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想到了那個時候,把向挽歌送到監獄,以及那對她不聞不問的兩年。
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是啊,如果那個時候他再細致一些,再細致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了。
可是,這世間哪里來的那么多如果。
“我曾經做錯了,現在就需要為了我做的付出代價,媽,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未來會有多難才會讓她原諒我,甚至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我。這些結果我都預想過,但是我不怕,我可以等,現在或者是未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傅承勛很少說這些話,若不是看顧暖陽生著病還這樣的掛念,他可能都不會說。
他向來是冷情的人,可就是因為這冷情,讓他曾經鑄成那么多錯。
“我自然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只要想到,挽歌都這樣了,還有可能要接著遭很多的罪,我就很難受。”
傅承勛動了動唇,想要說點什么讓顧暖陽寬慰的話。
還未張口,寧姨已經走了過來。
“老夫人,傅先生,來客人了。”
寧姨說的客人就是向煜跟蘇相思。
在幾天之前,蘇相思聯系上傅承勛。
希望能見一面。
傅承勛思忖之下,把約定的地點定在了傅家老宅。
“讓他們進來。”
“嗯。”
寧姨轉身離開,傅承勛也用餐結束。
“媽,向煜來了,我們聊一會,你慢慢吃。”
“向煜?他什么時候回國的?”
“有一段時間了。”
“他知道挽歌的事情嗎?”
傅承勛應了聲:“知道,但是他沒有提要去蘇格蘭的話。”
兩人說了這一會,向煜跟蘇相思已經在傅承勛的帶領之下,一起走了進來。
有了厲澤堯那一層關系,傅承勛自然是知道陪在向煜身邊的是蘇家養女蘇相思。
而走進來的那個少年。
兩年,傅承勛不得不承認,他們似乎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包括向煜。
當年那個常年生病,住在醫院的少年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穩,平靜的年輕人。
在傅承勛視線落在向煜身上打量的時候,顧暖陽也來到向煜面前。
“小煜回來了。”
顧暖陽對于向煜來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長輩。
曾經他因為傅承勛連帶著討厭她的時候,姐姐曾經對他勸說,讓他要尊重顧暖陽。
后來,他改變了對顧暖陽的看法,如以前一樣尊稱她為暖陽阿姨。
如今時隔許久再次見到,向煜的態度不冷不熱,尊重之中帶著清楚地界限:“暖陽阿姨,好久不見。”
顧暖陽連連應聲:“嗯嗯嗯,小煜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阿姨去看看你。”
向煜臉上帶起不深不淺的笑。
“阿姨客氣了,我很好,不需要阿姨掛念。我想跟傅先生聊一下可以嗎?”
傅先生。
不是親切的姐夫,也不是沒有禮貌的傅承勛。
顧暖陽也察覺到向煜跟以前不一樣了。
“寧姨,帶我媽去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