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剛剛還在獰笑的莫成員,身形暴退,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止住腳,口吐鮮血,眼看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
了。
“被人戲耍,不明事由,貪戀寶器,強(qiáng)行動手。你這等人,還是廢了的好。”張奕淡淡道。
崩拳門一眾弟子看著張奕,雙股顫顫,這樣的人物,恐怕自己師傅郭景都不是他的對手。
蕭慶風(fēng)已經(jīng)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跟自己預(yù)想的不一樣啊,不是應(yīng)該你死我活打來打去,最后張奕精疲力竭被擒嗎?
怎么這就結(jié)束了?
蕭云龍雙眼失神,張奕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摧毀了他的斗志。
“滾吧,以后若敢再回文山鬧事,他便是你們的下場。”張奕并不喜歡動不動就取人性命,對于蕭氏父子,只是懲罰他們離開文山。
崩拳門一眾弟子抬著莫成云離開,蕭氏父子連滾帶爬逃出蕭家別墅,不知去向。
燕天震呆呆地站在原地,人生如夢,如幻如癡,自己當(dāng)時為了激女兒,從大街上拉回家的碰瓷廢物,不光是張家少爺,還是一個神秘莫測的武功高手?
他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表達(dá)。
張奕看了燕天震一眼,淡淡說道:“此事不宜聲張。”
燕天震連連點(diǎn)頭。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陳蓉還有點(diǎn)事。”在文山市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張奕準(zhǔn)備將玉符送給陳蓉就離開文山回京城張家看看。
自己那個姑父,該好好找他算算賬了。
燕天震聽到張奕要去找陳蓉,心中一驚,張奕去找陳蓉干什么?難道兩人之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雖然心有疑惑,但是這話卻不能問出口。
等燕天震開車離開后,張奕走到大街上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上車發(fā)現(xiàn)又是老熟人。
“師傅,又是你啊。”緣分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出租車師傅上次已經(jīng)見燕天震把張奕迎進(jìn)門,此時猜測張奕身份不簡單,此時說話倒是不敢那么豪放
T。
“是啊,我們真是有緣啊。小兄弟,這次你去哪啊?”
“陳家豪宅。”
張奕說罷,出租車師傅也沒向之前一樣問東問西,直接開車向陳家駛?cè)ァ?br>
燕天震能把張奕迎進(jìn)門,為什么陳深不會呢?他可不敢再亂說什么了。
到陳家張奕下了車,出租車師傅并沒有離開,等張奕進(jìn)了陳家后,又悄悄跟了上去。
只見張奕走進(jìn)陳家大院之后,陳家豪宅內(nèi)跑出一個少女,一下子就撲到了張奕懷里。
“我的娘唉,那女娃子怎么看著有點(diǎn)眼熟?她怎么也在陳家?”
“難道她就是陳深的女兒?”
“這年輕人是陳深家的姑爺?”
“我滴娘唉……”
出租車師傅腳跟發(fā)軟,搖搖晃晃上了車。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當(dāng)初嘲笑的兩人,會有這等身份。
“你怎么才來看我……”陳蓉松開張奕,嘟著嘴說道。
張奕看著陳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跟陳蓉真的是清白的……
“額,最近忙了一點(diǎn)小事,所以……”張奕從兜里拿出一個用紅繩系著的玉符,在陳蓉面前晃了晃。“這是你親手做給我的嗎?”陳蓉接過玉符,高興地問道。
張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蓉開心地笑著,將脖子上鉆石項(xiàng)鏈摘下,帶上了張奕送她的玉符。
“好看嗎?”陳蓉戴好玉符后笑著問道。
“撕……說實(shí)話,還沒你原來的項(xiàng)鏈好看……”張奕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自己給燕婷婷做了一條玉石項(xiàng)鏈,卻只給陳蓉做了一個玉符,好像是應(yīng)該的,但感覺又有點(diǎn)虧待陳蓉。
“那你干嘛不給我做一個好看點(diǎn)的!”陳蓉佯裝生氣。
“額,這個你先戴著,等下次,下次我再給你做一條好看的……”這個玉符中有張奕的靈力,能保護(hù)陳蓉平安,他并不想陳蓉摘下。
“你說的啊,下次要送我一個漂亮的!不漂亮我可不要!”陳蓉俏皮一笑。
張奕剛想說話,門口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恐怕沒有下次了!”
一個寸頭精壯的漢子出現(xiàn)在門口。
陳深看到來人后大驚:“周一峰!”
陳蓉也面色一震,有些難為情。
曾經(jīng)她以為她跟周一峰之間是愛情,但沒想到真相卻是利益互換。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陳蓉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激動,只剩下了冰冷。
“一涵,見到老公,不過來抱一下嗎?”周一峰看都沒看張奕,微笑著看著陳蓉張開了手。
陳蓉下意識往張奕身后躲了躲,周一峰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掠奪的欲望,讓她有些害怕。
周一峰仿佛這時候才注意到還有張奕這么一個人,看了張奕一眼,又看向別的地方,輕蔑地說道:“給你10秒中,消失。”
那語氣不容置疑,仿佛張奕不消失就會有生命危險。
陳深趕緊來到張奕身邊,對張奕說了周一峰的來歷。
讓張奕意外的是,這個周一峰竟然是個練武奇才,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鐵砂掌小成,假以時日,必成威震一方的大佬。
鐵砂掌,張奕還是略有耳聞的。
在影視劇中,鐵砂掌像炒板栗一樣,在鐵鍋里插插插,一雙手練得滿是老繭。
但實(shí)際上,張奕所知的鐵砂掌并非如此。
真正練鐵砂掌的人,手白如玉,不但沒有老繭,皮膚還很細(xì)膩。
他們不用像炒板栗一樣,在鐵鍋里插來插去,練得是身法,經(jīng)常用藥水泡澡。
與敵人交手時,他們依靠自身的身法,躲開敵人的進(jìn)攻,伺機(jī)出手。
一出手便是重手,一掌打在人的丹田處,便將鐵銹精華打入了敵人丹田,鐵銹入丹田,敵人一身的功夫也就廢了。
練氣功的人,最怕遇到鐵砂掌。
張奕修道,靠的是天地間的靈氣,面對鐵砂掌倒是一點(diǎn)也不虛。
張奕站在原地,任由陳蓉躲在自己身后。
“小子,別以為你是張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廢掉你,只不過是我翻手覆手間的事!”
