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沒有說話。
向挽歌默了一下,是前妻這個詞,觸及到了他的禁忌了嗎?
她心里無聲低笑,他還真是排斥他們的國外,排斥到連一個詞都這般抗拒啊。
不知過了多久,偌大的臥室里,再次響起男人醇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向挽歌,你現在是在贖罪,你曾經做的事情注定了你現在是個什么樣的人,該有什么樣的姿態。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說結束之前,你沒有任何資格抽身。你最好不要背著我再去招惹別的男人,沐一航也好,別人也好,再有一起,我會做出什么來,我自己都不清楚!
“嗯,我知道。”
他攥住她的下巴,沒有使出什么力道,卻讓向挽歌身體有些僵。
四目相對,她聽到他說:“記住,在我這里,你只是一個負有罪孽的人!
她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
男人,都對自己睡過的女人有著占有欲。
她明白,這樣的占有欲無關情,無關愛,只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而已。
正是因為這種本能,才導致了傅承勛今晚的盛怒,才有了她的卑微隱忍討好。
她知道,一切都知道,他口中著重強調的“只是”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會因為這些去想些什么多余的。
從前多想,給了她慘痛的教訓,以后,再也不會,也不敢了。
……
翌日清晨,向挽歌起床的時候,傅承勛已經不在別墅了。
她下樓的時候,文姨正在準備早餐。
“向小姐起來了!
向挽歌點點頭,沒有看到傅承勛,隨口問了一句:“傅先生呢?”
文姨放下手中給向挽歌準備好的牛奶:“傅先生很早就出門了,說是出差,得去美國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
向挽歌拉椅子的動作頓住。
“去一個星期?”
“嗯!
她了然。
沒有再多問。
周末不需要去傅氏集團,向挽歌吃完早餐就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更多的是看著電視發呆。
向煜的身體越來越好了,這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但是,她欠下傅承勛的錢,到現在都還沒有存夠個零頭。
之前年初在游輪上贏的錢,傅承勛從來沒有提起過,估計也是不會給她的了。
她現在又在傅氏集團,憑著倉庫那里微弱的工資,根本不夠她還傅承勛的錢。
該怎么辦呢?
她不能一直留在傅承勛的身邊,向煜出院的時候,她必須要帶著他離開這里,離開江城。
手機響起的時候,向挽歌正想的入神。
“向小姐……”
文姨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電話響了!
聽到文姨的提醒,向挽歌方才注意到,有人打電話進來。
“好的,文姨!
文姨去忙了,向挽歌拿起手機。
當看到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時,她頓了頓。
穩了穩思緒,在電話快要掛斷的前一秒,她方才按下接聽鍵。
“傅先生。”接通電話,她率先開口,聲音溫淡,情緒平和。
“起床了?”電話里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
向挽歌恍惚了一下:“嗯,起床了!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