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輕雪打量著蘇晚的時候,她也在看凌輕雪,當(dāng)初調(diào)查厲澤堯的時候,她曾見過凌輕雪的照片。
可是此刻看到,還是有些驚訝。
久病纏身,女人的臉色很差,病號服穿在身上,更顯得柔柔弱弱。
“路上堵車,來遲了。”
蘇晚在凌輕雪對面坐下之后就淡淡說了一句。
凌輕雪的手落在輪椅邊上,一直沒有做聲,她在醞釀情緒,直到蘇晚耐心都要耗盡了,她都還沒有說話。
“凌小姐,既然決定跟我見面,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蘇晚凝著面前的病美人,不咸不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蘇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很多。”
蘇晚笑:“這算是一句夸獎嗎?”
“當(dāng)然。”
蘇晚笑:“那我真是要謝謝凌小姐了不過有一句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我如今已經(jīng)是厲澤堯的妻子,你還是叫我蘇小姐怕是有些不合適。”
對面,凌輕雪臉色白了白,語氣卻還是那般的平靜。
“蘇小姐是希望我叫你一聲厲太太嗎?“如果你愿意,我還是比較想聽到的。”
蘇晚抬手,無意識的磨砂著自己的指甲,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漫不經(jīng)心。凌輕雪到底還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收起了臉上的笑。
“蘇小姐該是知道,澤堯不愛你。”
蘇晚笑。“當(dāng)然,我知道啊。”
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凌輕雪指甲緊緊地握緊輪椅扶手。
“蘇小姐強(qiáng)求一段根本不屬于自己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義?”
“到底有什么意義?”
蘇晚重復(fù)著這句話,臉上卻是慢慢浮現(xiàn)出笑意。
“我也不知道啊。”
只是看著那張臉,她就開心了啊。所以就算知道厲澤堯愛著別人,她還是嫁給了他。
只是這婚后生活啊,總是讓她忍不住的會有些暴躁。
“蘇小姐。”
凌輕雪還是如此執(zhí)著的叫著她蘇小姐,像是在自我欺人,又像是在抗拒某些東西。
“嗯。”蘇晚也不糾結(jié)這么個稱呼了。
或者說,她也不是很在意。
“想聽聽我與澤堯的故事嗎?”
蘇晚掀起唇角。
“你跟厲澤堯的故事啊,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她這般直言直語,凌輕雪臉色又差了幾分。
“我跟他,很早就認(rèn)識,我們一起許下了很多的諾言,說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他也是真心的愛著我,我病了的這幾年,他更是為了我的事情耗盡了心神。”
“所以呢?”蘇晚淡淡反問。
“他的心里是真的有我的。”
“我知道。”蘇晚回。
如果不是因?yàn)橛兄栎p雪,她又怎么能夠順利的嫁給那人呢。
“所以蘇小姐以婚姻為籌碼來跟澤堯談這些事情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畢竟蘇小姐身份尊貴,想要什么樣的人都可以,為什么要選擇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呢。”
蘇晚但笑不語,促狹的眼睛里都是深意。
這位凌小姐很是聰明啊。
這么一些話,若是她愛厲澤堯,還真真是句句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