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劉樂的藥比我們的要有效!”吳靜姝不理解,擋住宋飛。
黑狼也嚇了一跳,好不容易舒服一會兒,現(xiàn)在又得疼了,他哪兒受得了?而且比起這些醫(yī)生,他還是更相信劉樂的醫(yī)術(shù)。
“劉樂用的藥是三無產(chǎn)品,根本沒有藥監(jiān)局的批準(zhǔn),用在臨床上出事了,你負責(zé)還是我負責(zé)?”宋飛哼了一聲問道。
不過,他看著吳靜姝,心里確實另一套想法。
媽的,老子追了你這么多年,你一點兒好臉色都沒給過老子,現(xiàn)在忽然來了個毛頭小子,你竟然對那小子青睞有加!
這讓宋飛怎么忍?
“就是,宋主任說的對,這個責(zé)任我們也擔(dān)不起啊。”另外兩個醫(yī)生附和道。
“難道治病救人不如擔(dān)責(zé)任重要么?”忽然,吳靜姝看著宋飛的眼睛,沉聲問道。
“靜姝,你聽我說……”宋飛的話還沒說完,吳靜姝就扭過頭去不看他了,低頭替黑狼檢查氣傷情來。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就在剛才說話的那么短短幾分鐘里,黑狼的背上竟然又出現(xiàn)了好多新的肌膚。
劉樂用的到底是什么藥膏,能讓燒傷的肌膚迅速長出來!
這種藥如果在市場上做推廣,絕對會轟動世界的的。
而且,燒傷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這么長時間,黑狼也沒有感染的跡象,人好好的,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依這個情況來看,用不了兩天,黑狼就可能完全恢復(fù)。
想了想,吳靜姝對宋飛堅定地說道:“宋主任,我來替劉樂負責(zé)。”
“什么?”宋飛和另外兩個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問道。
“要是黑狼出了什么事情,我來替劉樂負責(zé),我辭職不干了。”吳靜姝冷靜地說道。
又是劉樂!
宋飛的雙眼中燒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現(xiàn)在就被劉樂送進監(jiān)獄,剝皮抽筋。
“吳靜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你會害死自己的!”宋飛脖子漲的通紅。
這時,另外兩個醫(yī)生也不敢說話了,他們都知道宋飛喜歡吳靜姝,可吳靜姝現(xiàn)在卻在替另一個男人說話,這不是直白地打宋飛的臉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劉樂是神醫(yī)的徒弟,和我們這些庸醫(yī)不一樣,他一定可以治好黑狼。”說這話的時候,吳靜姝無比自信。
她這幅神情,簡直要把宋飛逼瘋了!
燒傷科主任追求燒傷科美女不成,被當(dāng)面打臉,這么勁爆的新聞很快就會在醫(yī)院里傳開了的。
“你確定?要是黑狼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能會坐牢!”宋飛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確定,我們出去吧,病人需要靜養(yǎng)。”毫不猶豫地,吳靜姝點了點頭,率先離開病房。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另外兩個醫(yī)生看了看宋飛,又看了看吳靜姝,也跟著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宋飛和黑狼,宋飛雙眼赤紅,頭發(fā)氣得根根倒豎起來:“劉樂,我一定要你為了這一切付出代價!”
這個臭小子,比她想象得還要強。
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吳靜姝滿腦子都是劉樂,不過劉樂的病房里空空的,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據(jù)說,當(dāng)時劉樂和黑狼等三個人是最后跑出來的,他竟然毫發(fā)無損。
而就在他們之前跑出來的武洪通,現(xiàn)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切開氣管等待度過危險期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身上還有多少秘密?”隔著很遠,吳靜姝遠遠地看見劉樂在一群人圍在中間,正激動地指著一個醫(yī)生大聲說著什么。
急診手術(shù)室門口,阿芬腦中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她的癡呆兒子凱凱,還木訥地去拽她。
“情況就是這樣,陳莽山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他受傷太嚴重,多器官衰竭,你們節(jié)哀順變吧。對了,陳莽山的心臟還是好的,你們家屬愿不愿意簽署器官捐獻書,多拯救一條人命,也算是做件好事?”急救醫(yī)生的雙手上都是血,面無表情地問道。
看熱鬧的人圍成一團,都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現(xiàn)在丈夫死了,留下一個癡呆兒和她相依為命,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阿芬是個老實人,醫(yī)生說什么她不敢懷疑。
為了救丈夫,她剛剛向劉樂借了二十萬,現(xiàn)在丈夫沒能救回來,她還欠了劉樂二十萬。
“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強烈,阿芬竟然捂著臉笑了一下。
這笑聲聽起來那么滲人,一個被生活逼瘋了的可憐女人,大家看著她,只能無奈地搖頭。
“你愿意簽器官捐獻書么?愿意的話,接到你的器官捐獻的家屬愿意給你一百萬作為感謝。”急救醫(yī)生又補充了一句。
他帶著口罩,看不見表情,不過從他的眼神里,劉樂感覺到一種開心的意味。
木訥地接過器官捐獻書,阿芬正要簽,忽然一只手擋住了她。
急救醫(yī)生王裘順著那只手看上去,和劉樂的視線對上了。
“情況很危急,你想干什么?”王裘頓時怒了,這小子是誰?可別壞了他的好事了。
每能簽到一份器官捐贈書,他都可以拿到一部分的提成,而且這一份捐贈書,比別的更加貴重,因為這個心臟是捐給……
劉樂的聲音打斷了王裘的思緒,他不急不慢地說:“人都要死了,還危急什么?”
