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我覺得你狡辯也要看時間!碧K沉哼了一聲,咂咂嘴,“燁現(xiàn)在都快成為青青大草原,你說,他現(xiàn)在要怎么出去見人?”
林語萱咬著下唇,將心里的雜念都一并拋出,走到沈宇燁的身邊,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真誠的道歉道,“燁,我這幾天一直在等你,而你沒來,我心里很難受,所以才想去那里解悶的,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好嗎?”
見她變臉變得這么快,蘇沉的臉立馬板起來了,他抓住站在一邊的趙楠,傲嬌的說道,“走啦,天天看表演讓人都覺得惡心,誰要是相信,誰就是傻子!
顯然,他的話是可以說給某人聽的。
看了一眼哭得聲音嘶啞的林語萱,沈宇燁垂下眸子,抬手替她抹去了眼淚,那么溫柔的動作,讓林語萱心里一跳,欣喜無邊,想著他是不是原諒了自己時,他卻淡淡的開口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林語萱眉眼一笑,“燁,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彼粗抗馐桦x。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林語萱啞著聲音問道,“燁,你這是做什么?你是打算跟我扯平了,然后再毫無愧疚的離開我?”
他不說話,林語萱搖著腦袋,猛地站起了身,“沈宇燁!你在做什么!你答應(yīng)我什么!你說過不會讓我傷心,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沈宇燁很冷靜,這樣的冷靜讓林語萱?zhèn)噶诵摹?
他嘴角微彎,朝她溫和一笑,“語萱,我們試過了!
“不夠不夠不夠!”林語萱嘶吼著,不認(rèn)同他的話,“我們才剛剛開始,你怎么可以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了呢?!”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快來,竟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彼脑,一針見血。
林語萱的眼淚陡然滑落,她苦笑了一下,站都站不穩(wěn),“你都不愿意把心交給我,我怎么快樂?燁,我們是最相配的人,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你為什么都不懂,燁,你回到我的身邊吧,付小茉不會愛你的,她只是想要報復(fù)你,阿岳把她的孩子打掉了,她恨我們,燁,我求求你,清醒一點(diǎn)吧!”
孩子……
想到她滿身是血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孩子是他的的時候,眼里的絕望莫名的將他的心刺痛。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不再有恨。
他抬眸望向林語萱,“阿岳為了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愿意做?”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林語萱心里一沉,“阿岳的命是我撿回來的,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小茉不是個好人,當(dāng)時我沒有聽他的話,他卻為了我去打了她的孩子,小茉因此恨我,我無話可說,但是,我不允許她騙你!”
沈宇燁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讓林語萱更加心慌,她咽了咽唾沫,指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你在認(rèn)為電梯失事,是我阿岳做的?”
沈宇燁眉頭一挑,溫和的語氣里透著一抹鋒刃,“最好不是,如果是,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沈宇燁!”林語萱大聲的吼叫了一聲,眼眸赤紅,“她對你沒安好心,你還要為她出頭,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
總裁辦公室外,蘇沉坐在秘書的椅子上,雙腳舒適的放到桌上,勾起一縷長發(fā),悠閑自在的笑著,趙楠把耳朵貼在門上,臉上的表情怪異,“我的天哪,吵起來了!”
蘇沉翻了翻白眼,抓起桌上的紙團(tuán)扔向他,“你無不無聊,現(xiàn)在這樣哪里還像一個特助?趕緊滾過來,別丟人了!
趙楠撓著腦袋,走過去坐在桌上,“我擔(dān)心太太要是生氣了,跑回去跟她那個爺爺告狀,那個時候,老板就麻煩了!
蘇沉哼笑一聲,“如果燁要是怕,他就沒資格做我的愛人。”
趙楠莫名覺得背脊一寒,搓了搓手臂,整個人騰地一下躍下桌子,小眼睛瞅了瞅蘇沉兩眼,一言不發(fā)的站到他身后,不敢正面對著他。
這時,屋內(nèi)傳來一聲尖叫,“你休想,我不會成全你的,死也不會!”說著,門就被人拉開了,林語萱從里面沖了出來,雙目紅腫,痛苦不堪,蘇沉見她這副模樣,心情愉悅的吹了個口哨,趙楠正想進(jìn)去,蘇沉卻拉住了他的胳膊,魅惑的眸子微微斂下,望了里面一眼,“讓他一個人靜一下吧!
拐角處,季晨將一切盡收眼底。
……
客廳里,林語萱抱著酒瓶往嘴里灌,淚水和酒全都入了她的口,又苦又澀。
阿岳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個顆粒大小的東西,“小姐,知道了!
