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發生什么事情了啊?”一個婦人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里面的劉樂和躺在沙發上,臉色明顯很是不對的楊雪爸,臉色也是一變。
楊雪回頭,撲進了女人的懷中:“媽,怎么辦啊,爸爸剛剛忽然就昏倒了”
楊雪媽皺了皺眉頭,作為現在家里唯一的一個成年人,她很是冷靜地拍了拍楊雪的肩膀,看了沙發上,雙手按著楊雪爸胸口的劉樂一眼,然后開口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把你爸送去醫院,你不要急,冷靜一點。”
楊雪媽說罷便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120.,但是旁邊的劉樂卻忽然開口了。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情況很糟,要是上救護車,送去醫院,只怕在路上就會心臟停跳。”劉樂的聲音顯得很嚴肅,很沉重,但是又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肯定:“你們相信我嗎,我可以治好他。”
劉樂說著抬起頭來,看了看楊雪和楊雪媽。
楊雪愣了愣,她沒有想到平時在學校成天就是睡覺的劉樂竟然說他能夠治好自己的父親,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楊雪媽也是皺了皺眉頭,看看劉樂這么年輕的樣子,說的話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呢?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楊雪爸的情況已經再次惡化,劉樂皺著眉頭,加大了內力的灌輸,把楊雪爸的整個心臟包裹在內,用內力溫養,使他的心臟保持持續有力的跳動,但是這終究不是持久之計。
所以他開口道:“你們相信我嗎?”
楊雪媽咬住牙齒,問旁邊的楊雪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嗎?小雪?”
楊雪點了點頭,楊雪媽又開口問道:“那你愿意相信他嗎?”
楊雪沉默猶豫片刻,方才再次開口:“我愿意相信他。”
楊雪媽點了點頭:“我們相信你,請你幫幫我們。”她看著劉樂說道。
劉樂點了點頭,醫者仁心,自小學習醫術的他,對于患病之人,都是無條件的想要幫助別人。
只是在治療病人之前,必須要得到病人家屬的允許。
楊雪媽同意之后,劉樂松開了按在楊雪爸胸口的手掌,然后入懷中取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銀針貼身帶著,但是并不像毒蛇一樣,用作殺人武器,而是救人的器具。
探云十三針。
劉樂的手迅速而又準確地在楊雪爸身上扎下,手法炫目,看上去就像是一場表演一般。
王曉雅三人在旁看到劉樂如此的施針手法,都是張大了嘴巴,饒是王曉雅和劉樂一起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劉樂使用針灸術。
每一針都帶有劉樂體內的內力,內力灌輸進入楊雪爸的身體,清理著他已經發黑的肺部,并同時減輕他心臟的負擔。
一套針灸術施展下來,楊雪爸的臉色明顯恢復了很多,呼吸也是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劉樂扯過旁邊的一張衛生紙,擦拭了一下銀針,然后重又收入懷中。
他臉上帶著淡然,轉身道:“基本已經把病情穩定下來了,我這套針灸下來,能夠保證他半年之內不發病,但是這種心臟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治好的,病人的作息時間必須調整規律。”
說罷,劉樂又是對楊雪招了招手:“紙和筆,我給你開一個藥方。”
楊雪看了眼呼吸已經平穩下來,像是普普通通的睡著了模樣的父親,點了點頭,轉身進入書房里面取出了一張紙一支筆。
劉樂刷刷刷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楊雪媽:“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每天按時服用,注意休息,注意調養,一個多月,這個病就能痊愈了。”
見識了劉樂的針灸手法,在場的每一個人此刻心里對于劉樂的醫術都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懷疑了,楊雪媽點點頭,便拿著藥方抓藥去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肺源性心臟病,正常情況下,做完手術之后,就算是恢復良好,至少也得一兩年才能夠完全恢復,而且隨時有復發的可能。
而到了劉樂手中,一套針灸,一張藥方,就能夠讓病人在短短一個月時間恢復過來,說出去,實在沒有人敢相信。
楊雪看了看躺在沙發上還沒有醒過來的自己的父親,有些擔心問道:“我爸,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呢?”
