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站在原地,目光沉靜:“這世間,聚散都是緣分,文姨,你多想了。”
文姨抬眸看她,沉默一會,突然笑了。
“也是,向小姐想事情一般都是這般的通透,倒是我,有些糊涂了。”
向挽歌彎彎腰:“文姨,即使只有將近一年的相處,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后可能沒有見到的機會了,希望文姨好好照顧自己。”
“謝謝小姐。你也是,照顧好自己,特別是你的身體不是很好,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向挽歌點點頭,最后還是走上前,給了文姨一個擁抱。
“我走了,文姨。”
“好好好。”
向挽歌看著文姨,最后給了文姨一個溫暖的笑。
轉身,跟蘇晚一起離開。
她們沒走幾步,身后突然傳來文姨的聲音。
“小姐。”
向挽歌停下腳步,回頭看文姨。
“小姐,我年級大了,有些話可能沒什么道理,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說。”
“文姨請說。”
“人這一輩子,總會有個會犯錯的時候,但也不是什么錯,都是不可原諒,不可饒恕的,傅先生即使在一開始的時候,做錯了一些什么,但他總會有后悔的時候,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傅先生意識到了,也希望向小姐能夠給你自己,也給傅先生一個機會。”
向挽歌神色很平靜的對著文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文姨。謝謝你,那我們就走了。”
……
出租車上,向挽歌跟蘇晚一起坐在后座。
從上車后,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窗外,也不說話。
蘇晚幾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后還是沒忍住:“心里難受?”
向挽歌慢慢收回視線語氣不急不緩:“你指哪方面?”
“你覺得我指哪方面?”
向挽歌低著頭,無聲的笑了:“慕念惜,秦夫人?文姨?”
蘇晚不說話,目光復雜的盯著她。
向挽歌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溫聲開口:“都是一些過去的人罷了,沒有什么難過不難過的。”
“可是我看你笑的很勉強。”
“如我這般經歷,能笑的起來已經算是不錯了。”她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說。
蘇晚被她逗得輕笑出聲:“你啊,就是這樣,有什么都要自己一個人承受,即使我主動提起了,也不想跟我多說半句。”
“左不過是多一個人勞心勞神,沒有必要。”
“可是你身體不好,這樣什么事情都堆積在心里,真的好嗎?”
“我這不是好不好的嗎,不要擔心。”向挽歌握住蘇晚的手,安慰道。
蘇晚看她一副淡然的樣子,嘴上說著:“是了是了。”
心里卻一點都放心不下來。
這段時間,祁寧一直都在給向挽歌跟向煜治療,向煜的身體在一天一天的好轉,但向挽歌心臟超負荷的情況,卻一直得不到控制。
而且她服用安眠藥的劑量也越來越大了,蘇晚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不擔心。
“對了,我去樓上的時候,你跟秦夫人說什么了,她的臉色那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