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看向他,沉默了一下,說:“你還真是了解他。”
對,正如祁寧說的,輕易的放她走,不是傅承勛的做事風格,更不符合他這么久以來,對她的禁錮。
回想到離開病房之前,傅承勛最后說的那句話。
——向挽歌,你現(xiàn)在有本事離開這里,后面,你就不要跪著回來求我。
——向挽歌,你信不信,你敢邁出這間病房,我保證,整個江城,沒有一個人敢收你弟弟。
想到這些,向挽歌手放在太陽穴,輕輕地按著。
這也是她沒有跟祁寧一起去他在的那個醫(yī)院的原因。
傅承勛,為人冷情,在她的事情上,更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她知道,他向來言出必行。
從她決定不顧一切,帶著向煜走出那間病房的時候,她就知道,從那一刻起,整個江城,不會再有一個醫(yī)院,敢要向煜。
“你不帶著向煜去醫(yī)院,是不是她說什么了?”
向挽歌頓了頓,點頭。
“他放了狠話,如果我敢?guī)е§想x開,這江城,不會再有一個醫(yī)院敢要小煜。”
祁寧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沒有說話。
傅承勛有這個能力,就算他是醫(yī)生,他也沒有辦法,說服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接受向煜。
各自沉默了好一會,祁寧問:“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向挽歌身體往后仰,靠在沙發(fā)上:“我也還沒有想清楚,給我一點時間吧。”
“病情怎么辦?”
“你跟我之前不是制定了一份康復(fù)方案嗎?這幾天,先按照方案來吧。”
祁寧盯著她:“我不是說向煜,我說你。”
向挽歌身體僵了僵,隨后不在意的笑了:“我沒事,不需要擔心。”
“呵……沒事。”
祁寧冷笑。
蘇晚坐在一邊,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開口。
“要不,我們盡快安排離開吧。”
蘇晚雖然表現(xiàn)淡然,但是他知道,祁寧擔心的那些。
她嘴上不說,但心里知道。
“挽歌,跟我去歐洲吧,去了那里,你現(xiàn)在擔心的事情都不會再有了。”
祁寧沒說話,看著向挽歌。
向挽歌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她才開口:“晚晚,再等等。”
等什么三個字,到了嘴邊,蘇晚又吞了回去。
“向煜的情況,我可以穩(wěn)定,甚至可以治療,至于你……”
祁寧說到這里停了半秒。
“反正你什么都不在意,我多說也沒有什么意思,隨便你吧。藥我拿給你,至于吃不吃,吃了能堅持多久,這些是你的事情。”
祁寧說完這話,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向挽歌跟著站起來。
“好了,也不用送我了,讓一個心臟都要不行的人送我,我怕自己罪過。”
祁寧說完這話,就直接邁開步子離開。
向挽歌跟蘇晚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你這朋友,說話還真是有意思。”蘇晚說。
向挽歌抬頭看她:“你是想說他的毒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