劉樂笑了笑:“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之所以沒有醒過來,只是因為平時的睡眠不足,現在只是補瞌睡而已,你要是想讓他醒過來,推一推他就行了。”
聽到劉樂這么說,楊雪還是搖了搖頭:“讓他先睡一會兒吧,爸爸平時太累了。”
治療已經完成,楊雪媽又去抓藥了,劉樂看看時間不怎么早了,便和王曉雅一起告辭,離開了楊雪的家
“沒想到你還真的有一手呢,之前看你給欣然姐治病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神棍,根本不會治病呢。”王曉雅和劉樂走在楊雪家的小區樓下。
劉樂翻了個白眼:“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吧,當初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呢。”
楊雪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劉樂揚了揚眉毛:“當然。”
“哦。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
“如果你硬是要這樣的話,我也就只能夠勉強答應了。”
“不要臉。”
兩人說笑著走了七八分鐘,忽然王曉雅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竟然是王大川打來的。
王曉雅奇怪地接起了電話:“喂,爸。”
那頭王大川笑嘻嘻地道:“你現在在哪兒啊,好久沒有見你了,今天晚上來一起吃個飯。”
王曉雅把此刻的地名告訴了王大川,又道:“對了,我現在和劉樂在一起呢。”
王大川“哦。”了一聲,道:“那正好,你讓劉樂跟著一起來,過幾天我可能有個事情得要他幫忙。”
王大川說罷,便掛掉了電話,劉樂不由奇怪問道:“你爸給你打電話干嘛?”
王曉雅站住了腳:“我們就在這兒等等,我爸說今晚讓我倆陪他吃個飯,馬上過來接我們。”
十分鐘不到,街頭便駛進來了一輛白色的寶馬五系越野型,車子開到劉樂兩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年輕人,頭發锃亮,標準的大背頭,黑色上衣,白色襯衫,使得其看上去很有型男氣質。
這個年輕人一臉微笑地看向了王曉雅:“是曉雅妹妹嗎?”
王曉雅瞥了眼年輕人,奇怪道:“你是誰?”
年輕人笑了笑:“我叫葉方正,是你爸讓我過來接你的,今天一起吃飯。”
聽到葉方正這么說,王曉雅便點了點頭,拉開后面車門,然后她轉頭對劉樂揮了揮手:“上車。”
劉樂正發呆,被王曉雅這么一叫方才反應過來,也沒看前面的葉方正,直接就上了車,王曉雅隨后也是坐了上來,關上了車門。
葉方正通過車內的后視鏡,看了眼劉樂,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奇怪神色。
劉樂的一身穿著十分樸素,看上去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且似乎是在想著什么事情,眼神一直空洞著。
葉方正眼神閃爍,開口問道:“曉雅妹妹,這位是?”
他問這話時,臉上不由得便帶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卻依舊被王曉雅給捕捉到了。
王曉雅不由翻了個白眼,心里生出了幾分不爽:“他是誰你都不知道?人家可是神醫。”
葉方正愣了愣,神醫?
但是他卻并沒有再多理會,踩了一腳油門,一下子駛了出去。
一路上,葉方正都在扯話題和王曉雅聊天,王曉雅雖然不耐煩,但是想到既然自己的父親讓這家伙來接自己,說明也不是什么外人,便也是禮貌性地回應了幾句。
到了酒店,葉方正領著兩人進了包間。
包間里,只有王大川一個人,他看見劉樂和王曉雅,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來了,小葉辦事我就是放心,這么快。”
葉方正笑了笑:“王總說笑了。”
王大川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劉樂,開口笑道:“小樂,我女兒的病情況怎么樣了啊?”
劉樂懶懶的道了句:“還行。”
王大川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來,坐。”
飯桌上,王大川問了一下王曉雅最近的情況,譬如在學校怎么怎么樣啊,家里住著還習慣嗎,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啊,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旁邊劉樂和葉方正也都是沒有打擾,自己夾著菜吃。
等王曉雅這邊問得差不多了,王大川方才笑著問劉樂道:“小樂,在學校里讀著怎么樣,還習慣嗎?”
劉樂把嘴里的飯菜咽下,道:“還行。”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
旁邊的葉方正不由翻了翻白眼,又是還行?這個家伙把他自己當成什么?堂堂跨國公司集團老總問他話,他都只說是還行?
想到這里,葉方正挑了挑眉毛道:“王總,我一直聽說曉雅妹妹有隱疾在身,最近看上去這臉色也不太好,會不會是醫生出了什么紕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