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低著頭:“吃了。”
“哪里吃的?”
“記不得了。”
她說起謊來,還真是越來越不動聲色了。
沐一航沒有多說,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袋子。
“這個里面有一些吃的,你拿去吃吧。”
向挽歌看了一眼那個袋子,倔強的別過臉:“我不是說了,我吃過了嗎?”
“吃過?秦思璇的母親會讓你在她家吃飯,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向挽歌驟然抬頭,看向沐一航的眼里是難以掩飾的震驚。
沐一航看她一眼,臉色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你上去這么長時間,足夠我查清楚這里住的是什么人,跟你,跟傅承勛是什么關系了。”
向挽歌咬了咬唇:“你都知道了?”
“對,這里住的是,傅承勛心上人的母親。”
向挽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沐一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心上人三個字。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沐一航卻不輕不重,閑談一般接著說。
“說起來,我還挺好奇的,四年前死了的那個叫秦思璇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美若天仙?聰明過人?能讓傅承勛在婚內光明正大的出軌?”
向挽歌不說話,偏過頭,目光落在窗外的車水馬龍上。
美若天仙,聰明過人?
都是些什么樣的形容詞啊?
“向挽歌,要不你跟我聊聊,那個秦思璇?”
沐一航一直在說,向挽歌突然有些忍無可忍了。
“沐一航,我沒有興趣在別人面前,對我前夫婚內出軌的對象侃侃而談,你要是真的好奇,秦家就在這附近,我不介意你把我放下,上去跟秦家人細聊。”
她這話剛落下沒有一會,旁邊突然傳來沐一航低低的笑聲。
這笑,在此刻的向挽歌聽來,格外的不待見。
她心里的那股不悅一直居高不下,心里更是一陣一陣的怒火。
憑什么啊,是個人都跟她說秦思璇,傅承勛說,秦母說,現在沐一航也說。
都已經是死了的人了,她這輩子,還真是擺脫不了是嗎?
“又生氣了?”
耳邊傳來沐一航低低的聲音,向挽歌這次,連一句偽裝的沒有都不想說了。
相對沉默了數秒。
寂靜的車廂里突然響起沐一航的聲音。
“向挽歌,你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有趣?
早些時候,向挽歌扯了扯唇角,沐一航每一次接觸她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也正是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她每一次見到他,心里響起的第一句話,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興趣,而這樣的興趣,完完全全是因為她是傅承勛的前妻。
再次聽到這句話,這段時間,跟沐一航接觸營造出來的友善,似乎被戳破了。
是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接觸的時候,就對自己,帶有不一樣的目的。
她為什么要因為她的一些想法,一些話語,而生氣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的行為嗎?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一會的事情。
想清楚了之后,有些怒火,有些不知名的情緒,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