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只手,握住向挽歌的手。
“小歌,苦了你了孩子。”
向挽歌本來想說不苦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怎么可能不苦呢,監(jiān)獄四年生不如死,出獄后,幾次三番的絕望,這一切的一切,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忘記。
……
向心雨誤打了顧暖陽一巴掌這件事情,向挽歌回到別墅之后,就沒有再提起過,顧暖陽會時(shí)不時(shí)的打來電話,但卻從不在電話里提到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她也就沒有過問。
至于傅承勛,從走的那天起,沒有再給她打一個電話,發(fā)一個信息。
她不知道顧暖陽有沒有告訴傅承勛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但傅承勛不打電話來,她自然也是不會主動的打電話去的。
顧暖陽對她好,她也只會記著顧暖陽。
顧暖陽是顧暖陽,傅承勛是傅承勛,她不會因?yàn)轭櫯枌λ茫拖烁党袆讓λ瑢λ齻兿蚣易龅哪切┦虑椤?
傅承勛說了要去一個星期,向挽歌也一直以為,他一直要待滿一個星期才回來的。
所以在傅承勛第三天晚上出現(xiàn)在別墅的時(shí)候,向挽歌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男人一身筆挺的正裝,刀削斧鑿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看著她的時(shí)候,臉上神情冷峻。
蘇澤站在身后,手上拿著男人的行李箱。
文姨適時(shí)地上前:“蘇特助,我來吧。”
蘇澤將行李箱交到文姨的手上。
“傅總,向小姐,我先走了。”
傅承勛沒有說什么,向挽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特助慢走。”
蘇澤離開了,文姨送東西上樓了,客廳里面,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向挽歌跟傅承勛兩人。
男人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緊緊地鎖定在向挽歌的身上。
向挽歌抿抿唇,幾番猜測猜不到傅承勛的心思。
緘默許久,她慢慢地開口,聲音溫淡,情緒深藏。
“不是說要一個星期嗎?怎么這就回來了?”
男人不說話,半響。
“我母親因?yàn)槟惚淮蛄耍氵這樣悠閑?”
帶著譏嘲的語氣,讓向挽歌臉上的神情有了瞬間的凝滯。
“抱歉,連累你母親是我的錯,我給她道過歉了。”
“一巴掌,你就一句道過歉了就可以粉飾了嗎?”
向挽歌清亮的雙眸落在男人臉上,審視許久,她再次開口,嘗試著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一些。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要粉飾的意思,我很誠懇的跟你母親道過歉了,她也沒有跟我計(jì)較,若是傅先生要因此找我的麻煩……”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語氣里平添一絲無可奈何。
“若是傅先生執(zhí)意找我的麻煩,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隨便傅先生吧。”
在向挽歌這句話落下許久,傅承勛都沒有說話。
她以為,傅承勛是因她剛才的話生氣了,正在盤算要怎么找她的麻煩的時(shí)候。
男人突然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
“等著,我換身衣服,然后跟我一起去老宅。”
低著頭的她聽到這句話,瞬間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