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予手放在的晴一的背上,出口的話溫順了許多。
“晴一是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說?”
“也不是,就是覺得,這些應該告訴媽媽。”
新予靜了片刻。
“晴一心里是怎么想的?”
晴一抬起頭來,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看著新予:“祁寧叔叔說,媽媽以前很愛傅叔叔。”
“可能吧,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她話語坦然,更多的是一種云淡風輕。
“那媽媽現在對傅叔叔,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晴一想問的是,我會不會被他的這些行為給感動吧。”
“嗯。”
新予笑著把手放在晴一的手上:“現在的我,不是那個經歷了一切的我,我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代替那一個我去選擇要不要原諒傅承勛,所以現在說這些話,總歸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那叔叔這段時間做了這么多,媽媽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做他的,跟我無關。”
晴一一知半解。
還想接著往下問,新予卻不想再聊這個了。
“晴一,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渴望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晴一表情有些懵:“我還小,想那些有些遠了,媽媽怎么想到說這個了?”
新予抿唇淡笑。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小鎮好像不大適合我們晴一。”
不大適合這個有著無限未來的孩子。
晴一不傻,新予說到這個份上,她基本上也是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媽媽,我不覺得這里不好,只要你喜歡,我們可以一直待在這里。”
新予有些動容:“你什么都考慮我,讓我這個做媽媽的,有些懊惱。”
“懊惱什么?”
“沒能給你最好的,反倒讓你經常的擔心我,以我為主。”
晴一笑呵呵的:“你是我媽媽,我本就應該以你為主,而且在我看來,當年,媽媽能夠收養我,給我溫暖,已經是最好的了。”
新予收緊了握著晴一的手,心里卻有些復雜。
這個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讓她覺得有些心疼。
……
所謂病來如山倒,從來都不是唬人的說法。
正如傅承勛這一次。
從新予她們這里回去,傅承勛就病倒了。
高燒不止,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
祁寧雖然是醫生,但是他燒的厲害,所以也只能是采取最為保守的降溫方式。
一直到傍晚,傅承勛的高燒才稍微降下一些。
“降了一點,但還是很高,你今天就不要想下床了。”
大床邊上,祁寧看著手里的體溫計,沒好氣的開口。
傅承勛雙眸緊閉,眉頭緊皺,面色很差。
“她們那邊你就不需要擔心了,我會過去看的。”
“我晚一點過去。”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祁寧白眼翻了無數個:“傅承勛,你能不能聽我的話一次,就這樣了,晚上你還想出去吹風,你是在跟我開什么玩笑?”
“我沒事。”
祁寧都快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