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洪小穎和王曉雅剝開人群,拼命往人群里擠。
聽見張警官那么說,他們兩嚇壞了。
“現在怎么辦?”洪小穎一看沒張警官,嚇得手發抖,握著王曉雅的手問道。
“快打電話回家,通知司徒老爺爺。”王曉雅強忍著恐懼,鎮定地說道。
眾人的包圍圈中,張警官被劉樂的視線盯得心里有點兒發毛。
這眼神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看過,一對上這視線,他就直想拔腿跑。
左忠全和劉少友兩人早就聽說過劉樂和白家的矛盾,此時互相打了個眼色,站在一邊不說話。
而圍觀者堵著過道,不讓張警官把劉樂帶走。
“胡說八道,劉樂根本就沒有嫌疑!”
“現在的警察辦案這么胡來,還是人民警察么?”
“肯定天天忙著跪舔白家吧。”
群眾們低聲議論著,夾雜著各種布滿之聲。
他們是不敢和白家正面對抗,但對白家的不滿已久,以前不敢說,可自從劉樂干帶頭對抗白家之后,這種對抗白家的情緒在江海市慢慢蔓延,逐漸就要成燎原之火,無法控制了。
“都給我住嘴!你們是不是都想一起去局子里過夜?”張警官大吼,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頭疼。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樂,這小子竟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挑戰自己的權威,不就是想裝逼么?
裝逼被雷劈聽說過沒?
“你竟敢暴力抗法!”忽然,張警官提高嗓門兒,對劉樂大喊。
劉樂一頭霧水:“我沒有啊。”
話音剛落,眼前的張警官露出一絲奸笑,抬腿踢向他的腰窩。
張警官對自己的踢力很自信,這一腳下去,絕對可以把劉樂的腰踢斷,踢他個高位截癱。
誰知,一陣劇痛從他的腳尖傳來,劉樂不知何時身形一側,張警官正好踢中墻壁了。
咔……
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張警官忍不住叫了一聲痛,這只腳頓時沒力氣了,幾根腳趾頭骨折成了無比扭曲的模樣。
“好!”
早就看這個狗仗人勢的張警官不順眼了,圍觀的人群里竟然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
“哎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你剛才踢斷了兩根腳趾頭,不能再亂來了。”劉樂笑著搖了搖頭,好像在嘲諷張警官似的。
“混蛋!”
怒從心頭起,今天不出了這口惡氣,張警官晚上睡都睡不著,抄起腰間的警棍,對著劉樂的腦門狂劈。
忽然,劉樂的眼神一冷,頭微微一讓,嘴里念叨:“你肝火太旺,要中醫推拿歇一歇肝火。”
話音一落,張警官的腳下忽然受不住力了。
怎么回事?張警官大驚,一股不知名的力似乎在前面拖拽著他,他一個失衡摔到劉樂身上,手上還握著那根警棍。
劉樂抬腿踢上警棍,警棍扭轉方向,直撞向張警官的肋骨。
“啊……”這一棍子,正好頂中肋骨正下方的肝臟,那酸爽,痛得張警官叫都叫不出來,捂著肝躺在地上直打滾。
還好劉樂手下留情,要是再用力一點,直接能讓他把肝頂破,當場暴血而亡。
“啪啪啪……”現場的掌聲竟然更大了。
“劉醫生,你真牛逼,我看他腦子也有問題,替他治一治腦子吧。”
“對,這些警察的良心也有問題,幫他們治一治良心吧!”
現場七嘴八舌地大喊,氣氛熱鬧極了,這時劉樂才有空打量那兩個娛記,記下了這二人的臉。
陳倩已經把洪小穎吸食禁品的事捅出去了,這兩娛記就是知情者,必須非封住這兩人的嘴,才能讓這件事保密。
不過,這個新聞絕對算的上是爆炸級的了,兩個娛記愿不愿意保密很難說。
想了想,劉樂忽然放聲大笑:“張警官,你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想把我抓起來,怎么看都像是要找人頂罪啊。”
“劉樂,你不要胡說八道。陳倩死前說的是你的名字,我們才懷疑上你的。”張警官捂著肝,著急辯解道,他其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見正好有這么一個機會,就想把劉樂抓回去,找白家邀功請賞。
“呸,這也能算理由啊,那我現在自殺,死前念你全家的名字,你全家要不要給我陪命?”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作為警察,我有權利逮捕你48個小時,對你進行調查。如果你無罪,我們會將你無罪釋放的。”張警官看出來了,劉樂不好對付。
而且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也不好施展“拳腳”,等把劉樂帶回警局,在慢慢地管教管教他。
就算他沒罪,也把他打出幾條罪名來。
“你知道陳倩死前為什么要念我的名字?”忽然,劉樂問道,“因為我揭穿了她吸食禁品的事情,害得她被東臺娛樂辭退了,在娛樂圈聲明掃地,所以死前,她也要拖我下水。”
“什么?!”大家失聲尖叫,如果劉樂說的是真的,那可是今年娛樂圈最大的新聞了。
陳倩可是洪小穎曾經的經紀人啊,是一手把洪小穎捧紅的人啊。
洪小穎至今都不知陳倩為什么要被辭退,這時大為震驚,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還好她帶著墨鏡,沒人認出她來,要不然肯定會引起一陣騷動。
“什么,陳倩吸禁品?”左忠全和劉少友兩人同時大叫。
陳倩說的可不是這樣的啊!
