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雅的眼眶里還帶著淚花:“他為了救我?”
劉樂那么兇的樣子是為了救人?
司徒神醫知道,這件事和王曉雅解釋不通。
普通人不會理解古武武修為什么要找極陰體,甚至不理解極陰體到底有什么用。
“是呀,就是為了救你!彼就缴襻t搖了搖頭,“小雅,你不要辜負劉樂的一片苦心……”
見司徒神醫難得這么正經,王曉雅一愣:“您說,我該怎么做?”
司徒神醫摸著山羊胡,認真地說道:“你嘛,就以身相許,嫁給劉樂當媳婦好了。”
“哼,一老一沒一個正經的!甭犚娝就缴襻t原來是在取笑自己,王曉雅一跺腳,轉身上樓了。
“司徒老先生,你別介意,王曉雅就是這小孩脾氣!绷中廊坏皿w大方多了,歉意一笑道。
司徒神醫哈哈大笑,揮揮手說:“小事小事,小雅這個孩子的脾氣是臭了一點兒,不過劉樂也不是什么好脾氣嘛。我看你就不錯,劉樂最喜歡那個,叫什么來著?”
林欣然扶著司徒神醫,一頭黑線:“哪個?”
司徒神醫一拍腦門兒:“御姐!他最喜歡御姐!
阿嚏——
劉樂跟在大蓋帽后面,忽然打了個噴嚏,不知道又是誰在罵他了。
大蓋帽很囂張地開了一輛警車,警車就停在路邊。
說來也奇怪,大蓋帽不是跟著張志新的么?可張志新是白家的人。
但從大蓋帽的語氣中聽來,似乎完全不把白家人放在眼里。
“你在好奇,為什么我和白家人不是一條戰線的?”大蓋帽發動汽車,冷冰冰地說道。
從側面看,大蓋帽的長相非常堅毅,身上有種軍人才有的氣質。
“你是當兵的!眲反蛄恐麊柕。
這附近只有一個軍區,這家伙不會也是老頭子的手下的吧。
“雇傭兵,和你們這種根正苗紅的正統不是一個級別的!贝笊w帽自嘲道,“不過看起來,李儒山手下的兵王也不過如此嘛。要是在戰場上,你的人頭上已經布滿我的彈孔了。”
劉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駁。
大蓋帽說的不錯,要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家伙的槍法不但準,而且兇狠無比,打穿防彈甲都不是問題。
“我很奇怪,你這么傲慢的人,怎么會替張志新賣命。”劉樂冷笑著問道。
古武武修向來心高氣傲,除了一部分人甘心情愿地推舉梁啟明做江湖老大,還有一些如同閑云散鶴一樣,誰都管不了他們。
像大蓋帽這樣,還回頭當警察,想替人民服務的,簡直是稀世珍品。
“誰說我是替他賣命了!贝笊w帽冷冰冰地說道,“他救過我一回,我還他一回!
原來如此,難怪大蓋帽不把白家放在眼里。
以他的實力,恐怕和實力全開的白青云不相上下。
有他在,要想救出李思思和孫大奎的勝算就多了一重。
“我看你好像很緊張,你又對白家做了什么事?”大蓋帽真不是蓋的,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就看出來劉樂有心事。
其實劉樂是在擔心,一會兒救出了李思思和孫大奎之后,怎么把李思思從大蓋帽的手上救走。
不過,這當然不能說出來。
“這個嘛!眲分е嵛岬,“今天,我剛剛打傷了白家的太子爺,不知道白家什么反應!
白文軒一只手被打爆了,白家不可能完全不聞不問,不知道這幾個人能不能頂住壓力,萬一把今天的事曝光出來,李思思和孫大奎可就兇多吉少了。
這時,劉樂又后悔起來,早知道說什么都不把白文軒放走了。
哪怕是當場打死白文軒,都比把他放走要安全多了。
可看在秦蕭蕭的面子上,劉樂竟然鬼使神差地這么做了。
哎,都說紅顏禍水啊,果然不錯。
一個美女就把他劉樂給迷得五迷三道了,要是換個定力不強的人,可不全交待進去么?
“只要決陰體沒事就好!贝笊w帽開車在路上狂飆,說道。
這家伙滿腦子都是絕陰體,真是個武癡。
劉樂懶得和他多說什么,車里的冷氣吹得他氣雞皮疙瘩,上衣被燒壞了之后,現在他像是個流氓一樣打著光膀子。
要說這極陽體質也正他媽的有意思,渾身上下那么多衣服,只燒壞了上衣。
這和圣斗士星矢里的紫龍差不多,只壞上衣不壞下衣。
萬一哪天極陽的火氣竄了火,從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燒了起來,那他劉樂不就成了流氓了么?
