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陰險的男人
“快說。姚學(xué)軍的小煤窯后來怎么樣了?那次礦難是怎么發(fā)生的?”知夏的話剛一落,就聽到隔離門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嘩啦聲,緊接著那道隔離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穿著淺藍色襯衣,筆挺的黑色長褲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怎么也不敢想像,這個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竟然把這四個人全都打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知夏立即起身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這個男人。
襯衣男在距離知夏三米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是什么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我是來找個人的,你們的保安說這里有人可以告訴我,我就跟他一路進來了,沒想到這幾個人一上來就想非禮我。”知夏不卑不亢的回答。
襯衣男皺了下眉,看著她追問:“你找誰?我們這里的礦工嗎?”
“不是。我找的人叫姚學(xué)軍。他在二十年前曾經(jīng)也在這附近開過小煤窯。”
襯衣男聽她的話明白的點了下頭,沉思了片刻之后看著她道:“你說的這個人我雖然不認識,但是關(guān)于他的一些情況我還是了解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去我的辦公室吧。”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向著隔離門的方向走。
知夏站在原地沒動。
聽著身后沒傳來腳步聲,襯衣男回頭嘲笑的看著她:“怎么?像你這種身手的人也害怕嗎?不敢來的話你就離開這兒吧。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我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zé)任。”
知夏冷哼一聲,拿好自己的包快速跟了上去。
襯衣男眸子一瞇的笑笑,手插在口袋里帶著知夏果真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知夏跟在他的身后,對路過的每一處都留心的看了看。襯衣男的辦公室在院子的正中間,一走進去就看到里面的裝修跟剛才的完全不一樣,地面上是锃亮的地磚,墻上除了一些安全生產(chǎn)的制度,還掛了兩幅字畫,一張豪華的老板桌,對面是一套真皮沙發(fā),雖然沒法跟城市里比,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坐吧。”襯衣男看著知夏客氣的道,接著走到自己的老板桌前按了內(nèi)線,讓人送來了兩杯咖啡。
知夏看看這個房間打量了一下,知道剛才那四個人既然不是什么好鳥,眼前這個肯定更不好對付。不過既然來了,她怎么也要查到真相才能回去。而且現(xiàn)在,她距離小本子的秘密也只剩下一步之遙了。看襯衣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她也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走了這么遠的路,一定渴了吧?先把這杯咖啡喝了,也算我盡一下地主之宜。”襯衣男看著她笑笑,自己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謝謝。我不渴。我想你的時間也很寶貴,我不想打擾你太多的時間,麻煩你把姚學(xué)軍的事跟我說一下。”
襯衣男突然一笑的搖了下頭,接著把身體靠進沙發(fā)后背里看著她:“怎么?是不是怕我在咖啡里下點什么東西?”
知夏毫不客氣的看著他冷聲回答:“從剛才那四個人招待我的方式來看,還真有這個可能。”
對方一聽她的話立即放聲大笑起來:“哈哈。爽快。你這個性格我喜歡。哈哈。”
知夏不動聲響的看著他,看著他終于止住笑聲,冷聲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跑這么遠的路來到這里,不是想來跟你一起喝咖啡的。如果你真的知道姚學(xué)軍的事,請把知道的告訴我。聽完了之后我馬上離開,絕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襯衣男笑笑:“在我告訴你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把你的真實身份亮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是記者?”
“如果我是記者,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肯定不是你那四個手下。”
“那以你這么好的身手,你肯定是警察了?”襯衣男跟知夏玩起了太極,看著她笑著問。
“如果我是警察,你覺得我會不帶自己的屬下來嗎?”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想查一下我叔叔的情況,想知道他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襯衣男挑眉的點點頭,抬手輕按了按額頭陰奉陽違的道:“叔叔?你確定他是你的叔叔?”
“當(dāng)然。”
“哈哈。”聽完知夏的回答,對方又是一陣狂妄的大笑,襯衣男笑夠了突然臉色一冷的盯著她:“據(jù)我所知,姚學(xué)軍是家里的獨生子,不知道你這個侄女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知夏早就料到有人會這么問自己,她冷笑一聲的看著他回答:“既然你很清楚,那姚學(xué)軍的母親曾經(jīng)改嫁的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
“是嗎?好。就算你是他的侄女,你說一家人二十年都不相見,結(jié)果二十年之后你才來找他,這個時間……你不覺得有點兒晚嗎?”
