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家就住那里啊。”
余飛眨了眨眼睛,沒有多說什么,立即沿著手機的地圖導航,將車子駛出了醫(yī)院。
正如余飛所說,車子開出醫(yī)院的時候,就能看到醫(yī)院外邊,有十幾個小混混在游蕩。
而此時,這些小混混也已經把目光都緊緊地盯向余飛這輛車子,甚至有一輛面包車在后邊尾隨。
車子開到了一家孤兒院的門口。
這家孤兒院地處市郊,而且從孤兒院那斑駁以及覆蓋著爬墻虎的院墻,就足以看出這家孤兒院已經有很長的年頭了。
余飛剛才之所以會再次確認地址,就是因為徐雅說孤兒院是她的家。
余飛直接就把車子開進了院子,車子剛剛停下,就有十幾個小孩子,從里邊笑嘻嘻地跑了出來。
這些小孩子的臉色普遍有點偏黃,也相對比較纖瘦一些。
身為醫(yī)生的余飛,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已經分辨出這些孩子應該是常年缺乏蛋白質的足夠攝入。
看著這些面色微黃的孩子,余飛會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起第一次見到小米粒時候的模樣。
這些孩子的年紀和小米粒差不多,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八九歲。
這些小孩子身上都很干凈,但是衣服卻已經洗得有些發(fā)白。
徐雅和他們的關系很好,小孩子一下子就圍在了她身邊,徐雅則是帶著他們來到余飛面前,逐一地向余飛介紹這些小孩的名字。
在聽到他們名字的時候,余飛不由地微微搖頭,對著徐雅說:“這些孩子的名字都是你起的吧?”
“對呀,怎么了?”
余飛伸出左手,指著旁邊一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說:“他的名字叫王安甫。”
“他叫李時民。”余飛又伸手指著右手邊一個看上去眼珠子比較靈動的小男孩。
接著,余飛就將剛才徐雅逐一介紹過的孩子名字非常精準地重新報了一遍。
徐雅一臉驚訝地看著余飛:“你都記住了?”
“記住他們的名字并不難,問題是你為什么要把歷史名人的名字,一個個都拆開來,組合到他們身上?”
“因為我知道,在我的培養(yǎng)下,我的這些孩子們,長大后就會像那些響當當的歷史大人物一樣。”
徐雅說這句話的時候,余飛發(fā)現她用廉價黑色睫毛膏涂抹的修長眼睫毛,在刷動時,眼睛里面會閃爍著一種充滿自信的光芒。
只不過,這句話剛剛說完,徐雅又像個奸商一樣微微地搓著雙手,笑嘻嘻地對著余飛說:“那個帥哥啊,你一看就是個大老板,這輛車子少說也要百萬吧,有沒有興趣投資一下未來項目?”
余飛這時候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他已經聽到外邊面包車停下拉手剎的聲音。
余飛沒有回應,而徐雅則是繼續(xù)推銷著她身邊的這些孩子們:“你別看這些孩子一個個長得這么精瘦,那是因為他們把更多的精力都花在了學習上,腦力消耗比較大。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只要將他們供讀到大學,將來他們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你。這項投資可是穩(wěn)贏啊,老板要不要考慮一下啊?”
余飛笑了笑:“在我資助這些孩子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想辦法解決外邊的這些人呢?”
隨著余飛的轉身,就看到此時孤兒院門口已經站著十來個小混混,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一塊刀疤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比較粗壯,這個時候他滿臉擰笑地朝著徐雅看過來。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徐雅不由地輕蔑一笑:“就這幾個毛人,我家小雨妹子,三兩下就能夠搞定了。”
徐雅這話才剛開口,余飛就說:“小雨是我的私人保鏢,沒有我的命令,她是不會出手的。”
余飛本來以為沒有林小雨的幫助,徐雅肯定會陷入一個窘境。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話才剛剛說完,徐雅就大大咧咧地朝著眼前這幫小混混走了過去。
余飛人雖然沒有跟上去,但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余飛能夠聽到徐雅和對方談話的聲音。
那個粗壯的男人,對著徐雅冷笑一聲說:“徐雅,兄弟們都到你家門口了,怎么也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啊?”
“翔哥啊,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我家男人不想看到你們啊。”
“你說什么?”
壯漢在聽到徐雅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地鼓起了眉頭。
同時,他也抬頭朝著余飛看了過來,此時余飛也很坦然地跟壯漢對視。
盡管已經猜到徐雅要做什么,但余飛并沒有戳破她的謊言,余飛很想知道徐雅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的動作。
接著,徐雅又伸手指著余飛身邊的那輛車子:“看到那輛車沒有?我男人的。”
壯漢在和余飛對視的時候,不超過三秒就很主動地把自己的目光給縮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就算隔著這么一段距離,壯漢仍舊感覺到,余飛給他帶來了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
他不敢再跟余飛對視,而是轉頭對著徐雅說:“你在咱們這個片區(qū),也混了好幾年了,這道上的規(guī)矩你應該懂的,這一次你做得也太過分了。”
“哎呀,我不就是讓人在你老板干妹妹的身上潑了糞嘛,那個雞婆平時的為人做派,你們也很清楚,就算今天我不做,早晚有一天,也會有人在她身上下刀子,我這么做也算是給她提個醒了。”
徐雅在說話的時候,會很自然地帶著一種江湖匪氣。
她現在所呈現出來的這種狀態(tài),是余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余飛卻又恰恰非常地欣賞。
在壯漢面前,徐雅絲毫不讓,壯漢甚至放下了狠話:“徐雅,我們兩個人也認識三年了,就沖這三年的交情,我先給你提個醒,這件事情楊老板不會輕易罷休的!”
“你應該知道他被那個干妹妹吃得很死,這個女人撒起潑來,楊老板自己可穩(wěn)不住的。”
而徐雅則是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沒事,讓她來吧,不過我希望那個楊老板在動手之前,先查一下我男人是干什么的。不要到時候自己拿著雞毛撣子,跑到我家男人的大炮面前,被轟的連渣都不剩。”
說完,徐雅則是扭著纖細的腰肢,轉身朝著余飛走過來。
當徐雅走到余飛面前的時候,她很直接地就張開雙手抱住余飛,把她那涂抹著血紅色口紅的雙唇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