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池建國大吼一聲,倒退了好幾步,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鼻腔里涌出一股血液,噴的到處都是,劇烈的疼痛讓池建國幾乎無法思考,腦門兒里一片空白。
“劉樂,你終于來了。”秦蕭蕭哭著撲進劉樂的懷里,要是劉樂再晚來一會兒,情況她不敢想象。
這一刻,秦蕭蕭都忘了自己是個老師,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了。
“別哭了,有我在,沒事了。”劉樂安撫著秦蕭蕭的后背,柔聲勸道。
池建國腦子剛剛恢復正常,聽到劉樂這兩個字,頓時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你,你,你是劉樂?”池建國一臉的鼻血,狼狽極了,抱著劉樂的小腿問道。
劉樂,就是那個敢和白家為敵的劉樂!那個敢把白家的二當家直接打死,還能讓白家閉嘴不敢追究的劉樂啊!
試問,整個江海市還有人的風頭比他還要健么?
他儼然已經是江海市風頭最盛的青年,比什么四大公子不知道強上多少倍——四大公子之一的白文軒,不就被劉樂弄得十根指頭全斷了么?
“樂,樂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啊。”劉樂臉白遠道都敢殺,哪會把他這個小小的外科醫生放在眼里?
啪啪,池建國毫不猶疑地給了自己兩巴掌,臉頓時腫了起來,匍匐到劉樂的腳邊求饒。
“樂哥,我真的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要是我知道她是您的人……我,我說什么都不敢啊。”
是我的人就不敢,不是我的人就任由你糟蹋?劉樂心里冷哼一聲,留著這種人在,簡直就是侮辱醫生這個職業。
“老師,你沒事吧。”劉樂關切地問秦蕭蕭。
秦蕭蕭只是受了驚嚇,衣服在剛才弄亂了,香肩外露,雪白的肌膚上有幾道紅印子。
感覺到劉樂的視線灼燒著自己,秦蕭蕭臉一紅,捂住雙肩,搖頭說:“我沒事,對了劉樂,他為什么那么怕你?”
現在江海市不怕劉樂的確實沒幾個。
接著白家的威名,劉樂也震懾住了不少蝦兵蟹將,普通人都會覺得劉樂是個很難惹的刺兒頭,就不會來找劉樂的麻煩。
可惜啊,秦蕭蕭就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樣,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他肯定是感受到我身上的正義的氣息了吧,誰叫我是正義的化身呢。”劉樂笑著說道。
池建國聽了這話,差點兒沒直接噴出來,無奈地低下頭去。
“好吧……”秦蕭蕭捂著嘴笑道,這家伙真有意思,說話假模假式的,但是人很靠得住。
“樂哥,你放了我吧,你看我也沒能怎么樣。”池建國苦哼哼地說道。
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可憐的人么?好不容易想要下手一個美女,結果連臉都還沒能摸到了,就被人打了一拳。
而且劉樂剛才關上門了,現在就算他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自己挖了這個坑,到最后還是自己跳了進去!池建國再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你別急著走,我問你幾個問題。”劉樂翻看著秦蕭蕭的病例,“秦老師到底是什么病?”
“她是先天性的冠心病,這種病等長大了好好調養就沒事了,不過小時候很難熬過去。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現在還會貧血,很奇怪。不過CT上顯示,她的心血管上有一個很大的血管瘤,可能是這個原因。”池建國為了活命,半句假話都不敢說。
對比了一下病例上寫的,基本可以確定池建國說的沒錯了。
那顆很大的血管瘤其實是蠱,只是醫生從X光上看不出那是一個蟲子,所以才把那個陰影當成了血管瘤。
秦蕭蕭的身形晃了晃,臉色頓時煞白,剛才池建國可沒把這些告訴她。
現在聽到這個小子,她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差點跌倒在地上。
“秦老師,你怎么了?”劉樂忙扶住她,手正好摟住她纖細的小腰。
秦蕭蕭的臉色一紅,推開劉樂說道:“我沒事……”
不用問,劉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管誰聽到這個消息,都會受不了的。
“老師,你別聽那個庸醫胡說八道,那不是血管瘤。”劉樂讓秦蕭蕭坐下,笑著對她說道。
那明明是蠱蟲,劉樂這么說也不算冤枉池建國。
池建國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不甘心地說道:“不信你自己看X光片,上面明明有個很明顯的血管瘤。”
他心里吐槽,你一個大學生,看得懂X光片么?還在這兒裝逼!打架你行,但看病你可不專業。
“那不是血管瘤。”沒想到劉樂根本不理池建國,堅持說道。
“秦小姐,你相信哪個?”事關自己的職業尊嚴,池建國從地上跳起來,拿出X光片給秦蕭蕭看。
“這……”秦蕭蕭為難了,感情上,她當然愿意相信劉樂說的是真的,但理智上,她又覺得池建國的更可信一點。
見秦蕭蕭為難的樣子,池建國知道秦蕭蕭心里的真實想法了。
盡管被劉樂打了一拳,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贏了一局似地。
男人,就是喜歡在美女面前分勝負,這是雄性動物斗爭的本質!
