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訴厲澤堯他們在這里的嗎?”她再次開口,語氣艱難。
“我可以解釋。”他剛說了這幾個字,向挽歌就抬起手制止了他。
“我不想聽你所謂的解釋,我只想知道是或者不是。”
四目相對
向挽歌目光清冷。
傅承勛黑眸深沉。
沉默許久,傅承勛掀起薄唇,吐出一個字:“是。”
向挽歌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傅承勛,你可真是厲害,厲害。”
她語氣悲涼。
傅承勛下意識的想要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向挽歌就先他一步開口:“厲澤堯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向挽歌冷冷的笑:“傅承勛,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我會相信嗎?”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厲澤堯在我先一步到蘇晚他們居住的地方,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而且,我并沒有告訴厲澤堯蘇晚的行蹤,是他派了他的人,秘密跟蹤我的人,查到的。”
向挽歌緊緊的盯著傅承勛,似乎在確定他說的這句話,可信度為多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祁寧的手機鈴聲。
在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向挽歌的視線就落在祁寧的身上。
祁寧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蘇晚的電話。”
向挽歌聞言,立刻接過祁寧手里的電話。
電話接通,向挽歌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蘇晚。”
電話那邊好久都沒有聲音。
向挽歌又開口叫了一句:“蘇晚,我是向挽歌,你現在在哪里,你們是不是被厲澤堯帶走了?”
電話那端又保持了一陣沉默,在向挽歌屏息等待的時候,電話里,終于響起了蘇晚的聲音。
“挽歌。”
“我在,我在。”向挽歌緊緊的握著手機。
“你弟弟我已經送走了,你不要擔心,如果不出意料,晚上十一點,他能準時的坐上去巴登的飛機。你放心,到了那邊,我早就安排了人去接他,以后他的一切,都會有我最信任的人照料,你可以放心。”
蘇晚語氣很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說了很多,都是關于向煜的事情,向挽歌聽著她說,讓她不要擔心,向煜在歐洲,會有人好好地照顧。
也聽到她說,挽歌,我一直覺得你跟你弟弟這樣的關系,是我很羨慕的,我沒有太多的親人,我的家族,從來都是利益為重,像你們這樣平淡的關系很少很少。從前,我慶幸我在監獄遇到的是你,這些天,跟你弟弟在一起,他跟對你一樣的對我,我很開心。
明明是一些很溫暖的話,可是每往下聽一句,向挽歌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她努力的維持著語氣的鎮定。
“晚晚,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待我,我也知道,你來江城都是為了我,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晚晚,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