知夏聽他的話笑笑:“這個沒辦法,以前我父親回來找過他幾次,但縣的舊城區(qū)全都搬的搬,走的走,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現(xiàn)在父親年齡大了,就想著能見他一面,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
“是嗎?”襯衣男聽她的話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半晌后點點頭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里還真有幾個人干了二十年以上,我去幫你問一問,你在這里等一會兒吧。”說完就要離開。
知夏快速的站起來,兩步擋住他:“看來你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既然要去,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襯衣男聽她的話,眉微微一揚的看著她,片刻之后點點頭:“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知夏立即跟著他出了這間辦公室,繞過辦公室旁邊的一條小路向著院子的深處走去。路上碰到幾個人跟這個襯衣男打招呼,知夏看看這些人的打扮,全都穿的干干凈凈,沒有一個像礦工的。
襯衣男領(lǐng)著知夏一直走到了院子的盡頭,最終帶著她走到墻角的一個鐵門處,鐵門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人,看上去全都是虎背熊腰,一臉的橫肉,全都瞇著一雙三角眼盯著知夏邪惡的笑著。知夏的眸光在兩人的身上犀利的一掃,兩個人腰間突起的硬物讓她心里瞬間有數(shù)了。
“開門。”襯衣男吩咐其中一個男人。
男人沉悶的點點頭,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三兩下就把鐵門打開了,大手在鐵門上用力一推,鐵門就吱嘎作響的在知夏面前打開了。院子里緊接著傳來一陣狗的狂吠聲,一聽就是那種兇猛無比的正宗狼狗。
襯衣男向旁邊退了一步,看著知夏道:“這里面住的人都在二十多年以上,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就進去看看吧。”說完對著知夏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知夏站著沒動,冷聲反問他。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個地方一旦走進去,想再走出來那就難了。
“是這個礦上的幾個工人,因為家里也沒什么人,就一直住在這里替礦上做點零工什么的。”襯衣男干咳了兩聲回答。
“那麻煩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姑娘,我不是天天無事可做,這個礦上這么多人,我能陪你到這里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要是不想知道你叔叔的下落,那就原路返回,從哪里來再回哪兒去。黑子,把門關(guān)上。”說完看著知夏不耐煩的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好。我進去看看。”知夏突然答應(yīng)下來。
襯衣男聽她的話眼底有什么東西瞬間一閃而過,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也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好。黑子,一會兒她出來的時候讓她直接離開就可以了,我還有事要忙。走了。”襯衣男若有所思的看兩個人一眼,看也沒看知夏,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知夏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四下里打量著。
“我說你到底進還是不進呀?”叫黑子的看她絲毫沒有想進去的意思,看著她不耐煩的吼道。
知夏淡淡的看他一眼,再看看旁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兩邊的肩膀全都刺著一只猛虎。她回頭看向襯衣男離開的方向,看著他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還沒來得及回頭,后腦勺就感覺有東西頂在了頭上。稍微一想就知道對方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說你長的倒是挺漂亮,是不是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跑到這種地方給咱們哥兩個自動送上門兒來了?哈哈。”身后傳來的是黑子嘶啞的聲音,說到最后時跟旁邊的刺虎的男人一起大笑起來。
聽著對方邪惡囂張的話,知夏微低頭盯著地面上的影子開口:“你們是不是也太緊張了?我只是來打聽個人,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對我?”
旁邊刺虎的男人一聽她的話放聲大笑:“哈哈。只是打聽個人?那你打聽誰不好你打聽姚學(xué)軍?”
“打聽他怎么了?是我觸犯了你們什么禁忌嗎?”知夏邊問邊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就看到黑子正拿著一把烏黑的手槍對著自己。
旁邊的虎刺男人冷笑一聲看著她:“你不是觸犯了我們什么禁忌,你是犯了大忌,這個名字在任何小煤窯都是不能被提起的。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告訴你實話吧,這里任何一家小煤窯都知道姚學(xué)軍,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你真相吧?知道你為什么來到我們這里嗎?那是因為你之前問過的那些人給我們的頭打了電話。你沒來這里之前,我們就全都知道了。怎么著,說吧,你是想進這個鐵門呢還是想直接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