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害怕嗎?
害怕自己……
想到那個字,向挽歌蒼白無血色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但要嘲諷的是自己還是傅承勛,她自己都不知道。
失神間,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
“怎么樣?感覺?”
向挽歌眸光平靜淡然,心臟處依稀有著疼痛的感覺。
她沒有理會傅承勛,從他懷里起來。
“我沒事。”
“真的沒事?”
她冷眼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搞笑。
“傅承勛,就算我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把我攔下來,不讓我走,我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她毫不避諱。
他眸中有難測的光。
對視許久,他突然站起身,朝著外面走。
“我去找祁寧!
她看著他的背影,全身上下,都有些難受了起來。
“不必了。”
他步子頓住,回頭看著她。
她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他中午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了。”
“他怎么說?”
他問的有些急切。
她靜了許久,抬起頭。
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臉上,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上樓。
傅承勛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文姨站在一邊,面上都是擔(dān)憂。
“傅先生,向小姐剛才真的是嚇到我了,我看她的情況好像是越來越糟糕了。”
傅承勛薄唇緊抿。
“文姨,看好她,我出去一趟!
話落,他轉(zhuǎn)身,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文姨看著傅承勛的背影,又看了看樓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朝著樓上走去。
……
祁家。
祁寧看著突然到來的傅承勛,眸子半瞇。
“怎么這么晚了還過來?”
傅承勛冷峻的臉上透著絲絲寒氣。
“她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
她?
祁寧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
“我不是醫(yī)生!
“你也知道你不是醫(yī)生?傅承勛,我還以為,你覺得你自己真的是無所不能了呢!
祁寧的話帶著淡淡的調(diào)侃。
傅承勛的臉色卻更是冷了好幾分。
他沒再說話。
祁寧也只是隨口的跟他調(diào)侃幾句。
關(guān)于向挽歌的事情,就算是傅承勛不來找他,他也要找傅承勛說這個事情。
“很嚴(yán)重。”
他雙手交握,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
“她剛才疼的差點昏倒。”
“這還不算什么,嚴(yán)重的時候,她可能會因為心臟超負(fù)荷,陷入重度昏迷!
“重度昏迷?”傅承勛聲音低沉,情緒深沉難測。
祁寧點頭:“她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傅承勛,我實話跟你說,就算現(xiàn)在你把她送到醫(yī)院讓我治療,我我都不一定能夠保證,以我的醫(yī)術(shù),能夠讓她完完全全的好起來!
傅承勛沉默許久。
再開口,目光深邃。
“我要怎么做!
“放她自由。”祁寧說。
幾乎是在祁寧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傅承勛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雙手握拳,情緒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