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
祁寧看著傅承勛:“你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的情況,隨時可能會再發(fā)生一次剛才的情況,手術(shù)的事情,真的沒有多少時間再去等了。”
傅承勛抿著唇。
祁寧視線落在他身上,雖然覺得這么催著他,有些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的問:“心源,有進展嗎?”
傅承勛緘默了好一會:“沒有。”
祁寧雙手放在太陽穴揉著:“傅承勛,要不,我去找沐一航吧。”
沐一航那里有心源,怎么說,也是一個希望不是。
傅承勛抬起手,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不用。”
祁寧知道他介意的都是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的這個關(guān)頭,早就不是顧忌那些的時候了。
“傅承勛,她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我們沒有時間了,你又找不到合適的心源,你告訴我,我不去找沐一航,難道就這么看著她死嗎?”
“沐一航的目標(biāo)是我,就算你真的去找他了,他也不會給你。”
“我就不行,他對向挽歌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能夠做到看到她死去。”
說完這句話,祁寧就站起身,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白大褂。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他走了幾步,傅承勛驟然開口。
“我去。”
祁寧瞬間停住。
他回過頭,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傅承勛低頭沉默一秒,抬起頭,神情漠然:“我去。”
祁寧說那些話,不是為了為難傅承勛。
他多少知道一些傅承勛的父親跟沐一航姑姑的事情,沐一航這般偏執(zhí)的要為他姑姑報仇,傅承勛這次去,沐一航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
“傅承勛,你……”
祁寧動了動唇,還沒說出什么,就被傅承勛打斷。
“之前,我一直不肯放下心里的那些芥蒂,一直不肯跟沐一航低頭,但是在今天,當(dāng)我看到她呼吸微弱,整個人毫無生氣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沐一航不會輕易的對你松口的。”
“我知道,但我做好準(zhǔn)備了。”
祁寧想說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沐一航手里的那個心源,是他現(xiàn)在,看到的唯一一個能夠讓向挽歌活下來的希望。
……
某大廈頂樓。
傅承勛站在風(fēng)口邊,身后傳來聲音,他回過身。
視線落在姍姍來遲的沐一航身上。
“你來了。”
他薄唇輕啟,吐出情緒難辨的三個字。
沐一航還是一如往常的云淡風(fēng)輕。
“對,我來了。”
“說吧,需要我怎么做,你才能讓那個心源給她?”
沐一航斜睨著傅承勛,突然低低的笑出來:“之前,不是說什么,都不愿意的嗎?怎么這會,倒是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傅承勛目色冷冽。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沐一航雙手?jǐn)傞_。
“你倒是把我的心思揣摩得夠徹底。”
傅承勛沒時間跟他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