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勛一遍說,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隨意丟在地上。
向挽歌看了一眼朝著浴室走去的男人,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放在手上,跟了上去。
“傅承勛,對于你來說,莫珊珊的確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甚至在你看來,辭退這樣的一個員工,是每天都會在傅氏集團發生的事情,但你不知道,你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讓莫珊珊逼到了絕境。”
站在洗漱臺前洗手的男人驟然回頭,用一種向挽歌體會不出情緒如何的語氣詢問:“你在替她求情?”
向挽歌眉目低斂,語氣不急不緩:“是。”
男人深邃的目光盯著她,語氣依舊淡漠,但卻給人一種無端的壓力。
“向挽歌,那個莫珊珊前后找了你不知道多少次的麻煩,還將你關在倉庫,你現在還來替她求情,你現在是在我的面前,彰顯的你的圣母心嗎?什么時候,你張狂驕傲的向大小姐也變成了這般面目可憎的虛偽之人?”
向挽歌脊背挺的筆直。
“傅先生說笑了,你口中的那個向挽歌早在四年前就死在監獄里面了,現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為了生活茍且偷生,卑微存活的普通人。”
傅承勛黑眸收縮,她這是在暗示自己,讓她入獄受了多大多大的折磨嗎?
“向挽歌,你這是在向我抱怨嗎?抱怨我讓你入獄,抱怨我毀了你的人生?”
“挽歌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好,向挽歌你倒是告訴我,你剛才提到四年牢獄是想告訴我什么?”
“還有,你給一個無足輕重的員工求情,我你用什么來求情,是你那早已所剩無幾的尊嚴,還是在你看來,只要是你向挽歌說出來的,我都會接受?”
挖苦諷刺的質問聲聲入耳,向挽歌低著頭,眼里并沒有太多的光。
“我沒有那樣的想法,給莫珊珊求情,只是不想讓她再走一次我曾經走過的路,不想讓她再體會一次我的絕望。至于怎么求,用什么,只要傅先生答應放莫珊珊一條路,那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讓你做什么都愿意。”
“對。”向挽歌幾乎想都沒有細想就這么回。
并不是她圣母心泛濫,愿意為莫珊珊付出這么多。
而是因為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什么事拿不出的了。
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
洗漱臺前,傅承勛一雙深色的眸定定的盯著向挽歌,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卑微,這樣不符合她性子的話。
四年牢獄,她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莫名的憤怒席卷全身,看著那個從頭到尾情緒都沒有太大波動的女人,他突然大步向前。
將女人堵在身后的墻壁上。
“做什么都可以是嗎?”
他嗜血開口,聲音明顯是帶著怒意。
“好,那我要你取悅我,如果你讓我高興了,我就答應放那個莫珊珊一條生路。”
向挽歌平靜的眸里染上一絲難以置信,她怎么都想不到,傅承勛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