去你媽的,小心我再打你一拳,看池建國這幅得意洋洋的眼神,劉樂氣笑了,真想再揍他一拳。
秦蕭蕭不相信他,很正常。
任何一個沒有接觸過蠱毒的人,都不很難相信劉樂這套理論,更何況X光片上那么大一個陰影在那兒呢。
“秦老師,你不相信我沒關系。我有辦法可以讓你相信我。”劉樂笑著說道。
“劉樂,除非開胸做活體切片,否則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證明那不是一個血管瘤,開胸做活體切片一定要慎重,因為秦小姐經常貧血,萬一再手術過程中,她的貧血又發作了,那就很危險了。”池建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說道。
秦蕭蕭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玩劉樂的身后靠了靠。
嘴上是服劉樂的,池建國心里可不服劉樂,惡狠狠地想,好啊你們這一對狗男女,現在擺譜給爺看,等白家把劉樂收拾了,看爺怎么收拾你這個臭婆娘!
“我不用,我現在就可以證明,因為我現在就可以治好她。”劉樂笑著說道。
“現在?”這回不止是池建國驚呆了,連秦蕭蕭都驚呆了。
他倆忘了要說什么,完全呆滯著看著劉樂。
劉樂把秦蕭蕭叫到里面的檢查室去,等秦蕭蕭脫掉外套之后,他運氣內力,手覆在秦蕭蕭的心臟上面。
因為位置比較敏感,秦蕭蕭的臉色通紅,只感覺劉樂的手掌很溫暖,那股厚實的感覺,讓她心跳不由加速。
就是這里,劉樂迅速用內力包裹住了那只蠱蟲,把它一下子拉了出來。
然后收好這只蠱蟲,這蟲子還有大用呢。
“劉樂,好了沒?”秦蕭蕭閉著眼睛,紅著臉問。
如果不是信任劉樂,她才不會同意劉樂用這個姿勢給她治病呢,早就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可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劉樂正在天人交戰!
要說治病,蠱蟲已經拿出來了,那病已經治好了。
如果是問劉樂,這個姿勢好了沒,那永遠都不會好,他的五個手指觸摸到的那股絲滑,讓他完全無法移開注意力。
“你……”等了很久,還不等劉樂有什么反應,秦蕭蕭一睜開眼,正好看到劉樂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哼……”秦蕭蕭穿上外套,不高興地走了。
劉樂一陣傻笑,那種特別的觸感還在他的指尖沒有散去。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還在回憶著那絲滑的感覺,越看他越羨慕自己的手,為什么自己的手運氣這么好。
“劉樂,我要走了。”外室,秦蕭蕭的語氣不善道。
還以為這個小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也不是個好東西。
拿起包,秦蕭蕭就要往外走。
“等等!”劉樂趕緊跳出去,“秦老師你先別走,你去再照一張片子,那個陰影肯定已經不見了。”
蠱都被他拿出來了,秦蕭蕭的身體里哪還會有什么蠱蟲呢?
秦蕭蕭在門口正準備走,聽劉樂這么說,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你已經替我治好病了?”這樣一說,秦蕭蕭確實覺得身體舒服多了,沒有那種頭暈的感覺了。
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吧,只是摸了兩下而已啊!
他們不懂內力,不知道這簡單的摸了兩下,是劉樂用內力幫她治了病。
“怎么可能呢,秦老師你這個病,除非進行外科手術,否則不可能治好。”池建國趕緊添油加醋道。
誰叫劉樂剛才給了他一拳,現在他就要偷偷地報復回來。
“不管怎么說,你現在去拍片子,片子出來了,結果就出來了。”
在劉樂的催促下,秦蕭蕭將信將疑地去拍片子了。
現在辦公室只剩劉樂和池建國兩個人了。
池建國感覺到一股兇殘的目光射向自己,他僵硬地回頭,看見劉樂真對著他陰笑。
“我和你玩個游戲怎么樣?”劉樂冷笑一聲,玩味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