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壓迫,隨著沐一航收回視線的瞬間,也慢慢地消失。
他又恢復(fù)了那副淡雅的樣子:“跟著傅承勛時間久了,你好像很多方面,都在慢慢地變得有些像他了。”
從沐一航口中聽到傅承勛的名字,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向挽歌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她移開視線,不再看沐一航而是落到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沐先生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了,我是我我,傅承勛是傅承勛,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聯(lián)系。”
“你再怎么否認,都掩飾不了,你身上,總是會受傅承勛多年的影響,若有若無的帶著他的許多特點。”
向挽歌紅唇緊抿,一句話都不說。
沐一航臉上的笑慢慢擴大。
傅承勛?
看來你對向挽歌而言,還真是一個永遠都放不下的人啊。
至于這放不下的原因到底是愛呢,還是恨呢,亦或是兩者都有?
……
車子停在別墅面前,向挽歌收回飄遠的思緒,打開車門下車。
沐一航也跟著她一起下車。
在下車之時,沐一航突然朝著某一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向挽歌沒有注意到。
看到他也跟著下車,她下意識的蹙起眉頭:“沐先生我到了。”
沐一航雙手攤開:“我知道啊。”
向挽歌深吸一口氣:“謝謝沐先生送我回來,沐先生還是先走吧,這里畢竟是傅承勛的別墅,若是被文姨看到我被別的男人送回來,怎么說都不好。”
沐一航低下頭看她,清冷的臉上帶著慣有的疏離,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向挽歌更加有意思了。
“向挽歌,你很怕傅承勛知道我們來往?”
向挽歌毫不避諱的回:“對,我怕,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傅先生身份尊貴,只要我惹了他不悅,他就有著各種的方法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這樣的傅承勛,我怎么能不怕呢?”
“既然這么怕,你為什么還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因為你弟弟,可是能救你弟弟的人,不只是他一個。”沐一航說的十分有深意。
向挽歌莞爾一笑,眸中卻無一星半點笑意:“沐先生是在指你嗎?如果是,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對于我來說,拋卻傅承勛選擇你,就如同剛出了虎穴又進入狼窩。”
沐一航也揚起一抹笑:“是嗎?在你心里,我跟傅承勛還還真是格外討厭之人啊。”
向挽歌輕笑,視線落在面前的別墅上。
“沐先生,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是什么嗎?”
沐一航眉眼一挑,未說話。
向挽歌收回視線,沉靜的眸光落在沐一航身上:“利用設(shè)計我的人。”
……
沐一航站在原地,盯著向挽歌的背影,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線里。
他無聲低笑:“傅總還要站在那里看多久?”
沐一身后不遠處,傅承勛眸色中蘊藏著驚濤駭浪,臉上卻是平靜至極:“沐先生跟我前妻來往這般親密,我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算不算是有些后知后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