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此時的秦夫人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光彩。
頭發凌亂,臉色蒼白,唇上沒有一絲色彩。
整個的狀態,就像是一個貴婦突然落魄了一般。
在看到出現的是向挽歌的時候,秦夫人的臉上是明顯的難以置信。
本來人還是平靜坐著的,在那一刻,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還活著的。”
向挽歌習慣性的彎起自己的唇角:“怎么,很驚訝?”
秦夫人還是難以置信,向挽歌也不著急,她邁步走到秦夫人對面的位子上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夫人的情緒終于得到緩解。
她似乎慢慢的接受了向挽歌還沒有死的事實。
“是傅承勛救了你?”
“你沒有想到是吧?”
秦夫人勾起一抹諷刺:“的確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好運,他竟然能夠那么及時的趕到。”
向挽歌淡淡的笑,沒有發怒,沒有疾言厲色,從動作到語氣,她都表現得很平靜。
“是啊,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活下來,更沒有想到在后來,會有好心人給我捐獻心臟,讓我重新做回一個健康的人。”
秦夫人驚訝的瞪大雙眼:“你說什么,你移植了心臟?”
“沒有想到是不是?說起來,你還需要感謝一下那個給我移植心臟的那個人呢。”
秦夫人微瞇起雙眼:“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那個人給我移植了心臟,如果我沒有安然的活下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秦夫人本就蒼白的臉在向挽歌的話落下后,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傅承勛的狠厲她是切身體會到了,如果向挽歌死了,傅承勛絕對不會讓她還在這里。
“什么人給你的心臟?”
向挽歌擺手,姿態散漫:“不知道是什么好心人,不過說起來,我的命還真是硬,這樣都還能活下來,看來上蒼也不是完全沒有眼睛的,至少,它還知道,我不能在那個時候死,至少它還知道,我的大仇還沒有報。”
秦夫人眸中有著深深地恨意:“你還真是運氣好。”
“運氣好嗎?”向挽歌反問,聲音里多了一絲感慨:“可我怎么不覺得這是運氣好呢?這輩子,遇到你,遇到秦思璇,就是我最不好的運氣。”
秦夫人咬著牙:“你怎么不說傅承勛?你難道忘記我跟你說過的那句話了嗎?遇到傅承勛,才是你這一生悲劇的開始。”
想到這里,秦夫人突然笑了:“還是說,你不恨傅承勛了?”
秦夫人句句提到傅承勛,企圖以這樣的方式讓向挽歌情緒崩潰。
可是沒有,從開始到現在,她的情緒一直很平靜:“你很希望我是恨他的?”
“不是我希望,是你應該恨他。向挽歌,難道你拎不清這其中的事情嗎?當初我設計你是真,但如果不是傅承勛對你這個妻子沒有一星半點的信任,我又怎么會得逞?承認吧,向挽歌,你最應該恨的那個人是傅承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