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沉著聲音道:“當年的事情還在調(diào)查過程當中,若你真的都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會以我的方式,來還清欠下你的那些。”
“還清?”向挽歌重復著這句話,突地笑了:“傅承勛,你覺得,你能還得清?”
傅承勛薄唇微動。
想說什么,她卻冷笑著道。
“傅承勛,你還是這樣,十年如一日,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她不想再跟他多說。
直接越過他,準備離開。
但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后的人突然追上來,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向挽歌不能行走,回過神,有些不大耐煩的道:“傅承勛,你放開我!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這話一般。
“向挽歌,真相我會給你,但是在所有的真相出來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態(tài)度認真,沒有一絲偽裝。
向挽歌卻不為所動。
“第一,你所謂的真相,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那真相,也只是對你來說而已。第二,你想問我問題?你想要問我,我就得回答嗎?傅承勛,你把你自己想成什么了!
男人面色不好,但是還是忍住心里的不悅。
“你還愛我嗎?”
五個字,他問的直接了當。
卻讓向挽歌在瞬間笑出了聲。
“傅承勛,我向挽歌是犯賤了還是怎么的!
“我就問,你還愛我嗎?”他又問。
聲音不容置疑。
向挽歌收起臉上的笑。
四目相對,她淡淡啟唇,話里一不帶一絲感情。
“不愛。”
這話落下。
她神色一如既往,冷的不含一絲感情
他面色微微一變,眼里染上一抹悲痛
一分一秒過去。
他突然使出力道,將她整個人都拉到懷里。
左手覆上她的臉。
“說到底,你就是不能原諒我曾經(jīng)做的那些事情?”
她出乎意料的沒有伸出手推他。
“我該原諒嗎?”
“不該!
“既然這樣,那傅先生這話,又是何意?”
他突然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
“可是向挽歌,我已經(jīng)在補救了,當初所有的錯,我正在一點一點的糾正,難道,你就要這樣判了我的死刑嗎?”
向挽歌抬起頭,看著他。
突然說:“傅承勛,你覺得什么是補救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卻突然伸出手左手,放在他的后背。
他心臟一縮,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
可是下一秒,她出口的話,卻讓他的心,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潑了下來。
讓他的心,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
“傅承勛,這就是區(qū)別,這就是你無法補救的,曾經(jīng)的我,想要抱你的時候,能夠把你整個人都環(huán)住,如今呢,我僅剩下的一只手,能抱你都是這般的費力,傅承勛,這才是現(xiàn)實,你我之間,有了的,便是有了的,傷害也好,誤會也好,這是補救不了的。”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一瞬間冷了下來。
他知道,這一刻,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
不是故意的譏嘲,也不是故意的氣他。
是她心里真的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