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李儒山詫異道,神醫的徒弟也太神了點兒吧。
“目光渙散,氣血兩虛,肝氣浮動,目有黃疸。這是肝上面出了問題。”劉樂說道。
“能不能治好?”李儒山緊張地問道。
“這種小病,扎一針就好了。讓你救了我這么多次,我怎么說也得報答你一回。”把照片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劉樂還是很吃驚,李儒山的女兒也太漂亮了吧。
“那就好。”說起女兒的病來,李儒山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很多歲一樣,“哎,其實不止這么簡單。她的脾氣變得很怪,對誰都很兇,動不動就發脾氣,所以到這個歲數還沒有男朋友,急死我了。”
“很正常,肝氣就是怒氣,等肝氣疏通了,脾氣自然就會好了。”劉樂滿不在乎地說道。
吃完了飯之后,李儒山想要留劉樂住下來,劉樂沒答應,他答應了王大川要陪王曉雅,就必須回去。
在走之前,劉樂讓李儒山留意一點兒錢豹,這家伙心術不正,要是放任他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的隊友。
回到江海市已經是后半夜,秦開和一眾兄弟送他回去的。
時間太晚了,路上沒有幾輛車,他們為免招搖,沒有開軍車,而是開了一輛很普通的SUV。
車子下高速的時候,劉樂的耳根子一動,大叫不好,猛然睜開眼睛搶過方向盤往旁邊一撥。
“砰!”
一輛超跑擦著他們的車身飛了過去,快得像一道閃電。
還好劉樂反應快,要不然絕對會被撞飛。
“媽的,是誰?”車上坐著的都是爆脾氣,秦開頓時就炸了。
“等等,不對勁。”劉樂按住他。
超跑撞了他們之后,橫擋在馬路中間,從對面又開來幾輛車子逆向行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好,快下車。”劉樂黑著臉大喊。
剛說完,身后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從后視鏡里可以看見一輛重載車輛正逼近他們。
車上的都是特種作戰人員,在劉樂的指揮下,迅速開門下車,直接滾到綠化帶里。
他們剛下車,身后的SUV就被重載車直接碾壓了上去。
咔,車子碎成一張鐵皮。
要是劉樂再晚一步,大家就都死在車里了。
在黑暗的掩護下,后面大車里的人沒看見他們已經棄車,還以為人都還在車里呢,來回又碾壓了幾回。
劉樂對大家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先按兵不動,眾人趴在草叢里一動不動,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夠了夠了,黑老六,人肯定死透了。”過了十分鐘,一個人拄著拐杖從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朝SUV走去。
這樣的碾壓之下,劉樂不可能還活著,趙峰發出一陣怪笑,這口氣終于算是出掉了。
“收隊。”黑老六目無表情,冷冰冰的說。
這里的所有攝像頭都被他們拆掉了,沒有人會知道這里發生過一起車禍,劉樂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是么?黑老六對這個結果很抱懷疑,會這么輕松么?
在大燈的照耀下,趙峰又一瘸一拐地走回來,準備上車。
可是走到一半,忽然,趙峰直直地往后到了下去,臉上還帶著驚恐之色。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黑老六大叫。
這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剛剛說完,他眼前就一黑。
不過十秒鐘的功夫,劉樂從重載車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撤退。”
車上的燈還是亮的,但是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一群家族死士和一群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特種兵對戰,還不是只有被屠殺的份兒么?
趙家別墅。
趙昌宏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最近家里麻煩太大了,姓梁的那邊拒絕和他繼續合作,甚至把以前給的錢都退了回來。
這意思太明顯不過,要是他以后還想找劉樂的麻煩,就等著被報復吧。
鋒兒一只腿也斷了,沒辦法自由行動。
更可怕的是,上面有人盯上他了,經偵隊隊長今天暗示過他,上面有人在查他家的賬目。
風雨飄搖,大廈將傾啊。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么?不該去招惹劉樂?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翻了個身,趙昌宏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不要認輸?
