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一撇撇嘴,沒有說話。
視線落在那邊,突然感慨了一句:“好人叔叔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啊,這個問題,我覺得我需要跟他好好地討論一下。”
……
新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總覺得,這個幫了她的陌生人有些奇怪,他明明是來買花的,可是當她跟他介紹那些花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態(tài)度,也不說喜歡哪一個,只是讓她都介紹一下。
這就算了,她還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在盯著自己。
在新予的認知里,并沒有太多復(fù)雜的東西,一個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她不會想其他的,只會在心里猜測,是不是自己的臉上有東西。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這么問的。
她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先生,請問我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您一直盯著我看?”
她問的很認真,倒是讓一直盯著她看,不曾移開過目光的傅承勛愣了愣:“沒有東西,只是覺得……你很好看。”
最后四個字,傅承勛說的有些小心。
他在想,這樣的話會不會顯得他有些輕浮?
新予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回答:“好看嗎?”她低喃。
“嗯,很好看。”
如果是別人來說這話,新予會覺得這話很假,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剛才幫了她的人。
沉默一秒,新予第一次在傅承勛的面前,展現(xiàn)出很真誠的笑:“謝謝你,你也很好看。”
好看?
兩個字讓傅承勛微微的彎起唇角,這是失憶后的向挽歌用來形容他的詞,很稀奇,跟以前比起來,也很特別。
“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問我叫什么名字。”
他緩緩開口,嗓音溫潤,帶著一絲笑意。
新予恍然:“對喔,我好像還沒有問你叫名字。我叫新予,你叫什么?”
“傅承勛。”三個字,傅承勛說的極其緩慢,深幽的眸光讓人無法探查情緒。
“傅承勛?”
新予念著這三個字。
“很好聽的名字。”她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傅承勛卻說:“你的筆記本可以給我一下嗎?”
筆記本?
新予低下頭看被自己抱在懷里的筆記本。
她有些猶豫:“晴一說過,筆記本上記錄了我該做的事情,以及該注意的事情,不能交給其他的人。”
傅承勛失笑,那個晴一還真是讓她對很多的東西都呈現(xiàn)出一個防備的狀態(tài)。
“那你自己在筆記本上寫下來,我叫傅承勛,承諾的承,勛章的勛。”
新予想不通,為什么要在筆記本上寫下來,但這個陌生男人怎么說也幫了自己一次,她想了想,還是拿起筆,動作緩慢的在筆記本上寫下傅承勛三個字。
“寫好了,你看。”
傅承勛看著遞過來的筆記本。
她重新翻了一頁新的,上面只有傅承勛三個字,清秀娟麗的三個字,他看著她寫字的左手。
是了,她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用左手寫字了,她的右手,她最引以為傲的右手,因為他犯下的錯,因為他,徹底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