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開導過后,向挽歌整個人的狀態好了很多,在之前,她一點活下去的想法都每天,每天的治療也是隨隨便便,連藥都不吃。
最近,她開始主動的跟蘇晚說話,也開始去詢問醫生,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好之類的話。
見到她這樣蘇晚放心了很多。
她們就一直這樣,在醫院待了好幾個月。
總算,等到醫生跟向挽歌說出院了。
“你的情況好很多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之后的情緒,你最嚴重的的就是精神狀態,以后,要學著調節自己的情緒。”
蘇晚在旁邊細細聽著,將醫生說的所有重點都記錄下來。
“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也不能一直待在醫院里,監獄那邊說了,你是時候辦出院了。”
向挽歌嗯了聲。
“謝謝您這段時間幫我治療,辛苦了。”
醫生擺擺手:“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能不能把我住院的記錄全部銷毀?”
醫生包括蘇晚都驚訝的看著她,特別是蘇晚:“為什么?為什么要銷毀?”
向挽歌視線落在遠處:“沒什么,從此以后,都不想留下什么印記而已。”
“不想留下在這座城市的印記?”
向挽歌嗯了聲:“這里給我的記憶太痛了,不想了,再也不想了,等到出去以后,我會第一時間離開這個地方。”
蘇晚看著向挽歌的側臉,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向挽歌愈來愈清瘦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情緒很平淡。
那一刻,蘇晚想到了自己跟厲澤堯。
向挽歌這是經歷一切后的悲愴絕望,那么她呢?
她一路走來,到今天,又是為了什么呢?
“你想離開也好,反正你有我,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我去什么地方你就跟我去什么地方,我們做最好的朋友,我生病了你照顧你,我想逛街了你就陪我一起去。”
她的暢想讓向挽歌有一種久違的暖意。
“晚晚。”向挽歌叫著她的名字。
“你是我入獄之后,唯一給了我溫暖的人。”
“是嗎?你給了我溫暖啊。”蘇晚握著向挽歌的手,語氣里帶著感慨。
時至今日,她還是無法忘記,在她剛到監獄里時,向挽歌堅定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住邪惡的一幕。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一眼萬年,往后都忘不掉的那樣。
……
英國。
L集團總裁辦公室,偌大的地方,厲澤堯坐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袖子挽起。他左手放在眉心,臉上帶著明顯的疲倦。
于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先生。”
聞言,厲澤堯手從放下來,視線落在于琛身上。
“來了。”
“嗯。”于琛走到厲澤堯身邊。
后者黑眸半瞇,神色深沉難以捉摸。
“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于琛搖了搖頭,聲音低沉。
“還是找不到任何關于太太的消息。”
厲澤堯雙手交握,在于琛這話落下后許久沒有說話。
于琛斟酌之下再次開口。
“該查的人我都都差,包括之前跟太太有接觸的,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