這種雇傭兵不可能在大白天就動手。
他們是黑暗中的野狼,不適應陽光。
大蓋帽這么早來找劉樂,肯定是帶他先來偵查地形。
看了一眼天色還早,劉樂倒頭就睡著了,這些天太累了,沒一會兒他就睡死過去。
等他醒來,天色已經全黑,劉樂猛然睜開眼睛,感覺脖子上寒光一陣。
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抵著他的喉嚨,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隔開他的咽喉。
“干什么?”劉樂舉起雙手,試探性地問道。
大蓋帽手一翻,把匕首手進袖管里:“我想看看你們正統兵有什么了不起。剛才如果我要殺你,你的頭已經在地上了。”
剛才劉樂睡得太死了,完全忘了大蓋帽的威脅。
“神經病吧你。”劉樂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誰好好地睡著覺還會提防別人來暗殺自己的?
天色已經全黑,白家公館在黑暗中亮著星星點點的火光。
“有五個哨房,前面三個后山兩個。你上次是從哪里進去的?”
這么嚴密防守,大蓋帽也沒信心可以人不知鬼不覺地鉆進去。
不過上次劉樂獨闖白家鬧得很大,這小子肯定有經驗。
“我?”劉樂撓了撓頭發,“我是從大門走進去的,我按門鈴的!
“……”
“你這么樣看著我干嘛?我真的是從正門走進去的,沒人攔著我。不過這一招用一次可以,現在肯定不行了!眲氛f道。
他闖進白家的時候,白家已經幾十年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攻擊了,是江海市霸主一樣的存在。
誰敢相信,一個毛頭小子敢大搖大擺地打進白家府邸里呢?
可吃過一次虧之后,白家的管家白臨潼肯定已經做了調整。
光從亮燈的哨點看來,白家前前后后一共有五個哨點。
對一個私人住宅來說,這么多哨點也未免太多了。
大蓋帽看著黑暗中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我有辦法了!
說完,他手一翻,那把匕首又出現在他的手心,指著劉樂的腰。
劉樂頭皮一陣發麻:“你想到辦法了指著我干嘛?進去指著白家人啊!
“我的辦法就是,你給我先下車!贝笊w帽難得勾起一抹笑容,“白家人看見你就牙癢癢,你就是一塊上好的餌料。”
不錯,在白家人的潛意識里,除了劉樂,沒有任何人敢再惹他們,所以一旦劉樂出現,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
白家承平日久,早就忘了該怎么對付敵人。
“媽的!眲窔夂吆叩,“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我一定打死你!
“你先從白家人的手底下活著出來再說吧。”剛說完,大蓋帽推開車門,一腳把劉樂踢了下去。
“誰在那里?”
白家人現在警惕多了,聽到了一點兒動靜,三盞探照燈一起照了過來。
還好大蓋帽白天就把車開來隱藏好了,要不然現在車肯定接近不了白家公館。
“媽的,王八蛋!”劉樂心里大罵,揉著腰鉆進附近的灌木叢里。
探照燈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盯著他咬過來。
“白岐山,你去看看那里怎么回事!卑着R潼坐在監控室里,看見草叢里一陣異動,心里覺得不對勁。
白家公館附近連一只野貓都沒有,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
剛放心對講機,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
白岐山滿頭大汗地闖進來:“不好了大哥,我們三個人被放倒了!
“什么?!”白臨潼拍著桌子站起來,他左手燒掉了一個小拇指,還綁著白色的繃帶。
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監控,監控上的灌木叢已經恢復了正常,今晚他一直盯著監控,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
難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對方已經放到了三個人?
這家伙究竟是誰?!
白家公館內部,白遠道總是隱隱約約感到不安。
“第一批貨已經出掉了?”白遠山放下茶杯,問道。
“大哥平時不問家里的生意。”白遠道低聲說道。
白家的老大和老二臉上的看不出喜怒,只有圓滾滾的白遠江臉上堆著笑容,討好地看著二位兄長。
“這事非同小可,現在正是我們白家的非常時期,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卑走h山嘆了口氣道。
白家三兄弟之間,一直權責明確,從不互相干涉。
白遠山的權利最大,可不問家里的具體事務,白遠道相當于白家的管家,而白遠江手里的錢最多,但他在白家沒什么話語權,相當于一個賺錢工具而已。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要改變了。
在老大老二都沒注意到的時候,白遠江露出一絲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