林語萱抬起醉迷的眸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邊,接過東西,“這是什么東西?”
“追蹤器!
林語萱一愣,腦子里迅速轉(zhuǎn)動了起來,眸光越發(fā)陰沉,“在哪兒找到的?”
阿岳將她的皮包遞上,“這里!
看到這包時,林語萱已經(jīng)確定了,那天她警告付小茉時,就是帶的這個包。
她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猙獰,抓起瓶子怒摔在地,阿岳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抱住,用被抵擋住了濺起的碎片。
林語萱雙手抵觸的推在他的胸前,眼里多了一絲鄙夷。
盡管心疼得快要窒息,他卻還是蹲下身將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凈,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傷到。
“付小茉……呵呵……”林語萱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外面的冷風(fēng)直接竄了進(jìn)來,她伸開雙手感受著這冷冷的空氣。
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衣服,阿岳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看著她。
“我不會放手的!彼穆曇舻逆瘟诉^來,阿岳的垂下眼,心疼她的付出,只要她想的,他窮盡這一生也會替她做到。
“阿岳,這一次,我要賭大一點(diǎn)!
阿岳一愣,“小姐……”
她轉(zhuǎn)過身,眼里帶著一絲寒光,陰森可怕,“現(xiàn)在,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再出上次的事了,知道了嗎?”
“是……”
……
忙了一天,終于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給弄完了。
看了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十幾分鐘,她把眼睛取下,捏了捏眉宇,泡了一杯咖啡,舒服的坐在皮椅上休息,她無意間翻動著桌上的卷宗,忽然手一頓,眉頭慢慢的擰起,然后,她按下了內(nèi)線,“小琳,你進(jìn)來一下!
小琳推門而入,“茉姐,怎么了?”
“這個案子是多久以前接的?”
小琳望了望桌上的卷宗,回答道,“就在你休假的那幾天,有個人點(diǎn)名要找你,不過他好像沒什么錢,連預(yù)約金都沒有給,經(jīng)理知道了,就不想再管了,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彪S機(jī),她又神秘兮兮的湊近,“茉姐,告訴你哦,那個人長得好帥的!”
付小茉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打個電話讓他明天過來。”
“?茉姐,不是吧,這人沒錢的,你要是接了他的案子,可能沒有代理費(fèi)可以拿啊。”
付小茉聳了聳肩,“無所謂,讓你約人,你只要照做就是了!
“知道了。”小琳嘟了嘟嘴,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十月,天不如往常那般白凈,才過六點(diǎn),霓虹燈就閃爍著照亮了夜晚的天空,付小茉走出事務(wù)所,就被人攔住了。
“付律師!
付小茉看著兩人,這人不過二十上下,個頭很高,皮膚很白,白襯衫,牛仔褲,總體來說是個很干凈的男生。
“我叫陸晨。”他的聲音很悅耳,標(biāo)準(zhǔn)的低音炮。
付小茉點(diǎn)頭,眉梢微微揚(yáng)起,“我記得我約了你明天再過來!
陸晨的眸子凝著她,“雖然這樣很唐突,但是我沒有辦法再等下去。”
“好吧!备缎≤钥戳丝磿r間,“給你一小時。”
聽到這話,陸晨一笑,“謝謝!”
他的笑容相當(dāng)?shù)暮每矗缎≤月柫寺柤,兩人走到了公園,在一處幽靜的地方坐下。
短暫的沉默過后,他開口說道,“我相信劉珩沒有殺人!
“但是只有你相信而已!
“不。”陸晨的臉色有點(diǎn)慘白,“那天,他之所以放棄辯解,是因為我在那里!彼纳裆悬c(diǎn)難堪,吸了吸鼻子,“我的父親是個大人物,身為他的兒子,我絕對不能卷進(jìn)這起案子里,更不能跟同性戀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那你為什么找上我?”付小茉瞅著他,忽然開口問道。
“你辦理的案子我都有看……”說到這兒,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很喜歡你在法庭上的辯護(hù),最重要的是,你永遠(yuǎn)都不會拋棄你的當(dāng)事人!
付小茉笑了笑,又問道,“那你有錢替他翻案?”
“我沒……沒有,我現(xiàn)在離家出走了!
言下之意,他特別窮,連養(yǎng)活自己都有問題,像他這樣的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衣食無憂,現(xiàn)在可以說是什么也不會做,能有勇氣離家出走,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