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沐一航卻及時的握住了她的手:“你去哪里?”
向挽歌掀唇淡笑:“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冷靜什么?”
“冷靜的想想,以后還要不要跟你來往。”
在沐一航愣神的瞬間,向挽歌淡定的抽出自己的手,一個人,徑直朝著宴會廳外面走去。
莫家,在她入獄之前,在她還沒有落魄到如此地步的時候,這個地方,她經(jīng)常會來。
一個是因?yàn)楦党袆赘年P(guān)系,另外一個是因?yàn)槟舷壬矚g她。
走在莫家外面的花園里,向挽歌心里都是物是人非的感慨。
地方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地方,可是啊,她卻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細(xì)想過來,她向挽歌這一生還真是失敗到了極致。
因?yàn)橐粋男人,把自己的人生過成這個樣子,家里的公司破產(chǎn),自己鋃鐺入獄,母親的最后一面沒有見到,還失去了對自己最重要的右手。
估計(jì)這世間,像她這樣過得凄慘的人不多了吧。
初春的風(fēng)還有些涼。
向挽歌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晚禮服,她冷得抱緊了雙臂。
正想著要不要回宴會廳里面的時候,身后突然出來一個人,不管不顧就將她拉到光線昏暗的地方。
“誰?”
她受驚正準(zhǔn)備大喊,身后突然傳來男人低沉冷峻的聲音:“不要出聲。”
熟悉的男聲讓向挽歌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就是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都能遇到傅承勛。
還真是不得不感慨他們之間的孽緣啊。
“傅承勛,你做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聲線有些冷。
傅承勛面色陰沉,一把將她壓在身后的樹下。
“我做什么,你覺得我應(yīng)該做什么?”
向挽歌睜著眼睛看他,昏暗的照明燈下,他臉上神情陰鶩,輪廓分明的側(cè)臉緊繃,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
沉默許久,她別開眼:“我不知道。”
她是這么回答的。
男人猛地攥住她的下巴,聲音里,是明顯的怒意:“你不知道?向挽歌,我看是這段時間,我對你的態(tài)度實(shí)在太好了,讓你這么囂張,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嗎?”
向挽歌緊緊咬住下唇不說話。
她就知道,剛才在宴會廳,這男人所有平靜的的表現(xiàn)都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征兆。
在這個男人心里,她是他買下來的物品,物品是什么,是他所有物,即使他不喜歡,即使他很厭惡,她也只能是他的,不容許任何人覬覦。
這不,現(xiàn)在就來找麻煩了不是嗎?
“說,你為什么會跟沐一航出現(xiàn)在這里?”
男人沉著聲音問,攥住她下巴的力道沒有絲毫緩和。
她完全可以相信,若是她說的話,不如他的意了,她的下巴極有可能受到重創(chuàng)。
可是目前看來,她似乎說什么,都是無法如了他的意的吧。
“我說,我有我的無可奈何你信不信?”
沉默良久,她慢慢開口,聲音在這春日風(fēng)里,顯得有些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