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就知道了。”
不說還好,說了向挽歌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眼里帶著明顯的控訴。
“這么幾天,你都知道了,為什么一直都不告訴我?”
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住,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語氣帶著一股涼意:“我有什么義務要告訴你嗎?”
“……”向挽歌。
靜靜的,她在想。
是不是這段時間跟傅承勛的爭吵有些多了,她開始有些忘記,她如今跟傅承勛是什么樣的身份了,她是被他買回來的一個負罪之人。
她剛才是怎么了,怎么能跟他那樣說話呢。
想著想著,她的心里興起了一絲自嘲。
傅承勛剛才,肯定覺得那樣的她很搞笑吧,她有什么資格質問他呢。
沒有再多說,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干什么去?”
身后傳來冷漠的男聲,向挽歌腳下步伐沒有停頓。
“不能上班了,我回臥室補個覺。”
……
臥室里面。
向挽歌站在陽臺上,身上多了一條酒紅色的披肩。
她手里拿著手機,神情中透著絲絲的冰冷。
保持這樣的動作許久,她還是撥通了沐一航的電話。
“這么快就來催了?”
電話剛接通,里面就傳來沐一航懶洋洋的聲音。
向挽歌秀眉皺起。
“沐一航,我之前請你幫忙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查得怎么樣了?”
那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向挽歌敏感的察覺到,似乎是穿衣服的聲音。
她有些尷尬,這么早給沐一航打電話,他該不會是被自己吵醒的吧。
“蘇晚是吧。”
“嗯。”
“向挽歌,除卻一個名字,還有跟厲澤堯有關的一個人,你就讓我去查,這才幾天,要是查一個人有這么容易,你也不需要來麻煩我了是吧。”
沐一航的聲音輕輕緩緩的,隔著電話聽起來有些悅耳。
向挽歌反思了一下,也發現自己有些心急了。
她拿著電話,聲音壓得有些低:“抱歉,是我有些著急了。”
“知道是自己著急了就好,你放心吧,答應幫你查,我就會認真上心。”
向挽歌嗯了一聲。
“對了,有個事情,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
“我在查的時候,發現厲澤堯也在查這個蘇晚,而且,厲澤堯動用的人,幾乎是他所有的資源了。”
向挽歌拿著電話的手握緊,聲音比起剛才變得有些冷:“不用理會他。”
沐一航沉默了一秒。
突然試探:“我聽說當年,厲澤堯來江城,就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會就是蘇晚吧。”
向挽歌拿著電話的手一縮。
語氣變得有些謹慎。
“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而已。”
四個字,這是沐一航的回答。
向挽歌的心卻怎么都無法放下去。
沐一航跟厲澤堯雖然談不上是好友,但總歸都是江城上流圈子的人,若是沐一航跟厲澤堯說些什么……
向挽歌只覺得頭疼,她是不是一開始糾錯了,蘇晚這件事情,找沐一航,是不是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