一個生意人,賺到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趙昌宏,繼續惹劉樂,整個趙家都可能會陷入危機。
“父親!”趙明月在門外急促地喊道,“不好,出大事了。”
客廳里燈光謠言,趙峰捂著胸口,疼的說不出話來。
趙昌宏的臉色漆黑,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嘴唇在發抖。
不止是嘴唇,他的手也在發抖。
因為在他面前,擺了七具尸體,每一具他都認識,全部都是趙家的死士。
“爸!這回一定要弄死劉樂那個小子,他把我們的人全殺了!”趙峰喪心病狂地大叫。
不止如此,劉樂還讓他吃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痛得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啪!
趙峰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回應他的是一巴掌。
“爸,你打我干嘛?”趙峰委屈地大叫,捂著臉疑惑地看著趙昌宏。
“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你這個逆子,為什么劉樂不殺了你!”
隨手抄起一把茶壺,趙昌宏看也不看,對準趙峰的腦門兒直接砸了過去。
茶壺砸得粉碎,趙峰頭上鮮血長流。
“爸,你是真的要打死我啊?”趙峰這回是真的慌了,他斷了一只腳,有沒辦法逃走,嚇得再地上爬。
“你,你把我氣死算了!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事?你把我趙家的家底全部都陪光了!這是我趙家多少年的積蓄?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但這些死士沒有了,這來替我們辦事?你根本就不是我趙昌宏的兒子!”
趙昌宏是真的氣壞了,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候,趙峰還給他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叫他怎能不生氣?
“明月,你替我說兩句話,替我求求爸。”趙峰抱住趙明月的褲腳管說道。
“哥,你知道你做錯了多大的事么?”趙明月只是冷冰冰地說道。
“好啊你,趙明月你害怕劉樂,你就他們的是個膽小鬼。行啊,你們都不幫我,不管我,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自己來對付劉樂!”
趙峰第一次有被遺棄的感覺,整個家族都不拿他當回事了,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抓狂。
趙峰離開以后,趙明月換了副臉色:“父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先滅掉劉樂?”
趙昌宏苦笑了一聲,滅掉劉樂?現在不被劉樂滅掉就不錯了。
“父親,還沒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吧,白家人不會放任我們不管吧。”
“只要項目在,白家人不會讓我們滅族。不過要是項目不在了,那家人還會管我們么?”趙昌宏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鋒兒是不成器了,讓他為了家族犧牲一下吧。”想了良久,趙昌宏說道。
趙明月一怔,嘴唇頓時嚇得蒼白,父親這話什么意思,他比誰都明白。
“去問問劉樂要什么,如果他要鋒兒的命,也給他送去吧。”趙昌宏揮了揮手,無奈地說道。
舍車保帥,在大家族里,這永遠是最正確的選擇。
三天之后,趙峰斷去一只手,被趙昌宏送到了國外去,并且勒令他永遠都不能回來。
趙峰永遠也忘不了趙昌宏親自砍掉他一只手,然后放進盒子里請人去送給劉樂時的場景。
劉樂沒要趙峰的命,只要了他一只手。
一個沒手沒腳的怪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這不代表他放了趙家一馬,也不代表趙家向他認輸了,只不過是兩邊的斗爭暫時停歇,都在等待下一次力量積蓄滿后,將對方一擊致命。
不管怎么說,生活終于是回到了輕松點兒的時候,不用每天都打打殺殺了。
劉樂吹著怪曲,在校園里溜達來溜達去,王曉雅悶頭走在前面:“你可以別吹了么?難聽死了。”
“干嘛心情這么不好?你親戚來了?”
“你才親戚來了呢!你這個臭流氓。”王曉雅提起書包往他頭上砸。
說來也奇怪,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小姐,和劉樂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特別暴躁。
“小穎的身體一直好不起來,她的演唱會就快到了,這可怎么辦啊?你也不說替小穎想想辦法。”王曉雅噘著嘴抱怨道。
“我能想什么辦法啊?她身體里積毒已久,三天兩頭也清理不掉。除非現在就立刻給她打一針禁藥,要不然可好不起來。”劉樂是神醫,但不是神仙,洪小穎的五臟六腑都被禁品弄得負重不堪,不調養調養,怎么可能好得起來?
“就你最有道理,你最厲害,反正三天后就是小穎的演唱會,要是她好不起來,你替她去唱。”王曉雅氣得瞪了他一眼。
“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劉樂追上去說道。
“哎喲!”一個沒留神,劉樂和人撞了個滿懷。
他抬頭一看,差點兒沒噴出鼻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