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一航,祁寧。
三個人,卻是三種不同表達愛的方式。
祁寧本是他們這三人里最有希望得到她的愛的人。
可是祁寧卻從不曾將這份愛說出口。
在向挽歌面前,他一直都只是朋友的身份,她需要,他便幫她,她不需要,他便不打擾她的生活。
有的時候他也不理解祁寧這樣。
可是在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之時,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說,他可以一輩子都留在她的身邊,光明正大。
兩個人,可以從朋友變為男女朋友,卻是決然不可能從男女朋友變為朋友的。
……
傅承勛邁開步子朝著院子里面走去,新予本在認真的看書,聽到聲音,她慢慢地抬起頭。
在看到走進來的傅承勛時,她小心翼翼的打量,打量過后小心翼翼的問。
“請問,你找誰?”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足以喚醒睡著的祁寧。
祁寧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傅承勛。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
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一條毯子時,他起身的動作頓了頓。
“來了。”
將毯子細心的放在一邊,同時開口。
傅承勛嗯了聲。
祁寧看新予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又看看傅承勛。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漫不經心的介紹。
“熟人,他叫傅承勛。”
熟人,沒有過多的話語解釋。
倒也不是因為這人是傅承勛,而是單純的覺得,反正向挽歌現在是誰也記不得的狀態,多說好像也沒有太多的意思。
新予恍然的點頭,目光轉向傅承勛,靜靜地開口:“對不起,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記不得你。”
禮貌客氣,疏遠中又不失平和。
傅承勛早就習慣了她這樣。
“沒事,我知道。”他壓低聲音,語氣里透著顯而易見的溫和。
“坐吧,都站著說話你們不累啊。”祁寧說完率先坐了下來。
院子里除卻祁寧坐的那張躺椅,也就只剩下了新予的那張椅子。
新予有些不大好意思。
“你坐這里吧,我去坐秋千。”她說完,就抱著書去了秋千上。
傅承勛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若不是祁寧輕飄飄的一句:“再看,她都要以為你對她有什么不正當的心思了。”,他可能都忘記收回視線了。
在那椅子上坐下,傅承勛低著頭,陷入了沉默。
他不說什么,祁寧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時光無聲流淌,那邊的新予看書看得格外認真,幾乎是沒有把他們的存在當一回事。
在許久的沉默當中,傅承勛終于還是低沉著嗓音開口。
“祁寧,她是我的妻子。”
祁寧躺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愜意得不行。
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我知道。”
“我看她也好,我怎么得也好,她記不得是一回事,可是他人那里,應該是要明白的。她是我的妻子,即使我們的過去有著許多悲愴不堪。但她是我傅承勛的妻子,這輩子都是,不會有什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