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眼看她,沒有猶豫,語氣平心靜氣:“我會愛一個從頭到尾都掩蓋事實的女人嗎?”
蘇晚控制住情緒,在短暫的沉默后,她淡淡開口,語氣艱難苦澀:“所以,我們之間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
“男人別開眼,沒有說話。”
蘇晚被這一幕氣笑了。
“厲澤堯,原來,我以為的東西終究只是我以為,原來,是我錯了。”
她一字一句,說的緩慢,腳下步伐也很緩慢的往后移動,正在慢慢地拉開她與厲澤堯的距離。
厲澤堯冷凝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她在笑,可眼里卻是一片寒涼。
于是厲澤堯明白,她那不是笑。
她是在諷刺。
厲澤堯眼神幽深,他邁開步子,一步一步逼近蘇晚。
“你在諷刺什么?蘇晚,你有什么資格?”
手腕被男人死死攥住,一下子就紅了一大片。
蘇晚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痛意一般。
她看厲澤堯,視線來回,最后落在了凌輕雪身上。
“你的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吧,結婚這么久,你沒有一刻忘記她對吧。”
“你呢,你也一刻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蘇晚覺得這話問的沒有意義,事實上,她也沒有什么猶豫說出心里的那個回答。
“他于我而言,很重要,在我逝去的青春里,想起來的美好,都是他給予我的,沒道理,我要忘記一個對我如此重要的人。”
男人看著她,許久,一把甩開她的手。
走到凌輕雪身邊,一把將凌輕雪拉入懷里。
“你看到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客廳響起。
蘇晚腦子嗡的一聲,若是之前,她還對她跟厲澤堯的感情抱有一絲希望,那么此刻,厲澤堯這一動作,直接將她僅存的那點希望弄沒了。
她冷眼看著厲澤堯,終于,轉身,離開。
她的腳步很慢,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應該急速離開。
可是她沒有。
一步一步,她走的堅定。
她想,厲澤堯該是對她沒有感情的,她應該早看清楚的。
她那么敏銳的人,那么理智的人。
怎么就只記得婚后厲澤堯對她的噓寒問暖,而記不得厲澤堯是為了凌輕雪跟她結的婚呢。
痛嗎?
蘇晚問自己,好像是痛的。
不愛是原罪,可能怎么辦呢,她蘇晚從不是糾纏不清,也不是會歇斯底里的人,她除了高傲的走出去,遠離那讓自己傷心的一幕之外,還能做什么呢。
從凌輕雪家里出來,蘇晚沒有再多逗留,站在路邊就準備攔車離開。
可有的時候,意外就是來的那么突然,蘇晚被人劫持了。
在她還來不及認清楚對面是些什么人的時候,在她還來不及還手的時候,對面就將她帶走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蘇晚只聽到一句:“告訴小姐,人得手了。”
……
蘇晚走后,厲澤堯立刻放開了凌輕雪,饒是凌輕雪再如何遲鈍,也能明白,剛才一切都是厲澤堯做給蘇晚看的。
她面色白了白,但還是鼓足勇氣開口。
“澤堯,宿醉不好受,我讓傭人弄了醒酒湯,我去給你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