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蘇晚疑惑:“挽歌,你是不是怎么了?”
那端向挽歌許久沒有說話。
蘇晚心思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祁寧是醫生,向挽歌在祁寧身邊……
“你的身體情況是不是又惡化了,你是不是在醫院?”
蘇晚會猜到,向挽歌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我的身體,的確比之前嚴重了一些,我住院治療一段時間,你們先離開,不要等我了。”
蘇晚對向挽歌的話,沒有信一個字。
要真的只是嚴重了一些,她不會說出讓他們先走的話來。
但是向煜在這里,她怕說的太直接,向煜的心里會受不了。
“我們不走,我今晚就去醫院看你。”
在此刻的向挽歌看來,蘇晚這樣的行為,無異于是在胡鬧。
“說什么呢,你來醫院看我,你難道想不到,這個時候,厲澤堯會在醫院里安排多少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來,就是自投羅網。”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向挽歌,我告訴我,我來江城就是為了帶你走,到現在了,我不會放棄了,除非你跟我們一起走,不然……不過就是一個厲澤堯而已,大不了,我就跟他拼命了。”
最后這句話,蘇晚說的惡狠狠的。
是的,厲澤堯如果一定要這樣,那么,早晚也要做一個了斷。
向挽歌卻在她這話落下之后,徹徹底底的變了語氣。
“晚晚,離開,帶著向煜離開江城。”她語氣肅穆。
“我不走。”蘇晚執著的道。
她現在走了,這一趟不是就跟白來了一般。
向挽歌緘默不語。
只是這么幾句話,卻讓她覺得耗費了所有的心神。
“你來找我我很高興,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傅承勛不會放我離開,厲澤堯對你步步緊逼,想到你來找我的時候,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你就必須走。而且,你能帶著我弟弟,這已經是我最為欣慰的事情了,我很感謝你,蘇晚,你這一趟,不是白來。”
可以說,向挽歌是了解蘇晚的。
她了解蘇晚心里的郁結。
也了解,她的重情重義。
這一次,蘇晚也沒有說話了。
她知道,向挽歌說出這些話,意味著什么。
沉默許久,她再次開口,語氣艱難。
“可是我們走了,你怎么辦?”
“我有祁寧在,等我身體好一些,傅承勛放松了一些之后,我就想辦法,去找你們。”
話是這么說,但是蘇晚很清楚,這一別,重逢的日子,可能就真的是望眼欲穿了。
“蘇晚,我弟弟,是我最為擔心的人,我把他交給你,一切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蘇晚眼淚,在那一刻終于掉了下來。
但是她還是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語氣的平靜淡然。
“我才不接受你的拜托呢,你的弟弟,你自己照顧。等你身體好了之后。”
向挽歌笑。
心里卻明白,蘇晚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好向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