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來人竟然是傅承勛,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
傅承勛是什么人,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從來都只在電視上或者一些活動中遠遠看過的人,突然來到他的家里,可想而知,陳安此刻的心理活動有多復雜。
到底是什么樣的緣由讓這位大人物來到他的家里,而且還是在他離職調查這種非一般的時候。
在陳安心里各種揣測的時候,傅承勛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陳監獄長。”矜貴男人沉聲開口,聲音帶著一貫的冷冽。
陳安惶恐起身,先是對著傅承勛彎了彎腰,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不知道傅先生過來,有所怠慢,希望傅先生不要計較。”
傅承勛輪廓分明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神情:“陳監獄長客氣了,今天過來,只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陳監獄長。”
“傅先生請坐下來說,我們慢慢地聊。”陳安對傅承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傅承勛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
“給傅先生沏茶。”
陳安吩咐了一聲,傭人下去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傅承勛身上。
男人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慵懶的坐姿便沒有給人不好的感覺,反而更多了一絲氣宇非凡的氣質。
那張被江城無數女人遐想的臉上,盡數都是冷冽,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是這樣一個從身份到長相,再到談吐都不一般的人,竟然來到了他的家里,并且還是在他落難的時候。
陳安表面沒有太多的情緒外露,心里卻時狂喜。
他像是一個溺水時,抓住一根稻草的人,死死的握住這機會。
“傅先生大駕光臨,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
沉默良久,他恭敬的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傅承勛手放在修長的腿上,有規律的敲打:“陳監獄長應該知道,四年前,我前妻向挽歌的事情吧。”
向挽歌?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陳安的記憶回到了不久前,一個面容淡漠,身體消瘦的女人,來到監獄,在他面前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夠看到自己在監獄那幾年的檔案。
向挽歌,傅承勛的前妻,四年前,被傅承勛親手送到監獄里面的女人。
傅承勛黑眸深不可測,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陳安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突然來到這里,又問起向挽歌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想了想,他如實回答:“前夫人的事情我知道,之前的這四年里,她就在我所管轄的監獄里面服牢獄。”
傅承勛點頭,俊逸的臉上還是那般的深不可測。
“那你知道她右手在監獄里面被毀的事情嗎?”
右手被毀?
陳安心里一咯噔,向挽歌入獄之前,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醫生,右手對于她的重要性,不需要多說。
可是,向挽歌右手被毀這么大的事情,他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是不知情的?
是他真的沒有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