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身體緊繃,聽著傅承勛跟沐一航一來一回的對話,雖然麻木的心早已沒有任何心痛的感覺了,但是聽著自己曾經放在心里愛了多少年的男人對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如此熱情的推銷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避不可免的升起了許多的苦澀。
這就是她曾經拼盡全力愛的男人啊,有時候她都在疑惑,為什么她會愛上這樣一個狠心而狠厲的男人呢。
男人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明明是身份顯赫的人,卻選擇那樣一個角落的位置,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出來,這位年輕的傅總,對這場聚會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剛才找向挽歌喝酒的中年男人又再次開口:“這位小姐,我們繼續如何?”
向挽歌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猶豫了一秒,她就抬起酒杯,一杯酒,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被她飲下。
包廂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向挽歌清楚,是自己的行為取悅了這在場的所有權貴。
有了第一個,接下來,有無數個人再來給向挽歌敬酒,向挽歌都一一喝下,不是她不想拒絕,而是她清楚現在的她是什么樣的身份,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整個包廂,坐在她旁邊的沐一航從頭到尾沒有開口為她說一句話,臉上一直都帶著不淺不深的笑意,似乎向挽歌被人為難,在他眼中只是一場取悅他人,取悅自己的樂趣罷了。
而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更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向挽歌就那么挺著,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還是唐璐不放心,假借送東西來包廂看她的情況才阻止這一場無休止的敬酒。
唐璐離開,向挽歌終于得意在沐一航的身邊坐下。
之前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已經讓向挽歌的身體達到了極限,但她還是強撐著給自己跟沐一航各自倒了一杯酒。
“沐先生,我再敬你一杯。”
沐一航臉上噙起意味深長的笑意,修長的大手接過向挽歌遞過來的酒杯,另外一只手卻接過向挽歌手里屬于她自己的那一杯酒。
“我要的是一個可以陪我聊聊天說話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等會就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向挽歌還未明白沐一航這話這動作是什么意思,沐一航卻突然靠近她:“說句實話,我挺好奇,你跟傅承勛的關系的。”
向挽歌周身瞬間僵硬,她就那么看著沐一航,眼里的神情越來越復雜。
沐一航卻始終都是那副玩世不恭,對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我剛才可是一直在等著他幫你阻止那一群人呢,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說句實話,他這樣,可真是讓我失望呢。”
向挽歌不發一言,紅唇緊抿,周身都散發著淡漠的氣息。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我跟傅承勛不是普通的老板跟員工的關系的?”
沐一航一只手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另外一只手卻放在了向挽歌的身后。
“正常的老板不會對一個底下的倉庫員工存在敵意,正常的員工也不會一看到老板,就迫不及待的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