張家家大業(yè)大,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有錢,像這些身手不凡的人,并不把世俗界的什么富豪家族放在眼里。
“哦?你大可來試試。”張奕不找事,但也不怕事,都被人蹬鼻子上臉了,還跟他客氣什么。
周一峰沒想到這個公子哥還挺有膽。
我見過很多在美人面前逞英雄的人,到最后,他們都沒什么好下場。
“你確定不滾?”
周一峰來找陳深算賬,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雖然不怕張家,但也不想得罪張家,如果張奕知難而退的話,那自然最好。
“周一峰,該滾的人是你,這里沒人歡迎你!”陳蓉在張奕身后,對周一峰喊道。
說到底,周一峰言語之間嚇唬張奕,想讓張奕滾蛋,也不過是想在陳深和陳蓉面前展示自己的威風(fēng)。沒想到張奕不但不走,陳蓉還出言嗆他。
周一峰雙眼一瞇露出寒芒,看來自己不出手,這些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強(qiáng)者為尊!
他并不想得罪張家,所以也沒打算擊殺張奕,只是準(zhǔn)備輕傷張奕,讓張奕到醫(yī)院住十天半個月。
周一峰的身法像電視里的凌波微步,卻比凌波微步更迷幻,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會從哪個方向進(jìn)攻。
“張少爺,小心!”
陳深見周一峰向張奕沖來,準(zhǔn)備上前保護(hù)張奕,他雖然不會武功,但他可不想張奕在他家受傷。
“無妨。”張奕將身后陳蓉送到陳深懷中,輕輕一推,將他們送到了安全地帶。
周一峰的身法固然絕妙,但對有靈識的張奕來說,形同虛設(shè)。
張奕負(fù)手而立,等周一峰出手。
周一峰見張奕根本沒做防御姿態(tài),以為張奕不過是個不懂武功的公子哥,已經(jīng)被自己的身法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小子,準(zhǔn)備進(jìn)醫(yī)院住半個月吧!”
“啪!”
周一峰一掌拍在了張奕肩頭,這一掌,他并沒有將鐵銹精華打入張奕體內(nèi),只是純力量。
但就是這份力量,也不是一個富家少爺能受得了的,不進(jìn)醫(yī)院躺半個月,別想出來。
“你要知道,即便是你張家少爺,這個世界上也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收回手,周一峰看著張奕微笑說道。
誰知張奕竟然毫發(fā)無傷般轉(zhuǎn)過身,看著周一峰道:“你就這點(diǎn)能耐?撓癢癢都不夠。”
周一峰吃驚,這富家少爺是個練家子?
自己一掌雖然沒有千斤之力,但卻足以拍碎桌子,這力量拍在人身上,骨頭不裂也錯位了,張奕竟然沒事?
“拿出你的鐵砂掌,我看看你練到什么地步了。”張奕看著周一峰,如長輩檢查晚輩功力般說道。
“你找死!”這極大地刺激了周一峰的自尊心。
既然張奕也是個練家子,那周一峰也沒準(zhǔn)備再留手,運(yùn)氣功力,準(zhǔn)備廢掉張奕的功力。
周一峰運(yùn)起身法,在張奕周圍幾個閃爍之間,一掌擊出,直沖張奕丹田。
丹田乃是人體精氣之所在,張奕不敢大意,閃身躲過。
周一峰見張奕竟然能躲開,心中也是吃了一驚,繼續(xù)追擊,一掌打向張奕后心。
張奕猛地翻身出掌,跟周一峰對了一掌。
周一峰被震飛,但他倒地后仍然大笑:“哈哈哈,你以為你贏了嗎?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黑了?”
“鐵精入體,直沖丹田,你廢了,哈哈哈,咳咳……”
周一峰沒想到張奕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直接將他擊飛。
但在他跟張奕對掌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鐵銹精華打入張奕體內(nèi),在他看來,張奕是廢了。
“是嗎?”張奕面不改色,揚(yáng)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個小鐵球,平靜說道:“就這點(diǎn)功力,也想打入我體內(nèi)?你再去練十年吧。”
“什么?不可能!”周一峰吃驚,鐵銹精華怎么可能被張奕捏成小球?這絕對不可能。
但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
張奕張開手,對著他晃了晃,手心潔白,并沒有變黑。
周一峰硬提著的一口氣松了,整個人也癱軟了下來。
“你走吧。”
這世上武者越來越少,很多功法因?yàn)闆]人修行,斷了傳承。
張奕憐惜周一峰的資質(zhì),并不想過多為難他。
但周一峰可不這么想,他搖搖晃晃站起身,捂著胸口向外走去,在出陳家大門的時候,斜過頭說道:“你很厲害,但我會追上你。”
“今日你放我走,來日你會后悔!”
張奕搖搖頭,縱使你煉至鐵砂掌大成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