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輕輕地笑,不再說話,目光落在窗外。
文姨卻像是打開了話題。
“向小姐呢,向小姐有什么喜歡的事情嗎?”
喜歡的事情?
向挽歌回過頭看著文姨,但悲哀的是,想了半天她都沒有想到,她現在喜歡什么?能喜歡什么?
許久,她慢慢回,聲音有些空寂:“文姨,我就是一個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人,談什么喜歡呢。”
文姨沒有想到向挽歌會這么說,她愣了愣。
“向小姐,不是我說,我覺得你性格很好,各方面都很好,也不像是那種貪圖傅先生錢財的人,你跟傅先生這關系,到底圖的什么啊?”
圖什么?
向挽歌眸色暗沉:“文姨,我就是圖傅先生的錢,不瞞你說,我跟傅先生在一起,就是因為傅先生有錢。”
文姨錯愕。
看向挽歌的視線瞬間復雜了起來:“向小姐,你這么年輕,錢不是最重要的啊,你這樣,你的父母得多難過啊。”
父母?
想到逝世的母親以及那個早已跟沒有一樣的父親,她低下頭。
“我母親去世了,父親……文姨,我沒有父親。”
向挽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極冷。
文姨不明白她那句沒有父親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這臉色,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問。
只是勸慰道:“向小姐,你不要嫌我多話,傅先生縱然衿貴,但是你這樣沒有自己的原則還是不好,你的人生路很長,值得期待的事情也還很多,沒有必要,就這樣把自己的余生都壓在傅先生這里。”
文姨的聲聲規勸傳入耳中,向挽歌臉上表情一點一點的淡下去。
“文姨,你錯了,我跟其他人不一樣,你別看我年紀還不到三十,可我的人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盼頭。如今的狀態,雖不是我喜的,但卻是我唯一能走的一條路。”
向挽歌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似乎不只是說給文姨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文姨表情復雜,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她低著頭,最后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
向挽歌這次在醫院待了很久,因為祁寧再三跟傅承勛說,她的身體需要在醫院調養,如果執意要將她帶回去,會發生點什么的其他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在祁寧這句句威脅加恐嚇之下,傅承勛終歸還是讓她在醫院里面待了很長時間。
這也讓向挽歌再一次確認,傅承勛是真的很恨她啊,恨到竟然如此執著的不讓她死,恨到如此執著的要讓她一直活著折磨。
在醫院的時光,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傅承勛沒有來過幾次,她的病情一直都是祁寧負責,生活則是由文姨負責。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她出院。
出院這天,祁寧特地騰出時間來送她.
“回去以后,好好調養,不要再作死了,酒也好,其他刺激性強的東西也不能碰。要是讓我這段時間的付出白白了,向挽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著一邊嚇唬,一邊叮囑她注意事項的祁寧,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