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思揉著向挽歌的手腕,那里,被傅承勛勒出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個人,就讓向煜跟我們一起來了。”
蘇相思格外怨恨。
向挽歌看著手上的那一圈紅痕不說話,低著頭的樣子,像極了受委屈找不到說處的模樣。
祁寧找了消腫的藥遞過去,她皮膚一向敏感,不消炎估計幾天都難得好。
想到這里,祁寧又不免數落傅承勛了。
“我說你,有什么話不能好好的說嗎?你看看她那個手,被你弄成什么樣了?”
傅承勛手放在沙發邊緣,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向挽歌。
他剛才的確是沒有輕重,無心傷了她。
想到她原本就討厭自己到了極致,現在又這樣,傅承勛只覺得懊惱。
他不該的,就算心里再如何生氣她的態度也是不該的。
“對不起。”
寂靜的辦公室里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歉疚。
祁寧驚訝的看著傅承勛,怎么都沒有想到,高傲如他,狂妄如他,竟然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這三個字說出口。
他是真的在變了,從前的他不會這般輕易的就將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向挽歌。
祁寧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向挽歌的身上,說句實在的,他很是好奇她這一刻是怎么想的。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在我這里沒有任何的意義。”
淺淺的聲音響起,向挽歌的情緒很淡,甚至聽起來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傅承勛眸色深幽,沒有任何的意義?
是因為在她的心里他從來都是無足輕重的人嗎?
傅承勛心里像是利刃凌遲一般的難受。
“好了,承勛你以后注意一點,這件事情先這樣,我們先來說說檢查結果。”
提到檢查結果,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祁寧身上。
“怎么樣,沒事吧,怎么會突然頭疼?”蘇相思先問。
祁寧搖頭:“檢查結果上顯示什么都是正常的,沒有太大的問題,也沒有要恢復記憶的傾向,從檢查結果上來看,是沒事的,不需要擔心。”
這樣下來,蘇相思放心了許多。
“那要不要開點藥?我看挽歌姐疼起來挺痛苦的。”
“藥我已經開好了,等會我帶你去拿,然后跟你說一下該注意的事項。”
蘇相思聞言,警惕的看了一眼傅承勛,又看向挽歌。
向挽歌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放心,去拿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蘇相思還有些糾結:“那我很快回來。”
“好。”
祁寧淡聲道:“走吧。”
蘇相思跟了上去,走了沒有幾步,祁寧突然轉身對傅承勛道:“你人工心臟的復檢蘇澤提前打電話來過了,我也安排好了,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帶蘇二小姐領完藥就回來。”
傅承勛沒有動作。
兩人走了之后,辦公室里也就只剩下了向挽歌跟傅承勛兩個人、
向挽歌低著頭,視線落在那落了紅痕的手上,思緒莫名的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