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治療,你至于這樣排斥嗎?”
至于這樣排斥嗎?
向挽歌無聲的笑了。
傅承勛,你竟然問我至于這樣排斥嗎?
我如今,這一步一步,都是被誰害的?
你只知道我有心理疾病,可曾想過,我為什么會這樣?
沉默許久,向挽歌還是妥協了。
“好啊,不過就是一個接受治療而已,我答應。”
聽到她的話,傅承勛終于松了一口氣,至于為什么會那么緊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弟弟那里,希望傅先生說話算話!
“你答應了,我自然會履行我的承諾,我明天就讓蘇澤去安排。”
向挽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也不想再看書了,放平枕頭躺下。
“傅先生若是沒什么事情,我要睡覺了!
她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傅承勛怎么會看不出來。
他心里有怒氣,但在這一刻,卻突然有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
傅承勛說話,向來都是言出必行。
第二天果然就去安排了向煜的事情。
很快向煜就從醫院里面出來了。
傅承勛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蘇澤處理,蘇澤很上心。
找的房子是一個環境很好的小區房,照顧向煜的人,則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雖然年輕,但是卻很勤快,做起事情來,也很讓人放心。
最最重要的是,她跟向煜的年紀差的不是很多,能最大程度的去調節向煜的情緒。
向挽歌去看過幾次。
覺得挺好的,也就沒有再擔心。
因為工作的原因,她盡量把能空出來的時間,都放在向煜身上,但還是做不到每天都過去。
她曾試著跟傅承勛說過。
能不能讓她離開別墅。
可是話剛出來,就被傅承勛冷聲拒絕。
還附贈了一句:向挽歌,不要得寸進尺。
之后,她也就明白了,讓傅承勛放她離開別墅,除非她還清他那一百萬。
坐在辦公室,向挽歌有些失神。
向煜離開醫院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顧懸一直沒有找她見面。
聽傅承勛的意思,顧懸好像說不急。
她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忐忑。
顧懸不是一般的心理醫生,每一個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都對心理醫生有很多的排斥,她也是一樣。
更何況。
以前那些隱晦的過往,痛苦的經歷,她一刻都不想再去回憶了。
“鈴鈴鈴……”
桌子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拉回了向挽歌思緒,是前臺打來的電話。
向挽歌收了一下思緒,接起電話。
“喂!
“有人找傅總!
“誰?”
“沐一航沐先生。”
沐一航來了?
向挽歌頓了頓,公事公辦:“你問問他有預約嗎?”
“他說他跟傅總聯系過了!
“讓他上來吧!
說完這話,向挽歌就掛斷了電話。
她發現,最近沐一航跟傅承勛的來往,似乎格外的頻繁。
沐一航很快就上來了。
向挽歌站在電梯門口,看到他出來,禮貌疏離的叫了一聲沐先生就帶著他朝著傅承勛的辦公室走去。
“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沐一航與她并肩,走在她的左邊。
輕佻的話語,讓向挽歌皺了皺眉。
“我每天事情很多,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