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著頭,一雙幽暗的雙眸隱在暗處。
在她的話落下,他終于開口,每一個字都語氣沉沉:“不該存在的婚姻,如今在你的口中,我們的過往只剩下了這句話了嗎?”
向挽歌紅唇微動:“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記憶,有些話說起來不夠通透。但我還是想說,當年,我嫁給你,放棄了原本更好的機會,婚后你對我沒什么感情也就算了,還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從這一點看你我的婚姻就從一開始就是一段錯誤,更何況是后來你害我入獄,讓我失去了右手,間接害死了我好友,等等一系列,無論哪一件事情都讓我們的感情走到了盡頭,更何況,你我之間,有沒有感情還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她說的這一切,無論是入獄之前對她的冷漠不公,還是冤枉她入獄,害她失去右手等等的事情,他都沒有辦法去多反駁一句。
可是唯獨最后這一句。
他滿目悲痛的望著她:“傷害過你的一切我都承認,但是你怎么能否定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呢。從前過往我不否定,可在感情上,從察覺到對你的感情之后,我就開始補償,即使我補償?shù)姆椒ú粚Γ乙惨恢倍荚谙胫H罪,我是真的愛著你的。”
向挽歌未曾想自己一句話,傅承勛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她想了想:“或許我解析的有些不對。”
“呵?”男人突然低嘲:“向挽歌,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向挽歌睫毛微動,不說話。
傅承勛卻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什么神經(jīng)一般,他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臉上都是諷刺的笑:“向挽歌啊向挽歌,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是不愿原諒我當年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一直告訴自己,你不原諒是對的,畢竟我從前那般傷你。可是現(xiàn)在你卻告訴我,你從來不曾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向挽歌,我還真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向挽歌抿著唇,臉色有些泛白。
雖然知道接下里的話可能會極度的惹惱面前的男人,她還是選擇開口:“傅承勛,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不是真的愛呢,先不說我現(xiàn)在失憶跟從前性格有很大的區(qū)別,單就是當年的事情,難道就不可能是你恨到極致后知道真相而衍生的一種你以為是愛情的錯覺呢。”
“夠了。”男人低吼,聲音里都是怒火。
向挽歌抬頭看過去,男人面色緊繃,青筋橫現(xiàn),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你走。”
向挽歌心思有些沉,目光落在傅承勛身上,許久。
她起身,拿著自己手機跟包,朝著餐廳外走去。
走了幾步,腳步頓住:“我讓小煜準備離婚協(xié)議書,到時候希望傅先生能夠爽快簽字。”
留下這句話,向挽歌便加快腳下的步伐,朝著外面走去。
身后傳來男人因為憤怒摔碎桌子上所有東西的聲音她也像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一般,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