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棕看了一眼劉二道:“你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么事?”肖玉樓問。
“目前尚是機密,還不方便透露。”頓了頓王棕道,“不過如果你們不是急著找鋪子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們去落烏巷買劉二說的宅子。”
“落烏巷?”肖玉樓對韶京不熟,王棕這么提肯定是與他未說的那個機密有關。于是道:“那就聽棕表弟的。”
王棕知道劉二是個機靈的,于是沖著劉二警告道:“這件事要是讓我知道你告訴了別人,小心你及家人的腦袋。”
“是是是。”劉二連忙保證,“小的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就在他們幾人要去落烏巷時,王棕看到了一個神神秘秘的身影,那人在他看過去時,下意識躲避了一下。
王棕眉頭緊皺,記上心來。隨后像是沒事兒人一般招呼肖玉樓兄妹二人去落烏巷。
那個神秘身影見他們一行人走遠,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落烏巷離著秋陽巷并不遠,王棕和肖玉樓及他們兩個帶的小廝騎馬,肖幼圓則帶著丫鬟翠竹乘坐一輛馬車。為了節省時間,劉二就和車夫坐在外面的車轅上。
等到了落烏巷肖玉樓先四下打量了一遍,就見這里帶院子的宅子不少,但并不是主街,感覺買下這里的宅子開鋪子似乎并不合適。如果不是王棕提及,他是說什么都不會選這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打頭的兩家都有意出售宅子?”王棕問劉二。
“是。”劉二道,“其中有一處是原工部柳侍郎兄長的宅子。”
“他們是打算回老家了吧?”柳成德被貶,肯定是在京城待不下去了,選擇回鄉也是常情。
“小的有聽這家的管家說他們一家子要回老家。”
“那另外一家你可有聽說是誰的?”這里雖然不及秋陽巷住的官員多,但有一些他們的姻親會選擇在這里安家,所以王棕才會這樣問。
“好像原來住著的是翰林院楊編修的一個親戚。”劉二說完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好像那處宅子已經被人買下了。”又道,“很有可能和楊編修也是親戚,所以付了極低的價錢就買了去。”
“極低是多少?”王棕這樣問也是為了了解一下這里的行情。
“如果旁人問小的肯定不會說。不過小王大人這樣問……”隨后劉二朝王棕悄聲道:“只有原宅子價錢的兩成。”
“那和白送差不多了。”王棕一挑眉。
“所以小的才會他們可能是親戚,要不然原主家也不會如此賤賣。”
這個倒不是王棕要關心的,隨后叫劉二去打聽一下柳成德大哥那處宅子還賣不賣,要賣多少錢。
趁這個功夫王棕沖著肖玉樓低聲解釋道:“這里將來要改建商業街。”
肖玉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然后朝著王棕深施一禮,“那為兄就先行謝過棕表弟了。”
王棕連忙攙扶住肖玉樓,“樓表哥無需客氣。還請樓表哥不要將這件事外泄出去。另千萬不要有別的大動作,否則惹禍上身。”
他之所以如此提點,是怕有人知道這個消息后,一下子買很多套這里的宅子,那想不叫人懷疑都不可能。如果因此惹惱了上邊,萬一這里不建商業街怎么辦?
“為兄明白。”為什么總有官商結合這樣的事發生?只因上面有人隨便提點一句都會給人帶來數不清的財富。
王棕為了他破了例,他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因為有了某一目的,所以在接下來哪怕主家要的價錢不低,他們只是還價到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雙方就達成了買賣協議。
過后肖玉樓主動請王棕吃飯,王棕也沒有和他客氣。他們去了韶京的美食一條街,肖幼圓終于吃到了幾個月以來一直盼望著要吃的這里特有的肉丸子,很是滿足。
更令她滿足的是,吃飽喝足離開時不但王棕叫人給她打包了一份肉丸子,而且還打包了許多這里特有的小吃。
因為肖幼圓想要開賣絨花的鋪子,過后她和肖玉樓兩人還要逛街,王棕因為有更要緊的事兒要去辦就沒有陪著。
等王棕在和他們兄妹分開后,便急匆匆去了韶王府。好在王姒寶今天沒有出門。
“我吩咐你的事是辦好了嗎?”王姒寶問。
“還沒有。”王棕老實回答。
王姒寶一挑眉,“還沒有你跑我這兒來干嘛?”
“侄兒有更重要的事要來向您稟報。”王棕說完,朝四下看了一眼。
王姒寶會意叫良辰和美景幾人先下去,并吩咐良辰守著外面別讓人靠近。
“人都下去了,也不知道你神神秘秘要說什么?”
“侄兒今天在秋陽巷見到了一個人。”王棕道。
“誰?”王姒寶問。
“是大堂哥的小廝盧生。”
王姒寶波瀾不驚“嗯”了一聲。
“您是知道了?”王棕感覺自己這么著急前來回稟完全沒了意義。
王姒寶點頭,“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這話不假,要不是上次蔣氏讓她多注意王栩,她還不知道王栩一聲不響竟然做了這么多的事兒。
“那您都知道了什么?”王棕一臉地焦急詢問,“大堂哥不會是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錯吧?”
“就是不知道你這個‘不可挽回的大錯’是指什么?”王姒寶笑著看他。
“侄兒也說不準。”王棕小聲道,“可千萬別和哪家小姐有了首尾,那樣可就麻煩了。”
“如果是呢?”王姒寶問。
“大堂哥不會那么糊涂吧?”王棕眼睛瞪得老大。
“要是有心人故意算計呢?”
“你是說他被人算計了?誰?誰這么大的膽子敢算計咱們家人?”這在王棕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一個小嘍啰罷了。”王姒寶冷笑,“也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您就別吊著侄兒的胃口了,侄兒知道后還能去幫幫大堂哥。”
王姒寶卻出人意料道:“如果說,我就等著你大堂哥犯錯你會怎么辦?”
王棕十分堅定道:“侄兒自然是站在小姑姑這一邊。”他相信他小姑姑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