“不錯,陳倩吸禁品,還想把這嫁禍到洪小穎的身上。我抓到她的證據之后,就讓她滾蛋,沒想到她還是報復我和洪小穎,說不定過幾天,媒體上就到處都是她散步的我和洪小穎的謠言了。”
左忠全激動地問:“你說她想家伙給洪小穎,你有證據么?”
“我當然有,我有她的錄音。”
那段錄音,是那天劉樂偷偷錄的,只要稍微剪切一下,聽起來就像是陳倩要嫁禍給劉樂一樣了。
這下左忠全和劉少友兩人明白了,恐怕劉樂說的才是真的。
“我是京城電視臺的記者,劉先生,你方便把那份錄音發到我的郵箱里么?”劉少友的反應快,捉不到洪小穎的大新聞,陳倩吸禁品也算是個大新聞。
而且,如果陳倩已經把這個謠言散步出去了,那京城電視臺可以作為第一個辟謠電視臺出境,到時候效果也是很轟動的。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到了,我……”劉樂聳了聳肩膀,沖著張警官的方向癟了癟嘴。
劉少友知道了劉樂的意思,掏出記者證對張警官說道:“警官,你們現在的行為是否涉嫌濫用職權?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劉樂是嫌疑人。”
張警官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少友,不爽地說道:“關你屁事。”
江海市都是白家的天下,他現在是白家的人,還要一個小小的外地記者來管?
劉少友一愣,臉色黑下來說道:“好啊,反正剛才的情況我都拍下來了,到底是不是執法不公,就交給天下觀眾來裁決吧。”
“你,你都拍下來了?”這下,張警官慌了。
輿論的力量還是很可怕的,如果輿論太激烈,白家扔掉他這個小卒子的時候可不會眨一下眼睛。
“喲,這個時候知道怕了?剛才干嘛去了?”有人怪聲怪氣地說道。
“我只是行使自己做記者的權利。”劉少友傲氣地說道。
張警官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這一下就撐不住了,陪著笑臉,拔出一根煙遞給劉少友:“朋友,來來,到我江海市的地盤上,就是我的朋友。你那些視屏啊,刪掉,我把劉樂給你放回去,你看這樣如何?”
劉少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接過煙說道:“那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什么都沒說。”
艸,碰上這么個人算自己倒霉,張警官心里啐了一口,揮手讓手下把劉樂給放了。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才慢悠悠地開過來,象征性地把陳倩的尸體抬了回去。
“劉樂,你太厲害了!”
“我們早就看這些白家的走狗不順眼了!”
“就是,我們江海市早就在白家的壓迫下度過太長時間了,現在是反抗的時候了!”
人們慶祝勝利一樣,把劉樂圍了起來,不知道是那些熱情奔放的婦女,對他上下其手,狠狠地一通亂摸。
“喂,自重,自重。”劉樂捂著重點部位,殺豬一樣嚎叫。
“小雅,我們要不要去救他?”洪小穎擔心的說道。
王曉雅卻笑得指不起腰來:“哈哈,這小子活該,讓給好好地受著吧。”
過了大半個小時,人們才散去,劉樂身上布滿了各種手印子。
這些人,簡直就是禽獸!
劉樂嘆了口氣,整理好衣服后,對一直等著他的劉少友伸出手:“剛才謝謝兩位了相救了。”
左忠全上下打量一番劉樂后,不可思議地地問:“小伙子,你才多大年紀?”
“芳齡二十。”
暈……左忠全擦了把冷汗:“你夠可以的,這個年紀就能和白家相抗衡,我在京城也聽說過你的名字了。”
劉少友的反應還要直接一點,遞上名片給劉樂:“小伙子,京城有一位大人物對你很感興趣,你有沒有興趣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