的衣服,幫范天雷包扎。
“您是?”范天雷見過敖坤,但并沒見過敖天,以他過去的身份,也見不到敖天,此時他看敖天有些眼熟,但是不敢確定。
“啊,我是敖坤的哥哥,比你年長兩輪,你喊我一聲敖兄就行了!”敖天不失身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