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笑了:“我知道。但不是公平的嗎?當年我被他親手送到監獄里面,雖然其中很多原因是因為誤會,可是我后來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因為他,我如此做,也不過是一次抵一次,我們也不過是扯平!
江云笙難以置信的看她:“你本就是要將他置之死地?”
“我做的就這么多,至于他最后的結果是怎么樣,那也跟我沒有關系了!
江云笙神色復雜:“所以,從你手術后所有的平靜溫和都是假裝的,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設計他?”
向挽歌斂眉。
江云笙知道,這是默認。
各自沉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云笙最后還是開口:“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立場,我是傅氏集團的財務總監,即使這件事情你把我摘的一干二凈,但我依舊要回去。挽歌,我們就此分開吧。”
……
從江云笙走了之后,向挽歌就一直坐在原地沒有動。
臉上依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她卻只想著江云笙走之前說的那些話。
——挽歌,冤冤相報何時了,從前我以為你放下了,可是現在你讓我覺得,當年入獄的事情也好或者是蘇晚的事情也好,都是你過不去的。既然你也報復他了,自此以后,你們便不要再見了吧。
自此以后,你們便不要再見面了。
是啊。
江云笙說的有道理。
從手術醒過來的那一天,從在病房里沐一航問要不要跟他一起合作的時候,她就開始了要報復傅承勛的心。
她當年承受的一切也好,蘇晚的死也好,都讓她恨透了傅承勛。
所以最后的最后,她還是答應了沐一航,即使心里無比的清楚,沐一航也不過是在利用她,但最后她還是答應了。
她開始偽裝,開始裝做很坦然,開始裝做放下一切的樣子跟傅承勛在一起,跟傅承勛朝夕相處。
卻也一邊配合著沐一航去設計一切。
曾經,江云笙說她是個好人,可就在剛才,她給了她一巴掌,也在知道真相之后毫不猶豫的走了。
難過嗎?后悔嗎?
向挽歌問自己。
沒有,只是有些心酸。
江云笙的怒火,不是因為傅承勛,而是因為她的布局。
是啊。
她到底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向挽歌了。
她最后,也還是變成了一個精心算計,冤冤相報的人。
……
江云笙走了之后,就只剩下向挽歌一個人。
她跟江云笙住的是民宿,民宿老板娘是一個很親切的中年女人。
看她在之后的日子一直都是一個人,主動的問起。
“姑娘,你的朋友走了好幾天了,她是有什么急事嗎?”
彼時向挽歌正坐在房間門口的躺椅上休息。
聽到聲音,她睜開眼睛。
面前身著樸素的老板娘正看著她,而她的腳邊,有一只十分靈動的橘貓。
陪了她好幾天的一只貓,她動作熟練的將貓抱起來放在自己的懷里,方才想起來老板娘剛才在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