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你弟弟病重成這樣,你又沒有什么經(jīng)濟基礎,你爸爸都不管你們姐弟的嗎?”
爸爸?
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算什么爸爸呢,他要是真的在乎小煜的生死,就不會讓小煜的病拖了這么久,要是他還把我們姐弟當做他的子女,就不會任由那個女人把我們姐弟從家里趕了出來。”
何醫(yī)生只知道向挽歌的父親在向挽歌母親死了之后再娶,卻不知道這背后還有這樣的隱情。
雖然感慨向挽歌的遭遇,但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
“我也很想幫你們,但是向小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沒有手術費就做手術這樣的事情我還不敢自作主張。”
話已至此,向挽歌也知道再說下去,也只是為難了何醫(yī)生。
她低頭沉默片刻。
“何醫(yī)生,麻煩你再寬赦我一段時間,讓我弟弟正常的住在醫(yī)院里面,手術費,我再去想辦法的。”
何醫(yī)生點了點頭:“這一點你放心,我會讓你弟弟正常的住在醫(yī)院里面,藥物方面也會給他保證。”
向挽歌低聲道謝,何醫(yī)生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她已經(jīng)很感謝了。
從何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向挽歌無力的靠在醫(yī)院冰涼的墻壁上,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傅承勛,把我逼到如此境地,你滿意了吧?
是我錯了,到底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絕情狠心,廢我一只手,四年牢獄還不夠,你還要我親眼看著我弟弟病重卻無能為力嗎?
……
這一夜,沒有住處的向挽歌整整在向煜的病床前坐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向煜醒過來,看到向挽歌冷的縮成一團,正準備把身上的被子往向挽歌身上拉一些,向挽歌卻突然驚醒。
“姐,你醒了。”
聽著向煜的聲音,向挽歌反應了片刻才從剛才的噩夢當中走了出來。
“醒了,小煜。”
“嗯,姐,你昨晚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向挽歌扯起一抹虛弱的笑:“你難得不難受,睡的好好地,把你叫醒做什么,我才舍不得呢。”
向煜小小年紀,卻像個成年人一般皺起眉頭:“你就這樣靠在床邊睡,很容易感冒的。”、
向挽歌搖頭:“不會,我身體免疫好著呢,怎么樣,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
向挽歌輕輕點頭:“沒有就好。”
向煜看著向挽歌,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姐,我現(xiàn)在身體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我們出院吧,這樣住在醫(yī)院不是辦法。”
向挽歌淡淡的笑:“小煜,你聽姐姐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隨時看你出現(xiàn)特殊狀況出院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況,姐姐擔心一切都會來不及。”
“可是我們沒有錢,姐,我這樣住下去,肯定需要很多錢,我不想你再為了我去受苦,受難。”
向挽歌強忍著心里的苦澀:“姐姐不苦,也不累,小煜,你是我唯一想要守護的人,姐姐一定會讓你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