阿芬沒主意,完全把劉樂當(dāng)成了她的主心骨,聽劉樂這么說,她停下來沒簽。
媽的,混賬小子壞我好事!王裘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劉樂。
“好,你們不簽就算了,那一百萬你也別要了。”說著,王裘硬生生把器官捐贈書從阿芬的手中奪了回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著劉樂議論。
“小伙子,你就讓她簽吧,沒有這一百萬,他們母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是啊,你有錢不知道沒錢的苦。”
……
被大家七嘴八舌這么一說,阿芬的心動搖了。
一百萬,那可是他們一家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數(shù),現(xiàn)在莽山不在了,以后要靠她一個人養(yǎng)凱凱,沒有錢可怎么行?
眾人之中,只有王裘心里最得意。
好啊,你不是不簽么?現(xiàn)在我要你求著我簽!
“不就是錢么?我給,一百萬也好,兩百萬也罷,我不缺這點兒小錢。”黑狼幫的份子錢,還有王大川的東臺娛樂的股份,都能分到劉樂不少錢呢。
“你到底想干嘛?”王裘喝問,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和自己為敵?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劉樂,吳靜姝站在人群外面,也看向他。
此時的劉樂,不再像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難言的氣質(zhì)。
“謀殺罪怎么判你知道么?”忽然,劉樂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句。
“問這個干嘛?”
“誰謀殺了?”
這話弄得大家一頭霧水,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混蛋!王裘的后背頓時冒起了一股冷汗,直沖腦門兒,嚇得他的聲音一哆嗦。
“我知道那個干嘛?”王裘故作鎮(zhèn)定地會問,不過他的手已經(jīng)在發(fā)抖了。
劉樂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冷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在法庭上,好為自己辯護啊。你這個謀殺犯!”
這話石破天驚,大家頓時炸開了鍋。
“怎么回事?”吳靜姝站不住了,走上去問道。
“你來得正好,你不是說,鋼筋沒有穿過他的臟器和大動脈么?怎么他又說陳莽山快要不行了?你們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這么差?連這種病人都治不好?我看你們醫(yī)院直接把招牌砸了算了。”劉樂毫不客氣地大喝。
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陳莽山恐怕沒什么大事,就是王裘想要陳莽山的心臟,所以故意說陳莽山病危的。
這臺手術(shù)不是王裘一個人的手術(shù),那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他還敢明目張膽地這樣做,里面的人全都是共犯!
這句話,劉樂罵在白鹿市人民醫(yī)院的所有醫(yī)生頭上,他們一點兒也不冤枉!
“王主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吳靜姝也覺得不對勁,問道。
王裘是外科的主刀醫(yī)生,送到他的手術(shù)室來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命懸一線,救不回來的也很正常,以前從來沒人懷疑過他。
但今天聽劉樂這么一說,吳靜姝感到很不對勁,外科所有的醫(yī)生都有錢得離譜。
跟著王裘做手術(shù)的人,哪怕是最沒什么本事的助手,都已經(jīng)開上保時捷了。
媽的!王裘被逼的說不出話來,這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其實今天他本來不打算要陳莽山的心臟的,但這個心臟正好和那戶人家要的符合,所以他才打算鋌而走險。
“生死有命,我們醫(yī)生也不是神仙,怎么能保證百分之一百救活?”王裘咬緊牙關(guān)說道。
“呵呵,既然你不行,那就讓我來吧。”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否則陳莽山肯定沒救了。
劉樂二話不說,一把推開王裘,闖進手術(shù)室里。
“你要干嘛?不準(zhǔn)進去!”王裘失心瘋一樣撲上來。
沒想到,手術(shù)室里的情況,讓劉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