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頓了一下,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冒出這么一句話,過了小一會兒,她才狡辯道:“他又不是請我一個人,因?yàn)檫@次在分校的工程,有點(diǎn)影響學(xué)生們的上學(xué),我們幾個老師都替他在學(xué)生當(dāng)中說了話,所以他請我們坐一下。”
“拉倒吧,他就是沖著你去的,如果不是你,以他副校長的職位,讓老師們做點(diǎn)事很正常,還用得著自己掏錢請你們吃飯嗎?”我覺得這還不夠,于是又加了一句:“你倒是給我說說,他管工程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因?yàn)橛绊懙綄W(xué)生上課,而請老師們吃過飯?”
溫如玉無語了。
過了一會兒,我接著說道:“行了,趕緊回來吧,家里都沒什么菜,中午賈大虎只弄了兩個鹵菜,而且飯煮的跟稀飯似的,真難吃!”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又怎么樣?我不樂意!你要是敢去,我就趕過去鬧!別以為我不清楚在哪家酒店,只要到了分校,就會有人告訴我。”
“你這人怎么這樣,怎么蠻不講理呀?”
“沒辦法,我就這么不講理,回不回來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把電話掛了。
只不過掛上的時候,我又有點(diǎn)后悔。
雖然吃醋意味著我喜歡溫如玉,但好像真的有點(diǎn)過分,我恐怕是今天受了吳丹青的感染,把她對愛的那種自私,學(xué)著使用到了溫如玉的身上。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施國斌本來就是個人渣,雖然我給他下了止霪咒,可還是不愿意他接近溫如玉。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門外還真的傳來了停車的聲音,我站在二樓探頭一看,還真是溫如玉的那輛小轎車停在了門口。
溫如玉從上面下來,雙手提著好幾個塑料袋,應(yīng)該是買了不少菜。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樓去,當(dāng)溫如玉準(zhǔn)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門打開。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一聲不吭的提著菜往里走。
我把門關(guān)上,立即從她手里接過兩只手上的塑料袋,又把嘴湊過去親了親她:“老婆,想死我了!”
溫如玉居然不吭聲,站在那里任由我親吻。
等我轉(zhuǎn)身把菜送進(jìn)廚房,她已經(jīng)跟了進(jìn)來,一個個地打開塑料袋,先把所買的菜歸類,留出下午要做飯的菜,其他的都放進(jìn)了冰箱。
賈大虎說的不錯,一個家里真的需要一個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吳丹青還是周婷,將來我真要是把她們中的一個取回來,她們會做家務(wù)事嗎?
吳丹青就別說了,娶她回來不亞于娶個皇后娘娘,周婷年紀(jì)太小,估計什么都做不了,真要是娶妻子,溫如玉還真是上上之選。
等她準(zhǔn)備洗菜的時候,我要摟著她親了起來,還故意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希望能夠把她逗笑,沒想到溫如玉一直陰沉著臉,雖然任由我親吻,卻沒有給我一絲回應(yīng)。
“怎么了,老婆大人,還真的生氣了?”
溫如玉雨憋了憋嘴,委屈滿滿地說道:“把大人兩個字去掉,我哪里是你的老婆,分明就是你雇來的傭人,還不用付工錢。”
“那是,那是,”我故意逗她:“連晚上陪睡,都不用付漂資。”
然而溫如玉沒有笑,也沒有發(fā)怒,只是打開水龍頭,把蔬菜放到水池里浸泡起來。
我只好從身后摟著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不停的親吻著她的臉蛋,而且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溫如玉對我不理不睬,一個勁只顧洗的素菜。
我立即解釋道:“老婆,其實(shí)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跟同事們聚會,我絕對不反對,問題是施國斌對你沒安好心,他出面請客,目的真的只是為了你。”
溫如玉忍了半天,終于開口說話:“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自己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卻又賊喊捉賊,怕我在外面有事。”
“誰天天在外沾花惹草?你看今天星期六,我都沒出門,就想晚上跟老婆好好親熱一下,而且我想好了,要不明天你就搬回來住吧?”
溫如玉冷笑道:“我搬回來,不會耽誤你的好事嗎?”
我一下愣住了:“幾個意思呀,有話能好好說嗎?這沒頭沒腦冷一句,熱一句的,好像不是你的風(fēng)格呀?”
“我說錯了嗎?你身邊的女人好像已經(jīng)不少了,怎么又泡上了吳丹青?”
我去,她的話嚇我一跳:媽蛋的,難道她跟蹤了我?
我把她的身體撥過來,面對面地問道:“你是在聽誰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今天我們分院的院長找到我,跟我說交警支隊(duì)的財務(wù)科長打電話給他,向他了解關(guān)于你的情況。好在他跟我關(guān)系平時不錯,沒有把你最近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說出去,但他卻告訴我,那個財務(wù)科長是吳丹青的母親,而吳丹青的父親,是市局的政委。”
狂暈,吳母也太夸張了吧?
溫如玉接著說道:你真有本事,曹麗芳、譚如燕還沒擺平,一只腳已經(jīng)踏在了錢菲菲和周婷的船上,另一只腳卻又怕到了吳丹青的船上。別怪我沒提醒你,玩火者必自焚!”
我被她說得有點(diǎn)無地自容了,但立即強(qiáng)詞奪理,反戈一擊地說道:“哦,我明白了,就因?yàn)閰堑で嗟哪赣H這個電話,你就想報復(fù)我,故意跟施國斌去約會,對嗎?”
“你還講不講道理?我不是跟你說過,他請的不是我一個人!”
“那我也告訴你,其實(shí)今天就是個誤會。吳丹青的母親今天想讓吳丹青去相親,她不愿意,所以就讓我冒充她的男朋友,當(dāng)然,也沒明說是男朋友,就說是同學(xué)。可她從來沒有帶過男孩子回家,一下子把她父母弄的相當(dāng)緊張,我跟她絕對沒有那種事情。再說了,上次在食堂被曹麗芳和譚如燕一鬧,你覺得咱們學(xué)校還有女孩子會喜歡我嗎?”
溫如玉冷哼了一聲:“那可不好說,不是有那么一種說法嗎?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xiàn)在年輕人追求的都是個性和刺急,像你這樣被人大膽示愛的男人,說不定瞬間就成了許多人眼里的香餑餑。”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眼睛看著她,正準(zhǔn)備不重不輕的再扇她一個耳光時,忽然大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不用看,一定是賈大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