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刻,安心如此恨自己,幫許嘉年沒有底線,還連累了父母。
“滴滴滴……”身后,一陣尖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
安心受驚地回過頭,車燈刺地眼睛睜不開,她伸手擋住了眼睛。
“上車。”男人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噼里啪啦的雨點聲。
安心聽出來了,這聲音,是陸長謙!他怎么會在這里?
“可是我身上是濕的。”安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狼狽極了。
“上車。”男人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沒耐心地堅持。
安心坐上副駕駛,局促地低下頭,這是陸長謙最喜歡的座駕,卻被她弄臟了。
他還有潔癖。
一路馳騁,安心沒敢問話,雖然平時面對陸長謙比較多,但私下接觸,這還是頭一次。
車子停在了一處郊區(qū)別墅。
陸長謙丟給安心一把傘,撐了把黑傘走在前面,安心跟在了后面。
進入富麗堂皇的客廳,安心每走一步,腳下都有一灘水漬。
最后她局促地站在坐在沙發(fā)上的陸長謙面前。
“陸總,我媽媽生病住院了,我能不能向您借點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艱難地開口,這是自己的上司,她本不應(yīng)該向他提出無理的要求。
沉默了數(shù)秒,每一秒,安心都覺得是那么難熬。
低頭看著陸長謙黑色皮鞋,自己兩只手尷尬緊張地攥在一起。
“安秘書,錢我可以給你,那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安心攸地抬起頭,對上了陸長謙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眸子。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安心,一只手舉起酒杯,啜飲一口紅酒。
她有什么能給的?對陸氏死心塌地?可陸氏從來不缺人才。
安心憋紅了臉,屈辱地褪下外套,衣服順著臂彎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她姣好的香肩和一層薄紗似的打底。
濕漉漉的頭發(fā)散在肩上,紅腫的眸子和閃爍的眼神,以及局促的舉止,顯示她內(nèi)心的掙扎。
陸長謙的目光平淡無波,不帶任何情欲。
“不愿意就別逞強,我從來不勉強人。”
他語氣淡定,放下酒杯,起身繞過安心,走向一樓浴室。
安心難受極了,她一向堅守底線。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她那么喜歡許嘉年,卻從來沒有將自己交出去。
可這些跟母親的病情十萬火急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
除了這副皮囊,她還有什么拿得出手?
沒有!
安心光著腳跑過去,紅著臉攔住陸長謙,“我……我愿意的。”
陸長謙定在原地,漆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安心身上。
他的眼中絲毫沒有欲望,像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安心踮起腳,吻上了他的薄唇,試探地親了親,太過緊張,以至于嘴唇都在顫抖。
她本來就沒有什么經(jīng)驗,加上動作青澀,親吻了一會,沒得到回應(yīng),就羞赧地準備放棄。
可她剛離開他的唇,就被人攔腰一抱,瘋狂霸道的吻讓她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